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牌特戰之權少追妻

158、怎么只扣二十分?

找到車,兩人坐了進去。

閻天邢一聲不響地將車給倒出來。

聽到窸窣的聲音,只見交給墨上筠保管的燒烤,忽然被墨上筠拿出一盒來,打開拿出僅剩的一串牛肉串。

注意到他的視線,墨上筠坦然地朝這邊看了眼,隨后極其坦然地咬了口。

“消氣了?”

將車窗打開些,閻天邢開著車,低聲低緩地朝墨上筠問道。

“嗯。”

墨上筠閑閑地應了一聲。

先前卻是窩了一肚子氣。

如果不是在部隊,早將盛夏給打趴下了。

偏偏這是在部隊,盛夏能夠去做的事情,她不能做。

不過,這么一番折騰,還能有氣的話,也是奇了怪了。

“開導一下。”閻天邢掃了她一眼,慢條斯理地出聲。

“聽著。”

墨上筠直視前方,懶洋洋接過話。

“這事呢,做的不對。”閻天邢端上官腔,帶有幾分勸導的意思。

“怎么?”

一偏頭,墨上筠涼颼颼地斜眼看他。

閻天邢皺了下眉,義正言辭地質問:“怎么只扣二十分?”

墨上筠愣了一下,沒忍住笑了出來。

抬手,下意識想去壓一下帽檐,卻撈了個空,發現自己并沒有戴帽子。

油嘴滑舌的老狐貍。

撇了撇嘴,墨上筠視線看向窗外。

等了會兒,她又問:“沒別的了?”

“沒了。”

閻天邢將車開進軍區。

“哦。”

墨上筠聳了下肩。

她以為,最起碼會被閻天邢說上幾句。

畢竟有些沖動,沒有顧及全面。

在看出對方有企圖的時候制止,并且坐實了罪名,但沒有足夠的證據來落實她所說的“罪名”,容易落人口實。

但,難得這么生氣一次。

人有各色各樣的,不可能每個人都達到她所想要的思想高度。

她可以理解這樣的人存在,可親眼見到、親自接觸到卻是另一回事兒。

她接觸過太多以當兵自豪的人。

像陳路那一批人,一提及部隊,臉上是滿滿的驕傲,一身軍裝就是他們的榮耀,縱然多年以后這些榮耀許是只能成為回憶。

像偵察營的戰士,來自全國各地,單純而上進,雖然在各方面是有很多的不足,可他們有著一個軍人應有的熱血靈魂,也從來不會為了超越他人而耍陰險的手段。

正因為接觸過這些“好的”,所以才很難接受“差的”。

她很生氣,同樣有些失望。

當然,失望這種情緒,總是在越來越多的接觸中不可避免的。

她下連隊不到半年,允許自己有這種情緒。

“你那個想考軍校的堂妹,閻佳樂。”墨上筠打開車窗,外面有涼風吹進來,聲音被風添了幾分涼意,“叛逆成功了嗎?”

“嗯,”閻天邢應了一聲,隨后,奇怪地看了墨上筠一眼,“你見過?”

“過年來過水云間。”墨上筠解釋。

閻天邢眉頭挑了挑。

去過水云間?

他不在的時候?

側過頭,閻天邢意味深長地看了墨上筠一眼。

正好,見到墨上筠微微瞇起眼,伸出手臂,對準垃圾桶扔出了一根竹簽。

竹簽很輕,隨著風刮過一到傾斜的弧線,精準無誤地從垃圾桶入口飛了進去。

墨上筠揚眉。

有風迎面吹過來,一頭短發在腦后飛揚,巴掌大的小臉暴露于燈光之下,那一刻的驚艷和張揚,莫名讓人心動。

看了片刻,閻天邢才緩緩收回視線。

路程太短。

很快,吉普車就停在了宿辦樓樓下。

“剩下的你拿走。”

墨上筠拿了一袋燒烤。

看她的動作,閻天邢就猜到她想做什么,提醒道:“藏著點。”

“知道。”

墨上筠擺了擺手,隨后便伸手拉開車門。

“墨教官。”閻天邢忽的喊住她。

“嗯?”

“你給了一個學員繼續待下去的機會,”閻天邢微微偏著頭,深邃的眼眸隱匿著亮光,帶著別樣的深沉味道,“不會有人因此怪罪你。”

墨上筠愣了片刻。

她知道“有人”,指的是誰。

閻天邢是在告訴她,就算盛夏離開后真的投訴她,也不會有人受理。

同樣,實在肯定她的行為。

在事情發生之前阻止,會給自己帶來一定的麻煩。

但,總比在事情發生之后臨時補救,甚至會讓無辜的人喪失繼續集訓的機會為好。

對于這件事,閻天邢說的話并不多,可,任何話語都是在肯定、贊同她。

連象征性的思想教育都沒有。

他甚至不會委婉地提醒她,她還有一些更聰明的做法,達到同樣的目的的同時,不會讓自己陷于非議之中。

他理解的她。

那一刻的憤怒,所有的決斷。

他清楚有更好的選擇,可他也清楚,她知道。

“嗯。”

半響,墨上筠應了聲,拿著燒烤出了車門。

九點。

學員宿舍樓,附近。

晚上有基礎項目訓練,時間是七點到九點半。

但訓練是定量的,完成的可以事先離開,今晚訓練量不重,這個時間點,大部分學員都能順利完成。

墨上筠站在一棵樹下。

手里是一面小鏡子——不是用來照鏡子的,而是利用光的折射來做信號的。

這個信號,燕歸知道。

她對準的也是燕歸所在的宿舍。

墨上筠站在樹影里,等了十來分鐘。

“墨墨!”

冷不丁的,聽到急促的腳步聲和興奮地喊聲。

轉過身來,墨上筠看著恨不得動靜再大一點兒的燕歸,只想一腳飛過去堵住他的嘴。

但,看在他傻乎乎的份上,墨上筠抑制住了出腿的動作。

“墨墨!”

跑近時,燕歸又叫了一聲,兩手張開撲過來。

墨上筠伸出抓住燒烤袋子的手,生生用燒烤的香味將燕歸的動作停下來。

燕歸頓住,低頭看了眼燒烤,立即驚喜地抬眼,“給我的?”

“嗯。”

“沒有給別人的吧?”

燕歸欣喜地接過去,但還是忍不住問了一句。

“沒有。”墨上筠肯定回答。

燕歸立即松了口氣。

他果然是墨上筠心里最特殊的一個,而且是唯一一個。

安辰什么的,早可以滾蛋了。

看著燕歸眉飛色舞的神情,墨上筠就知道他在想什么,眉頭抽了抽,說了聲“再見”后,轉身就走。

“墨墨,墨墨。”

燕歸立即跑到墨上筠跟前來,擋住她的去路。

“透露一下唄,你怎么當教官了?”燕歸好奇地問。

墨上筠看了眼身上的便裝。

真該慶幸沒有穿作訓服,不然非得擺正身份,給他扣掉幾分不可。

“導師推薦。”墨上筠心平氣和地回答。

“那段子慕呢?”

“憑實力。”

燕歸一時間還真沒接上話。

他打量了墨上筠幾眼,心里卻道:他家墨墨啊,就是謙虛,從來不吹捧自己的實力……

眼瞅著墨上筠又要走,燕歸笑嘻嘻地攔住她,“那什么,跟你交代個事兒。”

“說。”

“就下午那事兒,”燕歸從飛快地語調說道,“吃飯的時候,盛夏一直在裝可憐,拐彎抹角說你壞話。”

“然后?”墨上筠淡定地問。

沒有看出墨上筠有表情變化,燕歸有些失望,但很快就道:“然后嘛,跟她一起參加過X特戰隊考核的我,就把她考核的表現全部說了一通。你放心,沒有過火,但聰明人都不會相信她的話。”

墨上筠眉頭微抽。

真正的聰明人,也不會選擇相信他的話。

盛夏的話水分大,但燕歸說話的水分,也一點兒都不小。

當然,真正的聰明人,并不會選擇參與這些輿論。

再者訓練強度這么大,他們也不像三月考核時那般有空,所以墨上筠對這批學員不是很擔心。

頂多再碰上幾個看她不爽的刺頭而已。

406的刺頭就夠多了,她也不嫌再多幾個。

“還有個小道消息,想不想聽?”燕歸左右張望了下,神神秘秘地朝墨上筠湊了上去。

“周圍沒人。”

墨上筠嫌棄地看著他。

“哦,”燕歸放了心,卻鬼鬼祟祟地壓低聲音道,“季若楠在A組安排了‘臥底’,隨時了解A組學員的消息。墨墨,只要你一句話,別提A組了,全部學員的小動態我都能掌控到,你要不要發展我這個內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