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九點。
島嶼上的指揮營地。
紅藍兩方的情報接二連三地傳遞過來,大部分都按照訓練計劃進行,但小部分卻偏離了原軌道,走到了有點不可思議的地步。
閻天邢剛一到帳篷里,就看到路劍在帳篷里繞圈,左一圈右一圈的,看起來很是煩惱的樣子。
——這樣大型的訓練,海軍陸戰隊的隊長抵達是理所當然的事。
但是,這么煩悶的樣子,儼然不是隊長的風范。
“查查查,查出這個人到底是誰!”
急得吹胡子瞪眼的路劍,氣急敗壞地朝通訊員道。
通訊員朝閻天邢投來求助的視線。
各管各的,路劍管的是紅隊,閻天邢管的才是藍隊,路劍想要調查藍隊的隊員,是不符合規定的,怎么著都得由閻天邢先點頭。
閻天邢走進帳篷。
雖然年輕,但氣場強大,他踏進門后,帳篷內的聲音就漸漸小了,連帶著幾個管理層的人,都漸漸將注意力轉向閻天邢。
包括路劍。
“什么事?”
動了動手腕,閻天邢出聲,視線落在藍隊通訊員身上。
路劍深吸了口氣,見到他,也就慢慢冷靜下來。
于是,直接走向閻天邢。
“你們藍隊有個人一直拖著紅隊的一個小組,其他小組都陸續完成任務了,就這個小組一直在繞道,我想看看是誰。”路劍直截了當道。
因為這不算真正意義上的演習,算是一次另類的訓練,所以他們都是用同一個指揮基地,紅藍兩隊的行動他們都看的清楚。
一個人,從四點開始,一直拖著一個小組,直到現在。
也是奇了怪了,一個人把一個小組耍的團團轉,并且讓他們愈發地偏離原定路線。
閻天邢不愛管這種事,尤其是有紀舟在現場進行調控,無需他操心,只等紀舟到時候給結果就行,所以他一直沒有在帳篷里。
剛處理完手頭上的事過來,聽到路劍的話后,心里有了七分數,然后他問了幾句后,差不多就有了九分數。
也只有墨上筠,才會有這種膽子,肆意改變路線,并且有能力逼迫他們走向她所想的路線……
“這種手法,應該是墨墨吧?”
早到一步的牧齊軒走過來,看了眼電子屏幕,笑著朝路劍道。
路劍一愣,“墨上筠?”
“嗯。”牧齊軒看向閻天邢,“閻隊覺得呢?”
閻天邢一眼從他身上掃過,沒有停留。
沒有回應牧齊軒,閻天邢讓人去查一下。
——墨上筠在場的時候,會注意到他的情緒,總是會讓他不太關注墨上筠跟牧齊軒的關系。但是,現在墨上筠不在,閻天邢便難免想到墨上筠當初跟牧齊軒一起去野營的場景,這一口一個“小滑頭”,叫得讓人著實不爽。
瞧了閻天邢一眼,牧齊軒想到墨上筠,恍然意識到什么。
不過,卻是一樂。
希望小滑頭沒找錯人。
很快,通訊員就確定了那人的身份——確實是墨上筠。
“閻隊,你看這事兒——”
路劍將問題拋給閻天邢。
不按照規矩來,應該是要追究,但對方可是墨上筠……他能追究嗎?不,他敢追究嗎?
不過,他就是想不明白了,墨上筠表現那么好,怎么偏跟這個小組過不去啊,難不成有什么仇怨?
閻天邢看了眼地圖,淡淡道:“沒事,她不會影響訓練。”
路劍狐疑地盯著他。
怎么就不會影響了?
這分明是嚴重影響了!
紅隊遇上墨上筠的這個小組,怕是已經被折磨瘋了。
這種實力差距,簡直就是遛狗玩兒,路劍光是看著,就忍不住為他們捏一把冷汗。
太折騰人了。
牧齊軒盯著地圖瞧了會兒,也道:“再等等看吧。”
路劍想了想,最后還是沒吭聲。
下午,兩點。
艷陽高照。
陳疏好一行人,在叢林里跑得氣喘吁吁的,在長達10個小時的奔跑、戰斗的切換中,他們的體力早已耗盡,此時累得連胳膊都抬不起來了,身上的全套作訓服,在這樣舒適的天氣里,竟然被汗水給浸得濕透,手一擰都能擠出水來。
他們彎著腰,雙手撐在膝蓋上,大口大口地呼吸著,緩沖著肺部的劇烈疼痛。
媽的,喘不過氣來了。
“誰啊你,有能耐的你就現個身,別老在后面偷襲成不?!”小組里有人控制不住自己的暴脾氣,抬高聲音就開始嚷嚷。
太氣人了。
就知道躲躲藏藏,在背后偷襲,他們費盡苦心地去抓,每次抓到的都是陷阱,也忒坑爹了。
兜兜轉轉的,從天亮開始,他們就徹底迷失了方向,一直到現在,也不知道跑哪兒了,就知道被敵人引領著前進。
如果他們真的是在戰斗,這個時候,怕是已經掛過無數次了。
“就是,敢不敢出來露個面?”
“你何方神圣,讓我們見識見識唄!”
緊隨著又有兩個人喊。
與此同時,一道悠悠然的聲音從高處飄落下來——
“是在叫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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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沒有人追隔壁的《去死吧》?別養文啊,看文也請仔細點啊,好多有趣的細節的,/(tot)/感覺全世界就一個人懂喬姐姐,突如其來的驚慌,我怕是找不到同類了。
抑郁到不想碼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