約莫過了十來分鐘,江微微起身洗掉臉上的玉容散,然后又對著鏡子仔細端詳,發現肌膚的確變得更加透亮了。
她摸了摸自己滑溜溜的臉頰,滿意地笑彎了眼。
“相公,我們又有個賺錢的路子了。”
顧斐問:“什么路子?”
江微微將玉容散和玉肌散拿到他面前,將這兩種藥品的效果說了一遍。
顧斐聽完之后,又拿起兩罐藥粉看了看,沒看出什么名堂。
江微微湊到他面前:“你摸摸我的臉頰,是不是變得更滑溜了?”
顧斐抬手覆蓋住她的小臉,輕輕摩挲。
那滑膩柔軟的觸感,讓他的目光逐漸變得幽深。
他啞聲道:“臉上確實很滑溜,不知道身上其他地方是不是也一樣滑溜?”
說完他便伸出手,將自家媳婦摟入懷中。
江微微也不反抗,就這么嬌笑著倒在他的懷里,任由他將她身上的衣裙一件件褪去,露出白皙嬌嫩的肌膚。
陰冷潮濕的大牢里面。
胡露雪看著站在自己面前的徐家管事,驚喜地叫道:“是二爺讓你來救我出去的嗎?”
那管事露出個古怪的笑容:“對啊。”
他袖子里面拿出一個小藥瓶,說:“這是二爺特意尋來的假死藥,只要你喝了,就會陷入假死狀態。等牢頭把你的尸體抬出去后,我們就會趁機把你給救走,這樣一來,你就能神不知鬼不覺地逃脫升天。”
胡露雪伸出滿是污垢的雙手,接過藥瓶,拔掉瓶塞就要喝藥。
管事趕緊勸阻:“別著急,等我走了之后你再喝藥,偽裝出畏罪自殺的樣子,別讓人懷疑到二爺身上。”
胡露雪忙不迭地應下:“好!”
管事見到事情辦成了,便轉身走了。
胡露雪緊緊攥著小藥瓶,就像是攥著自己最后一條生機。
殊不知,這卻是置她于死地的絕路。
當天半夜,縣令謝清泉忽然被吵醒。
他忍著不耐煩起身,拉開房門,看著外面的師爺,打著哈欠問道:“大半夜的出什么事了?”
師爺焦急地說道:“徐胡氏死了!”
謝清泉一瞬間就徹底清醒了。
“怎么死的?”
師爺說:“服毒自殺,等牢頭發現的時候,她已經沒氣了。”
謝清泉皺眉:“確定真是自殺嗎?”
“對,從她服毒到毒發身亡這段時間,只有她一個人在牢房里,沒人逼她,是她自愿服毒的,看起來像是畏罪自殺。”
謝清泉覺得這件事情有蹊蹺,從胡露雪那副貪生怕死的模樣能看得出來,她不是那種敢于自殺的人。
可人都已經死了,且證據確鑿,找不到其他疑點,他也只能將此案判定為畏罪自殺。
他心里甚至隱隱有些慶幸,胡露雪死得恰是時候。
她在這個時候畏罪自殺,那么所有罪名都由她一人承擔,案子就此終結,不用再擔心牽連到其他人,皆大歡喜。
打發走師爺后,謝清泉回到屋里。
夫人唐氏被驚醒了,問:“外頭出什么事了?”
謝清泉不在意地說道:“牢里有個犯人自殺了。”
唐氏以前也曾聽說過犯人自殺的事情,沒有太放在心上,只是默念了一句阿彌陀佛,便又躺下睡了。
胡露雪的死亡,讓楊氏被殺的案子告一段落。
謝清泉解決掉心中一大難題,感覺整個人都輕松了許多。
他不知道的是,范六娘已經帶著楊氏的骨灰離開九曲縣,正在返回故鄉的路上。
在不久的將來,楊氏被殺的案子會被再次翻出來,無論是他,亦或是徐錦河,都將為此付出代價。
正應了那句古話。
天理昭昭,報應不爽。
今天在九曲縣還發生了一件不大不小的事情——
魏馳和魏素蘭出門的時候,被人給套了麻袋。
兄妹兩個被套在麻袋里面,又被拖到偏僻的小巷子里面,狠狠揍了一頓,后來兩個人實在承受不住,疼得暈了過去。
等他們醒來時,發現自己已經躺在了家里的床上。
魏素蘭還好,只是臉被揍成了豬頭,在家養個把月應該就沒事了。
但魏馳就慘了,他的命根子被人給割掉了,被人找到的時候,他的下身還在不斷流血,褲子全被血給染紅了,看起來觸目驚心,嚇死個人。
魏馳躺在床上,疼得死去活來,又哭又喊。
魏章心急如焚,把九曲縣里能找到的大夫全給找來了,想盡辦法給魏馳醫治。
最后魏馳的性命是被保住了,可命根子卻是徹底沒了。
換句話說,他以后只能做個太監。
魏馳接受不了這個現實,幾乎要瘋掉,把被子枕頭全給扔出去,連同湯藥也給砸了。
魏章心疼兒子,勸了好久也沒能勸好,只能任由他發泄怒氣。
走出屋子,魏章看向等在院子里的段湘君,皺眉問道:“素蘭那邊怎么樣了?”
段湘君忙道:“大夫看過了,只是皮外傷,養一段時間就能痊愈,可能會留下疤痕,但用玉凝脂就能把疤痕祛掉,沒什么大礙。”
一說起玉凝脂,魏章就想起了江微微,頓時氣不打一處來。
“除了玉凝脂,就沒有別的藥能用了嗎?!”
段湘君答不上來。
魏章也知道她肯定答不上來,發完火后又道:“阿馳心情不好,你少去他面前晃蕩。”
“好。”
魏章大步走出后院,來到書房,管事早已經在書房門口等候許久了。
管事見到魏章來了,趕緊跟著他走進書房。
魏章臉色鐵青,沉聲問道:“查清楚下手的人是誰了嗎?”
管事說:“我查過了,大少爺和大小姐被打的地方很偏僻,那四周沒有人家,平時也很少有人經過,所以沒人看到動手的是誰。大小姐自己也說了,他們是被套麻袋打的,全程都沒看到下手之人的相貌。”
魏章不甘心:“就算沒有看到臉,那聲音呢?他們沒有說話嗎?”
“沒有,那群人似乎早就商量好了的,動手的時候一聲不吭,打完人就走,現場沒有留下任何痕跡。”
既沒看到臉,也沒聽到聲音,沒有任何線索,這要怎么才能找到真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