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諾大的客廳內,坐了一眾世家公子哥,還都是見過一到多次的熟悉面孔。
不出意外的,是楚行深,凌漠,花硯,林鳶瑾四個人。
而獨立沙發上,坐著君煜。
也是,今晚是他有可能發作的時間,他這幾個朋友怎么可能不來?
這樣倒顯得,她有些多余。
欲開口對君煜說的話,就這么吞了回去。
幾個人估計原來在說話,見到鐘離進來,即警惕地噤了聲。
唯獨凌漠看著她的目光晦暗不明,不像楚行深和花硯一般如防賊般的防著。
而林鳶瑾永遠像個小太陽,抬手招呼道:“你回來了啊!我們也算是打過多次交道的人了,自我介紹一下,我叫林鳶瑾,林深時見鹿的林,鳶尾花的鳶,懷瑾握瑜的瑾!你應該認識我吧?我拍過跟多戲呢!”
“這是楚行深,楚家三少兼帝都醫院的院長。這是花硯,我的頂頭上司兼好哥們兒,花娛總裁。這是凌漠,凌家掌舵人。大哥就不用介紹了,你肯定熟悉!”
楚行深摸了摸林鳶瑾的腦袋,琉璃色的眸子中,蓄滿了吝嗇于別人的暖意。
面對林鳶瑾的熱情介紹,鐘離略一點頭,“鐘離。”
目光在君煜臉上定了定,沒再說什么,單手插兜上了樓。
君煜沒有看向那邊,只是手心深深地印出了耳鉆的痕跡。
鐘離走后,花硯吹了聲口哨,“怎么,吵架了?”
君煜抬頭看他一眼,“你哪只眼睛看到了?”
林鳶瑾接道:“我兩只眼睛都看到了。剛才鐘離還刻意看了大哥你一眼,你都沒有理他,不是吵架了是什么嘛?”
君煜臉色冷峻,不做解釋。
花硯道:“唉你別啊,今天是什么日子你又不是不知道,你怎么能跟他鬧別扭呢?不想試驗試驗他對你蠱毒的作用啦?”
林鳶瑾一手肘撞了過去,“去你的!怎么聽著跟利用人家似的?”
花硯挨了這一擊也不叫,撫了撫下巴,道:“有利用價值的話,利用一下也沒什么。畢竟,對我們來說也沒什么損失。”
君煜突然起身道:“都去睡吧,我有些乏了。”
“嗷,我也困了。”林鳶瑾起身道:“大哥,我見你好像把鐘離安排在了我和行深哥哥的房間,那我們睡哪啊?”
君煜道:“程銘,帶鳶瑾和行深去找他們的房間。”
他們有個不成文的規定,每當月圓之夜,所有人都宿在景園。
以求在君煜發作時能及時控制住,并保障君煜的生命安全。
這也是君煜搬出老宅,自己私立景園的最主要原因。
而有意思的一點是,由于不在這兒的時候,楚行深和林鳶瑾向來都是睡在一起的。
所以,盡管景園內的客房從來不缺,但一直都是給楚行深和林鳶瑾安排一間客房,而凌漠和花硯則人各一間。
鐘離來到自己的房間,聽完屬下日行一次的匯報后,腦袋有些放空。
不得不說,君煜的態度有些刺到她了。
氣她被白逸凡摟了那么一下么?可他生氣的立場是什么呢?
哥哥怕弟弟誤入歧途?
鐘離唇角輕扯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