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粗魯的壓著她,像是會吞噬人的野獸,瘋狂的掠奪過她身體的每一處,過了一陣兒,安靜的室內,慢慢的有了動靜,他粗重的呼吸聲,她細微的喘息聲,交雜在一起,纏繞了良久,才回歸了平靜。
整個過程中,他的動作不算溫柔,她的反應很是生澀,他和她自始至終沒有一句交談,他們不像是夫妻,更像是兩個毫無關聯的陌生人。
前一秒結束,后一秒韓經年就抽身離開了夏晚安的身體,翻身躺在了一旁。
身上重量的消失,讓夏晚安微蹙了蹙眉心,整個人并沒太大的反應,她似是習以為常了一般,神情平靜的拉了被子,裹在身上。
夏晚安閉著眼睛,躺了好一會兒,等到疲憊感褪去后,這才睜開眼睛,扭頭看向了旁邊的男人。
韓經年平躺在床上,呼吸綿長,儼然是已經睡熟了。
時間已經不早了,可夏晚安望著韓經年,卻沒半點困意。
仔細想想,好像已經差不多有三個月,她沒見過他了吧……她記得上次,他回家的那天,樓下的迎春花剛開,現在池塘里的荷花都開了呢……
坦白來說,若不是他偶爾回一次家,她有的時候都禁不住懷疑,自己到底是不是真的有個丈夫……
兩年前,他說他可以娶她,然后沒有婚禮,沒有婚戒,沒有親朋好友的祝福,他和她就去民政局登記結婚了。
婚后的第一次見面,還是領完證的半年后,一個深冬的夜里,和今天一樣,她睡著了,他突然回來了,他沒說話,倒床就睡,她很緊張,忐忑不安了大半宿都沒睡著,也不知道是不是她翻來覆去的動作吵到了他,反正他突然攥住了她,沒有一句前因后果,就和她發生了關系。
后來,他有時一個月回家一次,有時候兩個月,也有時候三個月甚至更多,他每次回來都是夜里,每次都是一聲不吭的和她親密后倒頭就睡,每次都是第二天等她醒來后他人已經不見了……所以這兩年里,他和她說過的話掰著手指都能數的過來。
其實,夏晚安不止一次想過他回家后,她不要睡,等他醒來后,她指不定還可以跟他說上兩句話,可每次都跟今晚一樣,她這樣想著想著,就睡著了。
第二天是周六,不用上班,鬧鈴沒響,夏晚安一覺睡到自然醒,等她睜眼時窗外陽光明媚,已將近中午十一點鐘。
想到昨晚他回來了,夏晚安第一個反應,就是往身邊看去。
那半張床空蕩蕩的,和從前一樣,他不知何時已經離去了。
若不是她身上有著他殘留下來的痕跡,她真的一度懷疑,昨晚他的出現,是她的一場幻覺……
時光如流水,緩緩而過,轉眼就到了夏末。
三百多平的房子,每到夜里,就顯得格外空蕩。
吃過晚飯的夏晚安,看了一個小時的書,去餐廳倒水時,她無意之間發現房子居然安靜到她能聽見自己腳步噠噠噠的回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