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心很怕milk一激動真的會選擇把婚紗撕壞,于是轉手交到子牙懷里。milk是典型的小家碧玉,當時她老公對她為之瘋狂的地方莫過于她的羞澀和知性。用她老公的話來,在當今社會能在意男女授受不親的女孩,已經絕種了。
所以當子牙接住冰心扔過來的一團裙子,milk放棄了搶奪,紅著臉爭辯:“你還給我,反正不行。”
“我覺得沒什么不行,如果我和他沒傳出不好的緋聞,你這里的魔咒就不攻自破了啊。”
冰心悠然自得的說道,但她的自信一樣沒感染到milk。
milk擔憂地偷偷窺了眼靠在一邊長廊琉璃壁上的男人,他單手愛惜地抱住天藍色婚紗,淡藍色的裙子在他懷里沒顯得突兀很娘,同他一起靜靜等待宿命之女。
畫面竟意外恬靜美好,就算如此,milk仍小聲對冰心說:“不行代價太大了,不能拿你的幸福做賭注,萬一他真的出軌了。”
三個人離得位置并不遠,最后一句話哪怕再小聲無疑傳入子牙耳中。一抹凌厲的寒光閃過虎目,milk無辜地往冰心身后挪了一分。
冰心淺笑回答:“我相信他。”
靠在琉璃壁上的后背緊繃,子牙屏息住,說完‘送來’兩字掛斷電話,將手里婚紗抱緊了些。
milk欣喜地露出幾天來唯一的真心笑容,小小調皮的說道:“你單方面認可不算數,盛總你的表示呢?”
“今天去領證吧,婚禮補辦。”
有些僵硬的話讓milk笑得更開心了,握住因為時間又提前微怔住的冰心手搖了搖。見她沒反應,以為她驚喜得忘記回答,有些替她著急,拍拍手心里皙白的手背,提醒道:“快回答啊。”
冰心抬起頭,和子牙對視在一起,他眸中刺眼的小心翼翼扯痛了她的心。曾經他是那樣的孤傲,從不會妥協,不會為了誰放棄性格,更不會道歉。可現在,他為了她兢兢到恐慌,道歉貌似是她離開父親以后,他對她所說次數最多詞語。
“好。”
天藍色的婚紗從男人手中滑落到地,望著她溫暖的笑容,子牙又驚又慌,不敢相信一切是真實的。走上前,用力擁緊她,感受到她真實的體溫,才深深松了口氣。
深入骨髓的擁抱讓冰心有點呼吸困難,但她并沒有推開,沒有推開戰栗不止的男人。伸手環抱上他的腰,習慣性把頭擱在他心口的地方,聽著他愈發急促的心跳。
milk此刻真的相信了冰心所說,陰暗的東西一定會讓真實的光亮打破。感動地用手帕試干睫羽上淚珠,俯身撿起地上代表幸福的婚紗,呼喚助手:“like你來把海藍織夢打理下包好。”
遠處傳來答應的聲音,milk等了五分鐘,甜蜜的情侶沒分開,臉紅地低聲說道:“盛總,一會給你量下,到時把尺寸發給國外的定制處,最多十天能送來國內。”
“好,謝謝。”
客氣的態度讓milk有點不習慣,深刻記得陪老公去參加盛世年會。上面年輕氣盛的少年總裁除了維持該有的官方態度,任憑別人百般討好始終保持高傲疏遠。
“不客氣。”milk拘束的回答完,轉向冰心,“親愛的,我給你推薦個攝影師吧,無論旅拍或者室內拍攝,水平絕對一流。我把他微信給你推送過去,你加一下。”
“好啊。”
冰心擰下身子想掙脫禁錮懷抱去拿手機,嘗試三次無果,只得對milk尷尬一笑。milk則表現出特別理解的點點頭,這讓冰心更尷尬了。
不多時milk的小助手拿上包裹好的婚紗,遞給冰心,冰心伸出手只能勉強夠到對方手。推推子牙胸口,苦著臉申訴:“我拿不到東西了。”
“我來。”子牙好不容易松開一半枷鎖,單手緊緊摟住她肩膀,單手接過大大的塑料包。
“謝謝啊。”
冰心道謝,可當她看到小助手身后時,瞳孔猛地縮緊。一條紅褐色的尾巴正左右擺動,正是她早上和小樹賴去買早點時見過的。
兩人交接完東西,子牙提婚紗袋的手上多出一團指甲大小的紅褐色印記,難道又是游戲里東西搗得鬼?
不管是啥,幕后黑手沉不住氣動手了!
獵物上鉤了。
子牙察覺到她的異樣,隨她目光,望向自己手,問:“怎么了?”
奇怪的樣子,讓冰心可以斷定他看不到印記。
摟在她肩頭的手,分明和她是有觸碰的。難道需要直接的觸摸,隔著衣服都不行?
“沒事啊,走吧。milk我們先走了哈。”
瞄眼小助手臉上詭異的笑容,居然有幾分挑釁的意味。冰心無所謂地回以淡淡的一笑,拉上子牙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