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你呢!到底什么意思?!”
“奏是,搞么子呢,你們組其他人呢,是不是在哪兒埋伏著呢?!”
另外兩個蛙人也趕緊追問道。
“嗯?”
墨上筠掀了掀眼瞼,懶洋洋地掃了他們仨一眼。
然后,在他們緊張的注視下,伸出手——
三人下意識地往后推了推,高度緊張地觀察著她的動作,生怕她從哪兒掏出兩公斤彈藥來。
不過墨上筠讓他們失望了。
她拿的是插在沙子里的那一條烤魚。
她拿起來,將烤魚放到鼻尖聞了聞,魚沒那么燙了,不過有點腥味,但處理得還算不錯,沒到難以下咽的地步。
她咬了一口,皺著眉頭咽了下去。
“你!說話!”
靠得她最近的蛙人,雖然有著虎背熊腰的身材,但此刻說話的聲音都結巴了。
他瞪著墨上筠,眼珠子都能瞪出來。
“我在巡邏,順便過來看看你們。”墨上筠說著,淡定地神態如同來做客的,而對準她的不是槍口,而是鮮花。
“你知道我們現在是什么關系不?”那人沒好氣道。
墨上筠動作微頓,頗為納悶地看著他,“我們能有什么關系?”
她這問話看似直接,但一說出來,就有點不對勁了。
那人停頓了幾秒,然后成功地漲紅了臉。
他身后稍矮的那位立即探出頭,幫忙解圍道:“他說的是,我們是攻擊你們的,我們現在是對立面,我們隨時可以跟你開槍。”
“就是就是,”對面那位也忙不迭地點頭,“你到底想做什么?來打探我們情報的?還是在附近設下了什么陷阱?你,你老實說,我們隨時能朝你開槍的。”
墨上筠看他們神經兮兮的樣子,輕笑一聲,用和善的口吻道:“都是兄弟,至于把關系鬧得這么僵嗎?”
澎于秋默默扶額。
兄弟?
這種毫無技術含量的瞎話她也能編的出來?
是有多小瞧他們的智商?
“誰跟你是兄弟了?!”
“快說,不然我們開槍了啊!”
“你信不信我們隨時能把你綁了,就算你們有再多陷阱,我們也能先制服你!”
三人怒氣沖沖地威脅。
墨上筠卻一一掃視了他們一圈,然后頗有深意地晃了晃手指。
“噠。”
“噠。”
兩聲響,幾乎同一時間響起。
一發砸在最靠近墨上筠的那個蛙人腳邊,另一發穿透對面蛙人抓在手里的那只烤魚,吃到一半的烤魚被擊穿,骨頭和魚肉被空包彈撞擊的粉碎。
空氣凝固了幾秒。
那人定睛看去,發現手里的烤魚只剩一魚頭了,當即肉疼地不像話。
與此同時——
島嶼高處。
“等得都快睡著了。”
蘇北再一次用槍口瞄準,同時用略帶倦意的口吻吐槽道。
不遠處,陳疏好趴在草叢里,沉默地再次找準目標。
“出手了?”牧程驚喜地在頻道里問。
“嗯。”
蘇北淡淡應聲。
“他們什么表情,被嚇尿了嗎?”牧程興致勃勃地打聽。
“不至于。”蘇北瞇著眼進行瞄準,透過瞄準鏡看到一張目瞪口呆的臉后,又懶懶補充,“也差不多。”
頻道里頓時響起牧程哈哈大笑的聲音。
沒人再說話。
沙灘上,篝火旁。
“你你你,你們……”
在身邊那個魁梧壯漢結巴地說不出話時,墨上筠忽的瞇了瞇眼,朝她帶來的那個黑色塑料袋看去。
很快,幾雙眼睛都順著她這明顯的動作,開始狐疑地盯著那個袋子看。
里面很明顯撞了什么東西,而且占據一定的體積,如果按照澎于秋所說的放點炸藥什么的,絕對沒什么問題。
雖然他們是可以無限復活的,但一旦爆炸,墨上筠跟他們都“掛”了的話,是可以重新回到原點的。
也就是說,按照現在的規則,墨上筠可以毫發無損地離開。
墨上筠抬眼看著他們,道:“放下槍,我們還可以聊聊。”
說著,還將魚鰭扯下來,丟到了篝火里。
“你們這叫耍無賴!”
“不帶這么玩的啊!”
“你們要不要臉啊,能不能有點干架的樣子?!”
仨蛙人受不了,感覺能被她給逼瘋。
“我說了,”墨上筠動了動手腕,強調道,“我是來巡邏的,順便打聲招呼。”
三人啞巴了。
段子慕審視著這一場注定完敗的場面。
事情其實是他們挑起來的。
他們打一開始,就想刺激刺激對方,想著靠海吃海,在海里找點吃的,跟個度假的樣子,就是為了氣一下不能現身的他們。
偏偏,墨上筠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你們悠閑、不干架是吧?
那行!
我就帶著十分的誠意過來配合你們一下。
于是,看起來毫無戰意、一副悠閑自在模樣的墨上筠,就這么現身了。
段子慕未發一言,但卻對墨上筠這狠手段,心服口服。
無奈挑眉,段子慕看著三位被氣得快要吐血的蛙人,以組長的口吻命令道:“放下槍。”
三人對視一眼,最后,心不甘情不愿地放下了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