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里,前一刻艾姜關了門,后一刻韓經年就看向了張特助:“查一下。”
知道他是什么意思的張特助,立刻點了點頭,去打電話了。
孫秘書跟了韓經年好些年,看得出來他這是有更重要的事情要處理,識趣的說:“韓總,我明早再來拿這些文件,現在我就先回去了,家里兩個孩子還等著我做晚飯。”
韓經年點了點頭,準了孫秘書的話。
等孫秘書離開后,張特助立刻走到韓經年病床前:“今晚夫人跟著顧譽之去北京大飯店應酬了,應酬的人里有老宋,他的確是出了名的喜歡借酒發瘋調戲女合作方的人……”
張特助的話還沒說完,韓經年就伸出右手,拔掉了左手背上的吊針。
他的動作太過于粗魯,惹得他左手手背針眼的地方,瞬間冒出了很多血。
“韓總,您這是在做什么?”張特助驚呼了一聲,就撲到病床前,按了病床頭的緊急呼叫鈴。
韓經年沒理會張特助的大驚小怪,直接拿了棉球,壓在了滋滋滋冒血的針口處。
看著都疼的張特助,下意識的捂了捂自己的左手手背,然后看了一眼韓經年,只見他像是沒有痛覺般,面色不動的開了口:“你去備車,我要去趟她那里。”
“韓總,您現在去不得,您還在燒著,而且謝醫生說了,您得休息!休息!我替您去就好了,我保證夫人好好的……”
在張特助喋喋不休的過程中,韓經年當他不存在一般直接拿了一身西裝,踏進了洗手間去換衣服了。
“韓總,我給您全程錄像,我用性命擔保夫人……”
張特助的話還沒說完,換完衣服,從洗手間出來的韓經年,冷冷的掃了他一眼,“需要我把剛剛的話再重復一遍嗎?”
張特助嚇的一句話都不敢再說了,可他因為不放心,還在猶豫不決。
韓經年蹙了蹙眉:“張、承!”
張特助頓時一秒鐘都不敢再耽誤了,直接轉身奔出病房去樓下發動車子了。
等張特助離開后,韓經年再次進了洗手間,頂著還在發燒的病軀,用最快的速度洗了一把臉,刮了刮胡子,然后戴上手表,拿了個創可貼,一邊遮掩左手手背的傷口,一邊步伐匆匆的下了樓。
躲在醫院暗處,始終沒離開的艾姜,看到韓經年鉆入車里,離開了醫院,唇角按捺不住的勾了起來。
今晚,哪里真的是孫秘書少帶了一份文件?而是她悄悄的趁孫秘書不在,偷走了一份文件,為的就是找個借口來醫院。
今晚,又哪里是夏晚安那個同事趕巧有事不能來參加應酬?而是她忽悠高琳花錢買通了那個同事。
她之所以會讓夏晚安去參加今晚那個應酬,一是因為今晚的應酬里有個最難纏的老宋,可以讓韓經年以為她真的被人纏上了而趕過去,二是因為高琳要在今晚對付夏晚安。
她精心布局了這么久,等的就是這一天,她要的就是韓經年親自在現場看清楚夏晚安是怎樣一個勾三搭四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