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玉正是在幫尚初云搬著賬本,因今日有大太陽,所以尚初云打算讓冬玉拿出這些賬本到院子來曬一曬。
“冬玉,你家大夫人呢?”冬玉正是把賬本都鋪開,可剛一抬頭,便見遠處高氏挺著個大肚子走來了。
“奴婢請二夫人安,我們大夫人在屋里呢。”冬玉喜歡高氏的性格,便是見到她當然是歡迎的。
“大嫂...”高氏人沒進來,但聲音已然讓屋里的尚初云聽到了。
尚初云一聽高氏的聲音,便也沒有出門迎她,反正兩人已經相當熟悉了,也就應了一聲,“進來吧。”
高氏一來,便開始八卦了。“我剛看到一面生的小廝,可就是你從吳州帶回來的那個?”也不知是何人傳出去的,反正也就傳到了高氏的耳邊,所以高氏說的小廝自然就是指的阿卓。
尚初云點了點頭,她其實也不怕高氏知道。“就是他,名叫阿卓。”在得沈淵同意后,尚初云把阿卓放到了沈淵身旁,還是在做他的老本行小廝。
“聽說他是北疆人,怪不得長的如此英俊,怕是又要讓這后院的丫頭們爭風吃醋了吧。”高氏連阿卓是北疆人都知道了,所以因著北疆人的長相特征,阿卓就算是在一眾人當中也是很好認的,所以高氏多看了阿卓幾眼,便又在此時與尚初云開起了玩笑。
尚初云并不奇怪這阿卓進府的消息怎么如此快便傳到了二房和三房,只是既然連高氏都知道了,那在臨淵閣隔壁的清輝閣呢?尚初云原以為藺氏知道了,便也會登門相問,卻孰不知現在竟是一點動靜也無。
墨玉知道高氏來了,便從小廚房端來了酸梅和一些糕點,尚初云拿了支竹簽戳了一個糕點遞給高氏,但不料高氏卻搖了搖頭,還有些可憐巴巴地說道,“我不能吃...”
尚初云疑問道,“為何不能吃?”
高氏摸了摸自己的肚子說道,“大夫前些日子過來診脈,說是我臨產在即,且不可吃的過多,不然待生產時會很艱難。”
尚初云點頭,也覺大夫所說的也在理,便不再勸高氏。“大夫說的也對,那你便少吃些。”
高氏點頭后,便是言歸正傳了。“你既回來了,可記得與我之約?”
尚初云知道高氏的潛臺詞,便點頭笑道,“我當然記得與你之約,那你想何時去?”高氏要與她一起開酒鋪,但又因她種種事情而耽擱了,不過尚初云是記得的,也就定會答應高氏去看一次她的空鋪子。
高氏一副‘還好你記得,不然便繞不過你’的樣子。“那我們明日就去?”她提議道。
尚初云既是在去吳州前答應了她,便是何時去都可以的,只是高氏都說臨產在即,她也就有些擔心,可她正想說出自己的擔憂時,高氏又問道,“要叫老三一起去么?”
高氏以商量的語氣繼續道,“她畢竟幫我們找了那云錦酒坊,況且做生意她已是熟手,到時讓她給點意見也是好的呀。”
尚初云聽到高氏提起三房的薛氏,便又想到了肅王‘李侑’,所以她想了想,還是說道,“不如此次我們先自己去看看,若是有什么不懂的,回來再找三弟妹,你想啊,她還要照看她的鋪子,我們又叫她去,可是不太好...”
高氏心里一想,雖是這個道理吧,但又總以為尚初云的本意還不止這個。“我知道了大嫂,你這是不想讓老三跟著去,所以才這般說的吧。”她是以為尚初云是基于買賣的機密,才不肯讓薛氏也跟著去。所以她咪了咪眼,撞了撞尚初云的手臂說道。
可尚初云本沒有這個意思,但因為她確實不想又因為這個事情而又與‘李侑’有什么交集,也就順著高氏的話而點了點頭。
“好吧,此次就我們兩人自己去。”高氏終是答應了尚初云說道。
尚初云雖是點頭,但還是把擔心高氏這臨產在即,若是現在又出去,會否有危險而說了出來。“可你就快臨產了,若是又出去,會否有危險啊...”
高氏擺了擺手,一點都不擔心的樣子。“沒那么快呢,我們就明日去吧。”高氏可是要抓住一切機會,她是怕若此次不成,那以后便不知尚初云何時有空可以去了。
尚初云看著高氏高隆的肚子便是輕皺起了眉頭,后者見尚初云如此,便是拉著她的手,搖了一搖,“大嫂,我們就去吧,反正那間鋪子離這里也不遠,就算有什么事,我們也能趕回來啊。”
尚初云見高氏如此,便又心軟了,可她也有條件。“好吧,我們明日去看一下便立即回府。”
“好好,當然要如此,我也怕孩子會太累。”高氏也兀自摸了摸肚子,慈愛而笑。
尚初云與高氏又聊了會兒,墨玉便又進來了,可她此時身后卻是跟著張嫲嫲。
高氏一看是張嫲嫲來了,便像似看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也就與尚初云眨了眨眼睛,就似在提醒尚初云小心。
尚初云也已看到了墨玉身后的張嫲嫲,所以她端坐著身子,準備迎接這藺氏身旁的紅人。
“老奴給大夫人請安,給二夫人請安。”張嫲嫲給尚初云與高氏分別行禮。
“張嫲嫲不必多禮。”尚初云微笑著說道。
“大夫人,國公夫人讓老奴來,是想給大夫人送上這個。”張嫲嫲把一精美的盒子遞給了墨玉,由墨玉遞到了尚初云面前。
尚初云打開這精美的盒子后,便見里面是一對龍鳳金鐲,也就有些不明所以,便問,“張嫲嫲,這是?”
張嫲嫲又道,“國公夫人說,這一對龍鳳金鐲是給尚二小姐添妝的。”
尚初云當然是不得不收下的,可她還是說道,“國公夫人之前就送過首飾了,現在又送這一對龍鳳金鐲給舍妹,實在是太過貴重了...”
張嫲嫲依然轉述著藺氏的話說道,“國公夫人說,這與三夫人所送的鳳冠相比,這對龍鳳金鐲也不算什么。”藺氏已知三房薛氏既是送了一頂鑲了東珠的鳳冠給尚如云,所以她以為就賀禮而言,她既要送,便也不能比小輩的差。
尚初云沒想到藺氏竟是拿薛氏所送的賀禮作為對比,所以她只得笑著道謝,“請張嫲嫲代為轉告,就說兒媳替舍妹謝過國公夫人了。”
張嫲嫲見尚初云收下了,便算任務完成了,她又與尚初云與高氏施禮后,便轉身出了屋子。
墨玉自是要去送張嫲嫲出去的,而高氏見人都走遠了,才與尚初云說道,“這國公夫人如此,可是不太尋常?”
尚初云也不知藺氏為何突然這般向她示好,難道是因這管家權?她能想到的便是這個了。
而高氏也立即想到了藺氏可能是因管家權才會對尚初云如此,所以她說道,“我知道了,該不會是她想要回那管家權吧!”
尚初云低眉道,“其實她要回又有何難,也是公爹的一句話罷了。”
高氏聽尚初云這語氣便覺得有些不妥,“你該不會想把這管家權又交還給她吧,可千萬別...其實要我說,她一個趁難而逃的人,能讓她回來已是國公爺大量了,如今竟還想要回管家權?”
尚初云搖頭道,“我不會交還給她,而且...我夫君也不會讓我這么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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