我全家都是穿來的

第八百八十四章 三章合一

關家昌笑著對順子長揖到底:“順子爺。”

順子明白,關郎將長揖有感謝他們家少爺的意思,更是想拜托他說說好話。

關郎將率先表示相中宋家二小姐了。能看出來是打心眼里主動的,不是捏鼻子娶。

而順子這聲爺,五品關郎將叫的并無不合適。

至少眼下應當如此稱呼。

因為陸畔身邊的侍衛首領是一等侍衛,官階正三品。

沒錯,就是爬長白山還要給宋福生背包開路的那位侍衛,實際上比宋知府的官職大。

不是有那么句話?

宰相門前七品官,看大門的都不是一般人,這話在某種程度上不假。

就更不用說,陸畔官服蟒龍上身,順子是王爺身邊的人了,板上釘釘王府大管家。

雖沒官品,但是陸畔身邊的侍衛首領正三品官階,有時也要聽順子的。

叫聲爺,并沒有違了規矩。

這也是當初四壯辭職,宋福生為何很生氣的原因。

陸畔作為主子爬的越快,手下身份會越水漲船高。

當然了,當初沒敢想陸畔已經爬無可爬,就只論陸畔當時是將帥的官職,四壯如若一直能留在陸畔身邊,四壯武官四五品職位非常好混,混完了,宋福生那時想著,他這頭也做官了,他再給四壯運作唄。

四壯不會說話,還能有四五品的武將官身,就算以后再升不上去也夠本了。而這種事,只能在陸畔這樣的主子身邊發生。

宋福生心眼子多,會算計怎么升遷快,但擋不住四壯是個實心眼的。

扯遠了。

扯沒扯遠,人家四壯一點兒也沒后悔,甚至知道妹子成王妃還有些慶幸,大舅哥給妹夫做過護衛像什么樣子。

四壯沒將心里話告訴宋福生,告訴就會挨罵,宋福生會犟:“普天之下有幾個不是你妹夫手下?瞎矯情啥呀,我還是他手下呢。”

你想皇子成親,老丈人都得跪皇子,而陸畔都成王爺了,比光頭皇子現在有實權,是壓著所有人,誰不是他的手下?

理論上,都是。

所以,解釋出花來,在宋福生看來,干兒子也是白瞎了當初那個好機會。

這回真不扯遠了,扯回來。

順子對關家昌道:“關郎將,宋家小姐只對你露了面,未見其他人。”

關家昌心里一喜,順子要是不說這話,他真以為都見了呢。

其他人很有實力。

他心里有些沒底,要不然不會想求順子幫忙說好話。

“在下明白了,在下這就啟程。請順子爺代末將向王爺表示感謝。”他要回趟老家,讓父母來求親。

媒人嘛,要和上峰梁將軍寫信說說,最好讓梁將軍找駐守黃龍的柳將軍。離得近,身份又足夠有分量,尊重宋家之意。

這回輪到順子不著急了。

咱著什么急啊?是關郎將心有所屬宋家二小姐,可不是咱宋家上桿子他。

那咱有些話要說在前。

畢竟下次再見,這位可就是少爺的連襟了,更不會客氣的叫他一聲順子爺,身份上會發生很大的變化。

恩,順子有兩套方案,一套方案是,咱說心里話,如若宋二小姐不提氣,宋家又格外相中某一位,咱這面需要放餌釣婿。

要提點的話就會是:別著急置辦婚房,剩下的就不用說了。都是聰明人,應該懂,這代表調令快到了,更好的職位在等著你。哪里最好?皇城根兒啊。

第二套方案就是眼下,宋二小姐提氣,招的別人打心眼先相中她,那咱家可不是靠倒搭尋女婿,咱家的貴女更不是你想娶就娶的,丑話要說到前。

陸家別院的后花園,樹梢上掛著雪松。

某棵百年樹下,順子面上帶笑在對關家昌說:

以他的了解,宋二小姐是一位……

咱就不用那些虛詞了,是一位踏實、能干、性情爽朗、沒有什么小心思的單純人。

是,宋二小姐不像大多數貴女會閑情雅致蒔花弄草,宋家的情況,你們來前就知,不多贅述,二小姐的閑情都在研究點心上。

他順子敢說,二小姐最難得的一點是,今日你是五品郎將,明日什么也不是,她也能和關郎將同甘共苦。

順子問關郎將,“反正在小的看來,女子最難得的不是美貌如花,誰都會變老,最難得的是今日有丫鬟伺候,她伴著你。明日,沒丫鬟伺候,夫君仕途受挫,她照樣能抱柴為你洗手做羹湯。”

關家昌心想:說的咋那么對呢。咱是武將,靠玩命有的今日,沒念過什么書,不說虛的。

出發前,還給娘親擔心壞了,就怕王爺給指一個姑奶奶,要靠全家人團團伺候。那可不是娶媳婦,那是娶祖宗。

娘親原話:“要是那樣的祖宗,我?咱家?好吧,那也得咬牙認下。”王爺做媒,誰敢不從。

這回妥了。

其實,他隔簾說話時就有感覺,很竊喜,宋二小姐不是別府中那種嬌氣的。

“關郎將能認可小的這話,小的倍感榮幸,恩,就是凡事都有兩面……”

順子爺的重點來了。

之前那些夸獎全為鋪墊。

重點就是,宋家連同被家里影響的二小姐,優點顯而易見,別的方面嘛,也很明顯。比如,你看,宋家沒有妾室。

再多的話不用說了,關郎將,你的明白?王爺會看著。

順子臨行前,陸畔只在這個話題上說了兩句。按脖子讓“連襟”認命,必須不能有亂七八糟的事。

順子明白,他家少爺不是擔憂做媒不落好,誰敢埋怨?

他家少爺是不希望少奶奶將來不開心,不希望宋家人不開心。

別將來宋二小姐過不好,少奶奶對少爺抹淚可如何是好。

這譜讓順子擺的,他又說了許多,連宋家還有一特點,甭管你官多大,將來到岳家要干活都說了。

與此同時,宋家評委團已悄悄離開陸家別院。

馬老太的車上,只有馬老太、二丫還有宋茯苓以及曾嬤嬤。

馬老太拍著二丫的手,“這是家里能給你最好的了。”

才說一句話,不知是激動的還是終是定下心嬌,二丫掉了淚。

“奶,我知道。以前,我都不敢想。我以為我會父母之命,或是三叔之命。就是那種父母在外面接觸人,覺得還行,就給我定下。三叔官場手下,他覺得哪家還行,回頭知會家里一聲,我就準備出嫁。”

哪敢想見啊,說話啊,自己挑啊,還是這么大型的選夫婿。

那時只覺得不可能,而且自己高不成低不就。

找普通人吧,是能見面,能挑選,可三叔已黃龍一霸,里子面子上都不可能讓親侄女找一個普通能干的人。即使三叔那樣做是為她好,外人眼里卻不是那么回事。要知道這不是大姐成親那時候。

而找官家子弟吧,她陪妹子還有奶、三嬸她們沒少去別府做客。

感受就是,也別扭。

她都已經做好準備,找一個七八九品小官家,別人沖她三叔不敢欺負她,能放任她出門回娘家就行。

卻沒想到,王爺妹婿一使勁,滿朝各種各樣優秀的小伙子全來了。

二丫拽著宋茯苓的手哭:

“妹,看來咱家我是最借你力的,家里的姑娘們可沒我這福氣。

我到現在也不敢相信,我居然找了一位五品官,他家還有糖作坊。

他家種地出身,不會像黃龍那些府里人說話似的,得拿腔作調。”

太激動,簡直是為她量身定做,王爺妹婿這是從哪劃拉的。

最關鍵的是,自己在心里偷偷說,這輩子也不會告訴別人:關公子長的怎么那么精神,只一眼,就羞得她大腦一片空白跑了。

宋茯苓被二丫姐逗笑,瞧她二姐,像中五百萬了似的。

“二姐姐,你臉上的粉全蹭我衣裳上了。”

宋茯苓很開心。

她家陸珉瑞真給她漲臉,這種事情都能搞定。

所以,你們看看吧,陸畔畔要有多喜歡她,才會如此用心。

非常非常喜歡她。

她現在也非常非常喜歡和陸珉瑞在一起說話。

二丫說:“我就蹭我就蹭”,心里是想著:謝謝你,胖丫,我的妹妹。從逃荒路上的干飯,到眼下,一切一切都謝謝。

二丫笑著哭的更兇了,因為看到妹妹的笑臉,想到妹妹要出嫁了,舍不得。

馬老太笑出聲,指著鬧做一團的小姐妹,對曾嬤嬤無奈道:“你瞧瞧,一個兩個全沒正行。我家這規矩,你就別掙扎了,指定會教的稀碎,不如該提點時提點,該幫瞞著就瞞著。”

前車有多熱鬧,后面錢佩英和朱氏所在的車上氣氛,就有多緊張。

“我最不滿意他,為甚要選他。”

錢佩英看眼朱氏:你什么意思?埋怨她女兒給那小子打最高分是嗎?那不是最高分去掉了嘛,是大伙選出來的。

最后又是你閨女自己訂下的。

“他家比照別人家窮多了,放著那么多好的,氣死我了。”

錢佩英接過話:“窮能窮到哪去,關家小子是五品官職。”

“五品他也窮啊。”

朱氏話沒說完,錢佩英就笑了,“二嫂,你口氣好大啊,現在五品官都不放在眼里。”

“不是,三弟妹,我的意思是,你看咱家有王爺,她三叔是四品,平日接觸也是最低四五品的官員,我就不覺得五品官有多顯眼。

我想著是再怎樣也要家世行,你說我這話對不?

家底薄,幾代翻不了身。

想置辦幾進院落,家世好的,家里從成親起就能買好幾個。

這個五品咋啦?買一個幾進院落都要費勁,還有一堆窮親戚。

放著好的不要,我實在是想不通。”

朱氏或許有她自己的考慮吧,就像每個人眼中的好不同。

但沒誰永遠會站在你的角度考慮。

此時,錢佩英只覺得聽朱氏說話來氣。

就是懶得抬杠。

抬杠會是:

那你有啥?你家有啥,你以前沒窮過?誰家沒有窮親戚,你又想要找啥樣的。

說句難聽的,是不是有點不知道自己是啥身份了?

好,都是一家人,不杠那些,可你這一口一個不滿意,在錢佩英聽來就是:你是在不滿意我姑爺給你介紹的人選還是怎樣,還想給你介紹啥樣的,艾瑪,五品官到你這里被嫌棄,說出去會被人笑掉大牙。

簡直是,沒聽見你朱氏一句謝就算了,說話堵人心,滿嘴里這山望著那山高。

說一千道一萬,錢佩英還是心里不平衡了。

她姑爺都做的啥樣了,就差將皇子給整來了。

那一張張資料,這里可沒電話,珉瑞更不是愛管事的性格,能豁出來管回閑事,你當很好辦?

錢佩英越是念著自家女婿的好,越是看不順眼朱氏嘚不嘚嘚不嘚挑花眼的模樣。

“二嫂,咱們大伙選出來的,又是你閨女自己相中的。你有說那些沒用的話,先想想拿啥配家庭普通、五品官職的陪送吧。”

陪、還陪送?

“那怎么的,你不陪送嗎?哪個女兒家嫁人不是男方備馬,女方備鞍子,找的男方家世越好,你這頭就要越妥當。你當還能像大丫出門子拿那么少嗎?就這,你還敢口口聲聲惦記那家世更好的?”

錢佩英連續噎朱氏。

她家珉瑞給牽線就夠意思了,絕對不能到時陪送少了給珉瑞丟臉,讓外人一說,王爺給介紹的什么玩應。聘禮留下了,然后陪送啥也沒有。

這回,就這事兒,朱氏要是不給二丫準備出豐厚的嫁妝,在她這里就不行。

而且,她也不會再當冤大頭。

絕對不會像以前似的給找補。

以前,二嫂頭上首飾啥也不戴,出去串門不好看,叫著一起逛街總相中東西卻不帶錢。

老宋很是不樂意二嫂那個小家子樣,還是她勸說:

“算了,有合適的不太貴的,我給她買,或是我不喜歡的給她,就當看在二哥的面上。我也是熬不住她啊,總不能過年過節見人讓她寒磣著,誰認識她?丟的是你的臉面。”

一起過這么多年日子,有時也有不順心的日子,多虧老太太是個好的,看不過去眼會鎮壓。

宋阿爺也是,經管家里亂七八糟的大帳。

“怎么了,娘。”到家后,宋茯苓問錢佩英,看出老娘心情不好了。

錢佩英咬牙小聲說,你二伯娘咋那么煩人呢,現在有她,我都不膈應別人。你姑母脾氣好吧?坐車上,都被你二伯母氣著了。

“算了,娘,我二姐姐是個好的,不看別的,沖我二丫姐。”

“多虧日子好了,要不然你二丫姐會被她娘提腳賣了。

有時候想想真生氣,恨不得賭氣讓你二伯母看看,不用心辦她家事又會是啥樣,從你二伯的買賣到二丫。

這用心吧,凈事兒。

都說你二伯揍她?揍都不好使,要是不揍,咱們家就會讓她一人嘚瑟的亂套。

她的福氣,全仗著嫁進宋家又生了兩個懂事的女兒,金寶現在也比他娘強,要不然就憑她自己,哼。”

宋茯苓笑,看來真給老媽氣的不輕。

“娘,這事你就沒一點開心嗎?比方說,從這事上,你應該有眼力看出陸珉瑞老喜歡我了吧,嘻嘻。”

錢佩英終于被閨女拐帶不再罵朱氏:

“是啊,所以閨女,別只嘻嘻瞎樂呵,你心里要有數。

這回咱兩家人見面,我會壓著你爹讓他少矯情,趕緊定日子。

陸畔可不小了,皇上指婚,咱家向后托日期就夠瘋魔的,人家祖父祖母回來,咱要是還拖字訣,面傷說不過去。

反正咱家也準備的差不多了,你說呢?”

宋茯苓臉不紅氣不喘道:“可是人家歲數還小。”

“少裝嫩,你在這里就是個老姑娘。去,上外面看看又誰來啦?我怎么聽到院里有許多人說話。”

宋茯苓嘀咕著,娘,我是王妃,有丫鬟,你怎么還習慣性支使我。不是說,我什么活都不用干嗎?

錢佩英一邊翻櫥柜里的枸杞,打算讓丫鬟們煮些紅棗枸杞水給女兒喝喝,女兒快要來經期,趕路天涼,怕這次來肚子疼。

一邊扭頭看看女兒消失的方向抿嘴笑,也小聲嘀咕著:支使不動你可完了,小丫頭片子,別說王妃,就是太上皇長到八十歲也是我閨女。

佩英內心是驕傲的,慢慢的將日子過的比現代還順心了。

她生的閨女漂漂亮亮。

女婿,簡直是再沒有更好的了。從此,她靠山不再是老宋,是她姑爺。

想起老宋,哼,就老宋稍微有點兒不省心。小脾氣見漲。

“啊,啊欠!”宋福生騎在馬上忽然打個大噴嚏。

任家村那面還不知曉,宋知府提前出發了,正帶著一幫男親眷騎馬向家趕路。

明明今早空間見,宋知府對妻女還笑著說,“我沒時候走,咋的,你娘倆想讓我早點回去啊?”

那時候他還在裝。

眼下,宋家的老爺們成群結隊的在路上縱馬,馳騁在大雪天里。

可苦了隨行大秘秦主簿,緊緊摟住田喜發的腰,“大姐夫,慢著些。”屁股要顛腫了。

宋福生揮舞著馬鞭,問捂的像小狗熊一樣的米壽,一說話嘴邊全是冰碴:“老兒子,堅持不住去坐車。”

“才不要,姑父冷去坐車。二郎哥,金寶哥,咱們賽一賽?”

金寶一夾馬肚:“來!”

“駕,駕”帶著男孩子稚嫩的聲音,叫囂這條空曠的路上。

有那么一瞬,宋福生心里一熱。

猶記得幾年前,這些孩子都在背著抱著,賴在車上說死也走不動,拽住車輪躺地上耍賴,純是一幫小累贅。

現在全長成小小少年。

時間過的可真快啊。

現在……現在也不咋地,成了一幫蹲級包子,宋福生內心那點感慨立馬消散。

與此同時,正在經停地吃飯的陸畔,也被丈母娘念叨的打了個噴嚏。

母親和四位姐姐以及兩位姐夫,立馬抬眼看他。

陸畔卻望著一大桌子的外甥、外甥女,在心里嘆口氣。

他從沒有過和家人,連續泡在一起超過三天的時候。

即便姐姐們回娘家,那他也是回自己院落,只吃飯或請安的時候露面。

可是這回真嘗到那滋味了。

一路上,王爺舅舅要被小外甥們煩死了。

“祖父,一路奔波,身體無恙吧?”陸畔示意丫鬟將湯勺給他,站起身給祖父舀湯。

陸丞相也是沒有過和孩子們從早待到晚的經歷,可他卻和孫兒不同,他是喜歡如此。

且不像別家太祖父板著臉,甚至不準一個桌用餐。

陸丞相聞言沒理陸畔,倒是望著小安娜:“你要什么?啊,這湯啊,來。”

“謝謝太祖父,安娜還想要那個。”

“哪個?”

“那個。”

陸之婉恨不得揍女兒,吃個飯事多,倆嬤嬤站一邊伺候不夠。

齊東銘也說:“祖父,無需管她。”

陸丞相笑呵呵的,小孩子都這樣。

陸畔:“……”行了,明日還要繼續趕路,反正也沒人理他,先去休息了。

第二日,在宋福生又給米壽捂的像棉猴似的騎馬出發,在陸家人帶著大隊奴仆,拎著水抱著披肩重新上車時,任家村宋家這些女眷又在連續招待客人。

能干著呢,從回來就沒閑過。

見到了大郎的老丈人老丈母娘。

宋家人姿態擺的很低,馬老太先將手伸出來拽住親家母:“親家啊,抱歉了,才見到面。”

倉場衙魏大人的六哥一家表示,沒啥可抱歉的,雖沒見到,但是一直聯絡,他們魏家很是心安,大郎跟隨特別好。

這話不假,各種節日,宋家人都給送來節禮,只比別家親家之間厚重,從不失禮。

李秀辦的這事。

人情往來什么的,包括奉天李知府家年禮,奉天學政大人家,都是李秀代宋家送禮。

聊天中,宋阿爺還特意將魏大人叫進別屋細問問:“這次回來,聽說大郎和虎子調動了?”

魏大人:大郎是他外甥女婿,那當然要調動照顧了。

不過,這里面要感謝李知府。

大郎不能在他手下干了,別人看著呢,不好升遷。魏大人正想四處為外甥女婿活動時,心想事成,李知府給大郎調到奉天府衙,管刑獄案使,是判官的手下,位階七品。

所以魏大人解決了心頭事,只需照顧虎子就行了。讓虎子離開倉場,去管倉場衙的馬匹調配,位階八品。

“老爺子,我想著,虎子管馬匹騾子雖不如以前在倉場,但到那面過渡一下。”

宋阿爺拍了拍魏大人的手,“這倆孩子讓你費心了。”

宋家見過魏家人后,當天又見了一撥人。

翠蘭的婆母、夫君還有周家祖上自認有頭臉的親屬都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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