坑爹聯萌

264、我愛了他13年

不管任何性格的人,難逃潛在的八卦體質。尤其女人,窺得別人點點隱私,都會被吸引,想深入了解一二三。更何況和自己有關的事情,冰心心里一緊,細眉微蹙。沒有退回屋子,反而順著回廊來到玄關,往前貼近了幾分。

一不小心碰到花幾,不足人高的花幾連帶上面昂貴的宋代裂紋釉花瓶搖擺不定。冰心惡狗撲食狀兩手分工啟用,一手抓花幾,一手扶花瓶。有驚無險地救場成功,幸虧二樓下玄關轉角鋪著地毯,花幾落地聲響不大,不然肯定暴露。

她以為萬無一失,出乎意料地被人察覺。

有個男聲嬉笑著說:“噓,附近有其他人。”嬉笑的腔調和聲音,聽著特別欠揍。一定是長時間把嘲弄愚弄別人當樂趣,習慣性的本能狀態。

接著子牙的聲音傳來:“回頭說吧,可能囡囡醒了。”

最先前聽到的溫柔女聲否決:“不可能,你們清楚Dr林的技術,他診斷完,用安睡精油催眠過的人,不到隔天早上不會清醒。除非她具有比誓更強大的精神力,能有此等精神力的人,怎么可能兩次遇險。”

“哈,估計我聽錯了。”有個人壓了壓亮黃色帽檐,超她方向瞄了眼,冰心把身體使勁往后躲去。貼著油畫的背部,冷汗直冒。

亮黃色帽檐,皮笑肉不笑的變態神情,是舟!討厭鬼舟。

冰心有種不好的預感,他一定看到自己了。之所以沒有徹底挑破,是想作弄她,坐等后續精彩戲碼。

管他等什么,自己再聽會,偷偷回屋即可。

捂著胸口,努力平復快跳出嗓子眼的心臟。從噴碎玻璃隔檔探出頭去,偷偷觀察客廳。

廳內站著三男兩女,氣氛不比她緊張的狀態輕松多少。

沉寂持續了三分鐘多,子牙的聲音劃破安靜:“我最后說一次,你們若質疑我的安排,或者不滿我個人,可以直接讓方罷免我。連愛的人都無法保護,在不在組織,對于我來說沒有區別。”

舟調笑道:“陽妞,你盯著我干嘛?你不從來罵我和他穿一條褲子的,我可管不住他。”

“你也別給咱哥使眼色,你知道咱哥爛好人性格。”

溫柔的女聲出現幾絲薄怒:“你是長老會公認選舉出的人,我無權罷免你。上次兩堂主破例出行約定之外任務的違規情況,我身為法戒堂之首,希望不要再次出現。你可以選擇繼續視規則為無物,我也可以把所有實情通報長老會,請好自為之。方的手段,可不比我好說話。”

“呵,請便。不早了,我需要休息,恕不遠送。”

子牙無所謂的態度徹底激怒了溫柔的女人:“你是不是以為我不敢通報!”

沉默的回應,比承認更冰冷刺骨。腳步聲愈發靠近,冰心慌不擇路的在玄關拉開個高長形雜物柜門,側身躲進去。

“誓!”

溢滿層層疊疊渴望的柔情呼喚,迎來的只有漸遠消失在樓梯的背影。

“你在嫉妒呂冰,嫉妒的女人可是丑陋的哦。”

舟不忘補刀,陽果敢承認:“對,我嫉妒呂冰。我愛誓,從我14歲開始,便愛著他。當長老告訴我,新的頭領需要從外族選擇,而且只比我大3歲。小小的我是多么不屑,不相信惰性腐化的外族俗人會有佼佼者。可當我見證了他一路從死人堆里爬出來,通過長老層層考驗。站在各個白發威嚴老人面前,依舊桀驁不馴、藐視眾生的樣子,我就深深愛上了他。我愛了他整整13年,呂冰算什么!?”

“所以啊,你是真的不敢匯報長老會,該說不忍心。”舟不改戲謔的語調,幸災樂禍地說:“你只敢臨時抽調走安排給呂冰的保鏢,慫恿人放火,連累了他妹妹。不過盛誓的脾氣你知道,就算你抽調走,只要他認定的事情不會更改,哪怕親自上。而他查到放火真正主謀是早晚的事情,到時我可保不住你哦。”

“你什么意思?”

“我是勸你,做事一定要干脆干凈,趁尚有可操控余地,別留后患。”

溫和禮貌的男聲終止了對話:“舟,不要助長陽丫頭的心魔。”

應該是夜。

“切,沒勁。”

死一般的寧靜壓抑在柜里柜外,冰心靠在吸塵器的長把上,可以清晰聽到自己的呼吸聲。明知儲物柜的門透不出細微的聲音,她依舊用瑟瑟發抖的手捂住嘴巴。

能猜到邵監工等人的下場,為了錢放棄良心的他們,用惡人一詞形容不足為過,死有余辜。不過,此刻她覺得外面之人更恐怖,輕易操控人的欲望,為自己達成不可告人的目的。

力道不一的腳步聲走過,冰心屏息靜待。

突然,有個人駐足于門前。冰心單手死死從里面抓住門縫,多余的動作除了心里安慰別無它用。她知道只要對方輕輕一拉,她便會暴露在外。

閉上眼,祈禱。時間過得格外慢,心跳幾度加快到雜亂無章。

“舟,你在看什么?”

夜問,舟把眼睛貼上柜門,駭人的大眼珠子在小小縫隙前轉悠。冰心努力往邊靠,希望融入黑暗中。

“舟?”

“哦,盛誓家里似乎有個有意思的,”舟故意大喘氣,慢慢說道:“東西。”

夜隱隱察覺不對,在陽姐妹狐疑的目光中,拽起舟:“快走,你知道長老們等我們回去開視頻會議。”

關上的大門阻隔掉遠去的口哨聲和腳步聲,柜子空間極小,空氣稀薄,冰心又高度緊張,險些暈菜昏過去。

緩了沒一分鐘,二樓傳來慌亂的腳步聲,是子牙發現她不在屋內。

冰心瞬間頭大了一倍,現在她有兩個選擇。

第一種:走出去,和子牙坦白。接下來她需要面對,子牙各種擔心詢問,以及以后對她更加嚴密的保護。保護其實在某種程度等于監控,她真不覺得有啥可高興或者被別人嫉妒的點。

第二種:裝出誤打誤撞的樣子,靠演技裝糊涂蒙混過關。只要演技夠硬,萬事大吉。

怕麻煩的她不假思索選了第二種,拉開柜門,往廚房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