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嘆了口氣,“果然還是我想多了。”
賀鳴又道“教皇,我們派出去取鐘離頭的人都被她殺了,而且不知道什么緣故,鐘離這陣子每天都在變換地方,不是跑到這,就是跑到那,目前得到的最新消息是在上灘,我們還要繼續派人去么?”
容璽神色有些疲累,擺了擺手道“既然查清楚了,就別折騰了,你出去吧,我想一個人靜靜。”
賀鳴躬身,“是。”
容璽一個人在書房靜坐了一天,無不惋惜的想,自己還真是癔癥了。
不過就是長得像而已,他怎么到這個年紀了,還能做起白日夢來。
容璽此時這般作想,可他怎么都沒想到,自己之所以查不出真相,是因為真相被人動過手腳。
動手腳的那個人竟會是他的親生女兒……鐘離!
而他更不會想到,由于他之前的一次護短,鐘離會恨他恨到哪怕親手偽造真相,也一輩子不想與他相認的地步。
至此,他認女兒的路,又徒增一番波折。
君煜剛開葷,纏著鐘離在海上廝混了好幾天,才于一周之后返程回到京國帝都。
剛一回到景園,鐘離就迎來一眾目光的洗禮,頓時覺得自己像被關在動物園的大猩猩。
殷舒兒懷中的小狐貍掙著跳下來,一個飛撲,跳進鐘離懷中,扒著她的肩膀,在她脖頸處親昵地蹭來蹭去。
君煜見狀神色一冷,正想對這只白毛團難,就被鐘離一個眼神瞪了回去。
霧眠繞著鐘離轉一個圈,又一個圈,眼底滿是驚嘆,“我敬愛的,狠辣無雙,暴躁無常的堂主大人,竟然是個女人?”
鐘離抬腳一踹,“女人也不誤揍你,交待你的任務完成了?”
霧眠瞬間揉著屁股跑遠,“身為一個女孩子,堂主怎么可以這么粗魯?”
鐘離沉下臉來,“你想死是不是?”
霧眠連忙給自己的嘴唇拉上拉鏈,不再作死。
坐在客廳沙上的花硯挑著風流的桃花眼,上下掃視了鐘離一眼。“小阿離,你怎么不換回女裝?”
君煜將鐘離攬在懷里,瞪了他一眼,“眼睛不想要了?”
花硯嗤了一聲,“大哥,你這占有欲也太強了吧?我可是gay,喜歡我家蘭溪……啊啊疼,我不說了寶貝,不說了。”
花硯忙將掐著自己手臂的秀手捉住。
云弈上前一步,摸了摸她的腦袋,“恭喜你了,小丫頭。”
一聲恭喜,夾雜著只有兩人懂的暗喻。
恭喜你終于卸下這一層包袱,恭喜你找到可以委托終身的人。
鐘離會心地笑了笑,“謝謝哥哥。”
徹底將自己交付給君煜的那一刻,她就沒再想隱瞞這個秘密了,如今,的確是卸下了一層包袱。
接下來,和每個人寒暄了兩句,鐘離現一件事,住在景園的每個人都在,唯獨少了傅衍。
許是看出她的想法,影一上前稟報道“堂主,傅少在你回來之前就離開了,他讓我轉告你,他回南城了。”
鐘離聞言怔沖了一下,點了點頭,“知道了。”
鐘離想著,哪怕他這陣子有些變化,但他還是之前那個驕傲的他。
他能放下她,再好不過,
但她怎么也沒想到,她心目中的溫潤公子,也有徹底黑化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