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奶奶的!不愧是這個世界最大地主之一大梁皇帝的兒子,分家的財產真的不講道理的多。
自己的莊子只有三個,良田不過八百畝。
這順王的倒好,皇莊無數,良田都是用頃來做單位的。
安歌的小學數學沒學好,但也知道,頃要比畝大。
看著那厚厚一疊的賬目,安歌心潮澎湃,這些都是自己的錢啊!
賬本被安歌狠狠的合上了,清脆的響聲到時嚇了周圍一眾人一跳。
安歌深吸了口氣,單手按在賬本上,纖細的手指不斷的敲擊著賬本。
這些還都是固定資產,簡稱不動產。
那些可以動的(金銀珠寶,綾羅綢緞)更是不計其數。
安歌可曾何時見過如此多的財產,特別是一想到,這些真金白銀本該是屬于自己的,一旦自己離開了,就會被一些不知名的人拿去,安歌在腦海里不斷的幻化出一些不認識的奸人,抱著那屬于自己的金子在向自己張狂的嘲笑,安歌的鼻息就粗壯了一份。
房間里的氣氛詭異極了,一眾仆從不知道王妃到底怎么了,怎么突然間盤著賬本就不在盤了,而且,看著她那副咬牙切齒的樣子,似乎在氣惱著什么事情。
難不成,這賬目有問題?
不應該啊,這順王和順王妃新婚不久,這些莊子土地可都是剛剛從皇室和陳家哪里分出來的,順王和順王妃離境北上的時候,還特意的盤點了下,這賬本也是特意帶來的,絲毫錯不了。
那究竟是哪里錯了呢?
安歌不言語,一眾仆從更是屏氣凝神,深怕自己一個不注意,驚擾到了安歌。
小侍女田七感受到宮廷嬤嬤的詢問目光,但此刻她也是不敢回應,之前還被安歌訓斥過一次,這一次,她卻是不敢在提醒了。
宮廷嬤嬤看著田七故意沒有看到自己的目光,咳嗽了一聲。
“王妃娘娘,可是有出錯的地方?”
安歌長長的舒了口氣,目光不在糾結“賬目沒有出錯……”只不過,勞資有些不甘心,這些可都是我的寶貝,結果連摸都沒有摸到,就要轉手讓人。
這恐怕是安歌距離財富的最近一次了吧。
但是安歌還是明白,自己該如何選擇。
秦始皇富有四海,死后不過一丘之地。
這些財富雖然多,但自己也得有命活著去享受,質子是那么好當的嘛?國門未出,就遭遇到一次刺殺,這歸國之路,更是艱辛無比。
順王自己都不知道能不能平穩歸國,自己這個王妃,那更是不用多說。
畢竟,在這個三妻四妾的年代,換個老婆那還不是簡單至極的事情?
“這賬本就放在我這里,我乏了,退下吧……”安歌的情緒顯然不是很高,一眾仆從自是不敢多言,諾了一聲后,齊齊的退了下去,只留下小侍女田七侍立在一旁。
安歌拿起那本厚厚的賬本,輕輕的撫摸著。
這特喵的,本都該是我的錢啊!
“娘娘?娘娘!”小侍女田七的聲音打斷了安歌的糾結。
微微抬頭“怎么了?”
“王爺回來了。”
順王從康陽城內回來了。
車隊內的侍衛對于順王殿下前去康陽城的目的自然都清楚,看到順王平安過來,自然也都明白,他們的行程該到此為止了。
順王雖然貴為王爵,但畢竟是質于魏的。
這南梁的侍衛和士兵自然是帶不去了,康陽城就是這些侍衛的最后一站。
只待北魏的使官來后,順王和王妃自有北魏軍隊保護北上,除了幾個貼身的仆從,向齊護衛這樣的就得南下歸梁。
營地內的氣氛有些低落,南梁勢弱,北魏勢大。
自己的皇子皇妃被‘押送’大都,這些南梁的士兵自然心有愧疚。
一些人也終于明白了,在渡河那日,為什么會有人要刺殺順王殿下,叫喊著,‘寧死不讓王受辱’他們只不過是想留下大梁皇室最后的尊嚴。
蘇子木自然也感受到了營地內的異樣,劍眉微皺,嘴唇輕抿,眼神之中似有悲意流過。
弱國的悲哀。
“殿下……”
“去王妃哪……”
“是!”
昨日是因為營地剛剛搭建完畢,許多侍女都在忙著事情,所以知道順王到了行帳內,順王才被發現。
但今天順王的到來,安歌卻得到了提前的通知,在小侍女田七的服侍下,早早的站在了門口等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