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好路過清輝閣的晚玉,遠遠便見楊雁書無功而返,也就心里暗自高興地回到了臨淵閣。
她的這個高興勁兒定是藏不住的,所以一看到冬玉和墨玉,便就拉著二人在那走廊下說話。
冬玉聽罷,也就并不感到意外,“她也就只能找清輝閣了...”
她身邊的墨玉知道這幾日沈淵與尚初云感情甚好,所以楊雁書那邊當然會坐不住的,也就料到也許她會去找藺氏,而今日一聽晚玉所說,便想果然如她所料。
“不過...為何國公夫人竟是不見雁書姑娘呢?”楊雁書雖是之前犯了錯,可終究也是姚府的人,且還是藺氏親自帶進沈國公府的,所以晚玉不解,才又自個兒嘀咕地問了句。
冬玉卻是知道其中原由,便得意道,“如今管家權在我們夫人手中,清輝閣那位也應是看清了形勢,才會如此吧。”
晚玉歪著腦袋瓜想了想,一副似懂非懂的樣子,便又問墨玉,“墨玉姐姐,是這樣么?”
墨玉并不想過多的去議論藺氏等人的用意,況她以為這些都不重要的,重要的是現在沈淵與尚初云兩人感情漸濃,這才是大家樂意所見。“我們還是少揣摩這些,努力辦事要緊。”說罷,她便率先走了。
冬玉與晚玉一見墨玉如此,也都并不奇怪,兩人也就繼續聊著。
“冬玉...”此時,屋里傳來尚初云的叫喚聲。
冬玉一聽,便立即回了聲,“來了...”她不再與晚玉說話,只轉身進屋。
這幾日沈淵與尚初云都很少出主屋,所以冬玉等下人們便都知道是何意思,所以她一進屋,也不敢隨便抬頭看,只規矩地在門邊向沈淵與尚初云施禮后就立在原地。
“冬玉,今日你便與墨玉晚玉她們一同收拾行李,我們明日便去吳州。”尚初云吩咐道。
冬玉習慣抬頭回話,可這一抬頭,卻又眼睛都看直了,因為她竟是見到一身便服的尚初云竟是在為披發在肩的沈淵在梳著頭發。
“冬玉,聽到了么?”尚初云以為冬玉是沒聽清,所以并無回應,遂她又問了一聲。
冬玉反應過來,便是立即低頭回道,“是,奴婢知道了。”
沈淵見冬玉出去時,明顯踉蹌了一下,便嗤笑道,“你這丫頭是被嚇到了?”
尚初云繼續為沈淵梳著頭發,輕聲問道,“嚇到什么了?”她也沒覺得冬玉有什么異樣,只是有時這丫頭有些大條,走路也不看清,便也會摔跤而已。
沈淵撫上尚初云為他梳著發絲的手,拍了拍,意思是說冬玉是因她為他梳發而被嚇到了。
尚初云明白了沈淵的意思,便就有了笑意。但她沒說話,只繼續輕柔地為沈淵梳著頭發。
“你要束這條發帶么?”尚初云選了一條發帶問沈淵。她還記得那次被沈淵騙了后,便為沈淵束過一次發,只是那時他要男扮女裝,所以尚初云為他梳的是女子的發式。
沈淵雖看著銅鏡,卻不是在看自己,而是在看尚初云,也就簡單回了聲,“都可。”
尚初云點頭,便就拿著這條發帶為沈淵束起了發。
“好了。”她笑道,繼而又忐忑道,“束的還可以嗎?”
沈淵點頭,他并不在意這個,也就看著仍是披著發的尚初云說道,“為夫幫你吧。”
尚初云小退了一步,“你會么?”她有些懷疑,但后來一想,便以為此人也出入過那等煙花之地,想是為女子梳頭描眉這些,應都是熟悉才是。
沈淵拿起梳子,拉著尚初云回來,并按她坐下來。“夫人試試不就知道了?”
尚初云自然拗不過沈淵,便是又讓他為她輕輕梳著發絲,而后也是兀自拿起之前送給她的簪子,挽了髻后,便就插上了。
他端詳了一番,還不忘自我稱贊道,“恩,雖是第一次,可為夫以為還是不錯的。”
尚初云看著鏡中的自己,又撫上了那根簪子,便故意道,“夫君手法如此熟稔,可不是第一次吧。”
沈淵知道尚初云的意思,但他確實是第一次為女子梳頭,也就說道,“我沈子都只會為自家娘子梳頭...”
尚初云見沈淵如此認真與她說道,便也相信了他,她繼而又轉了話題道,“明日我們就去吳州了,今日也需準備一番。”
沈淵起身,見尚初云又想去兀自收拾了,便拉住她的手,讓她重又面向他。“這些讓丫頭們去準備便可了,今日你陪我去一個地方。”
尚初云下意識問道,“去哪兒?”
可沈淵沒有回答,只徑直拉著尚初云出了府,并坐上了馬車。
馬車很快到達一座山下,沈淵接過尚初云的手下車,后者下車后便看向這座山。“這里是...”因她如此看來,便也覺得這座山沒什么特別。
沈淵也與尚初云一般看著這座山,似許久之后才緩緩道出,“我母親...便是埋在了這里。
尚初云怔了一下,才跟上了沈淵的步伐,兩人一同入山。
這座山里滿是竹子,兩人走進了竹林深處,便見前方有一個墓碑立在了那里。
“這便是我母親的墓碑。”沈淵轉身與尚初云說道。
尚初云見這墓碑上寫有李慧清之墓,便先是跪下,兀自行了跪拜禮后才起身說道,“若你早與我說,我便拿些祭祀的東西過來,也好為母親做個祭祀禮。”
沈淵淡笑道,“不必了,我母親的忌日已過,今日我帶你來,也是為了讓她見見你。”
“對不住,我...我不知道...”尚初云心里是內疚的,也就立即與沈淵道歉。
沈淵沒有主動告訴過任何人關于他母親慧清郡主的忌日是何時,而楊雁書也是多方打聽才得來的消息,所以他并不怪尚初云。“無妨。”
“夫君,為何不把母親的墓碑迎回到沈家祖墳?”據尚初云所知,沈國公府有自己的祖墳,而慧清郡主既是前國公夫人,又是沈淵的母親,自是應埋在沈家祖墳才是。
可沈淵卻道,“母親喜歡這等幽靜之地,至于沈家祖墳,我看就不必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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