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弈一臉憤恨地看著容璽,“你知不知道,她是……”
“哥哥!”鐘離張口喊了一聲,唇角頓時流出一口鮮血。
一個稱呼,滿含警告。
云弈不甘的將已經到嘴邊的話咽了回去。
不過卻對著容璽,開口冷笑道:“我保證你一定會后悔一輩子。”
容璽心底一震,一種巨大的恐慌感莫名襲來。
他有心想問他這話什么意思,卻在看到容惜全無血色的臉后歇了心思,什么都等先救回惜惜再說!
念及此,他轉身上了屬下開來的車,道:“去醫院!”
君煜此時已經抱著鐘離來到楚行深面前,“行深,你快幫阿離看看,快救救她!”
楚行深此時也顧不得男女之防,立時解開鐘離的衣服。
卻在看到她的傷口情況后面色驚變,“血流量極大,怕是擦中了心臟,這里沒什么條件,必須送醫院!”
君煜聞言心中的恐慌達到了峰值,幾乎是咆哮著吼道:“快備車,去醫院!”
兩方人馬幾乎同時來到了該處附近的醫院,雙雙被送入急救室。
守在急救室的外面,雙方的人看著對方的眼神都如同有不共戴天之仇。
如果不是怕影響到救治,怕是立馬就能打起來。
而現在,所有人的心都系在里面的兩個人身上,也沒有誰有多余的精力實施報復。
君煜緊張的整個身子都冰涼發顫,他不能想象,如果她活不過來,他要怎么辦。
他以前從來不覺得,這世上誰離了誰是活不下去的。
可和鐘離在一起之后,他每時每刻都在想她,恨不能將她整個人融入到自己身體里面去。
她是他的命,如果她不在了,他也絕不獨活。
等待的過程中每一分每一秒都是煎熬。
不知過了多久,急救室的門被打開,一名護士走出來道:“病人急需輸血,RH陰性血庫房緊缺,有沒有哪位病人的家屬是這個血型?”
在場的人聞言紛紛凝神皺眉,只有容璽一臉震驚,“我是。”
眾人聞言目光又紛紛朝他看了過來。
護士聞言松了口氣,“這位先生是這位患者的父親么?如果您愿意為這位病患輸血,還請跟我到這邊做個準備工作。”
容璽一把攥住她的手腕,急切道:“哪位病人是這個血型?”
護士看著眼手中的資料表,“病患名字叫鐘離,怎么,你們不認識么?那家屬一欄的簽名……”
容璽心底又是一震,瞳孔劇縮。
一個既讓他激動,又讓他驚恐萬分的猜測瞬間浮現心頭。
君煜聞言道:“是我,我是她丈夫。”
容璽一愣,看向君煜問道:“鐘離不是個男孩兒么?”
“鐘離是個女孩兒啊。”護士想著在里面看到的場景,“雖然穿了一身男裝,但是是女孩沒錯的。”
容璽一瞬間僵在當場,渾身血液似都要逆流。
云弈當時說的一句話重回腦海,你一定會后悔一輩子。
護士看到容璽的反應,一時有些懵,但情況迫在眉睫,也容不得她再猶豫什么。
“病人情況很不好,先不論你們的關系了,這位先生,你愿意給這位病患輸血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