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暮良與尚如云終是成婚了,尚如云也算是風風光光的嫁入了謝府。
加上尚初云也懷了身孕,所以對于尚府而言,也算是喜上加喜了。
尚如云回門這日,尚初云也回了尚府,尚府老夫人秦氏見今日高興,便與溫氏問道,“息哥兒的日子也定了吧?“
自尚初云嫁入沈國公府后,尚府在京城可謂是水漲船高,更何況現在尚如云又嫁進了出了一位王妃的御史謝府,自然若是尚云息此時看中了哪戶人家去說親,便也是成功的幾率會大的多,這不,看溫氏一臉喜色的樣子,便知定是如此了。
她點頭笑道,“母親,已經定下了,在下個月初八。”
秦氏揚笑,連聲說好。
溫氏又想到尚史,又與秦氏說道,“現在老爺也得圣上青眼了,這日子啊,正是越過越好了。”
秦氏知道溫氏所說的是尚史得圣上賞識升官的事,可秦氏同時也清楚,這也是因為沈淵在睿王李信面前為尚史說了好話,而后李信又向圣上進言的緣故。
“正因如此,你可要記著你侄女的好呀。”秦氏意思明顯,便是要溫氏不要忘記你這二房能有現在這副盛景,便是全因尚初云在沈國公府的緣故。
溫氏當然知道這中間尚初云是出了力的,所以有一就有二,溫氏也不是知足的人,也就當著秦氏的面又說道,“母親說的是,兒媳當然不會忘記這都是初云的功勞,只是兒媳還有一塊心病,便是那息哥兒,即使成婚了后可還是沒有一官半職傍身,所以兒媳是想,竟然老爺都有升官的機會,那...”
尚初云聽了溫氏的話后一直淡笑不語,但即使是秦氏聽到,也是不由皺眉。遂她打斷道,“那也要自己努力才行,還得讓息哥兒好好準備考試吧。”
溫氏被秦氏說的話給堵住了,而尚初云也只是默默坐在一旁沒有任何表示,所以溫氏不由看向自己的女兒尚如云并向她使了眼色。
可尚如云自嫁入謝府后,雖謝暮良對她是很好,可是她的公爹和婆婆,以及那些姐妹妯娌們都對她態度疏離,所以她正是煩悶于這一點,也就根本沒有心思再理會尚府的事。
“如云啊,你覺得呢?”溫氏見打眼色不行,便只得低聲喊道尚如云。
尚如云在謝府暫且還能規矩些,但一回到尚府便原形畢露了,比如此時她本就心煩,也就一聽溫氏喊她,便是語氣不好道,“哥哥本就一直如此,所謂爛泥扶不上墻不就是指的他么,所以要我說啊,還是趁著他成婚之后,趕緊分府出去,母親你都不知,我有這樣一個哥哥,在那邊都要抬不起頭了。”她所說的那邊,當然指的就是謝府了。
“有你這么說話的么,那是你親哥哥!”溫氏知道自己的兒子不堪,但卻沒想到連自己的女兒竟也這般說,而且此時竟還當著阮氏,尚初云等大房的人面前說這些,所以她立即說了尚如云幾句。
可尚如云卻覺得似尚云息那般的人可配不上當她的親哥哥,而說實話,若是尚云志還在的話,那她倒是非常愿意與旁人說那是她哥哥,因為尚云志是如此的優秀,以至于之前在京城閨秀圈中,那也是被官家小姐們屢屢提起的名字。
“唉,若是大哥哥在就好了。”尚如云有感而發,也不管這么一說后,會引起在座的人各種不同的反應。
秦氏,阮氏和尚初云自是不用說的,而那馮氏一聽到尚如云提及了尚云志,便是又憶起了他們短暫的甜蜜日子,所以一時悲從中來,又開始濕了眼眶。
溫氏本就存了那種,最好是大家都只認為這以后尚府只得靠尚云息一人,畢竟尚云志已死,而尚云意也還小,所以她一聽尚如云竟是提到了尚云志,那這無疑又把大家的記憶再次喚醒,所以她不悅道,“你看看你說的什么話,還不住嘴!”
尚如云撇了撇嘴,心道即使是自己不提,那大家就會忘記么?況且連祖母都說了他們二房能如此‘走運’不都是因為尚初云么,而尚初云正是大房大小姐,也就連她現在能嫁入謝府也得歸功于她,所以她已認清了這個事實,只是其母親溫氏還是看不清。
“好了,今日如云回門,初云也在,你們就都少說幾句。”秦氏作為尚府大家長雖不喜尚如云所說的話,但也要適時出來緩和一句。
而在此時,從外面回來的尚史一進大堂便看到了尚初云,也就說道,“初云也回來了?”
尚初云久未見尚史,今日見他春光滿面,便知定是如今升官后,在朝中如魚得水的緣故。“二叔...”尚初云起身與尚史見禮。
“正好你今日回來了,二叔有一件東西給你,你隨我去一趟書房。”尚史混跡官場慣了,便知他現在有如此官職,也只是因沈淵的原因,所以他也必定要討好這個侄女婿,也就想送些謝禮給他,也就正好讓尚初云給帶回沈國公府去。
尚初云兀自點頭后,便與祖母秦氏,母親阮氏,二嬸溫氏等人先告退后,才跟著尚史去了他的書房。
“初云,這是二叔珍藏多年的一幅字畫,你把它帶回去送給侄女婿。”尚史對這幅字畫寶貝的很,也就一直很好的收藏著,可他此時卻是小心翼翼地拿了出來,且將它遞到了尚初云手上。
尚初云雖沒有展開這幅畫,但也知道能被尚史如此對待的,定是非常珍貴,也就想推拒道,“二叔,這既是你心愛之物,便還是收回去吧。”
可尚史卻再一次把字畫推到了尚初云手中道,“這幅字畫我雖喜歡,但也比不上侄女婿幫我在睿王殿下面前的美言,此次我能升官,也是多虧了侄女婿啊,所以這幅字畫并不算什么。”
“這...”尚初云無法,也就只得收下了。“那初云替夫君謝謝二叔了。”
尚史見尚初云終肯收下,才心里一寬,可他也知道為何沈淵會幫他,也是因為尚初云罷了,所以尚史又道,“初云啊,其實還有一件事,就是關于這管家,你母親身體已是大好,而你祖母年歲也大了,所以我是想,不如就讓你母親繼續管家吧。”
尚初云沒想到這尚史竟是主動提出想把管家權留在大房手中,但她又想,這多半是因為沈淵幫了他的緣故,而且他現在如此識趣,也是因想沈淵繼續幫他罷了。
“二叔,這之前管家的都是二嬸,而我母親也是因為要幫祖母暫管一下罷了,如今我見祖母也精神了不少,所以我想,是否還需問問祖母的意思?”
尚史清楚這后宅之事,也不是他一大老爺說了算,但因為也與尚初云說到這份上了,便就道,“也好,我去和母親說說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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