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圈、兩圈、三圈……
隨著時間的推移,墨上筠保持著她的速度,輕松超越體力已經到達極限的胡利。
胡利幾乎是強撐著在跑道上跑著。
每每望向墨上筠身影的時候,他不禁懷疑——墨上筠的體能極限是怎樣的。
從小鍛煉就能維持這樣恐怖的體力嗎?
如果墨上筠的體型換做是一米八的成年男性,他倒是覺得正常,可放到墨上筠身上,總讓人有種難以置信的違和感。
不僅胡利,周未遲和一連的人,基本都是這么想的。
周未遲在跑了半個小時后,干脆退出他們的跑步計劃,然后站在一旁看墨上筠一圈圈地超過胡利。
至于一連的人,在跑完五公里后就被拉去做其它的基礎訓練了,可他們卻都心不在焉的,總是時不時地觀察一下墨上筠的情況。
甚至于他們那個本來是隨便看看戰士訓練的連長,都站在跑到旁看著墨上筠跑步,全程不可思議的表情。
跑一個小時,他們連的人也可以做到。
但是,以墨上筠的速度——且是保持勻速,還明顯留有余力的狀態,跑一個小時,那就不可思議了。
這種體能,他們連隊最優秀的兵都不可能達到。
難以相信,這種變態的體能,會被一個看起來應該是文工團出身的女軍官練出來。
想至此,此連長對他們連隊的戰士體能表示深深的擔憂,甚至都做好了上午就去寫報告,跟營長匯報改變這個季度訓練方案的打算……
在超越胡利第八圈的時候,閻天邢忽然出現在訓練場。
墨上筠一眼就看到他。
雖然還距離約有半圈,但閻天邢的存在感素來很強。
當然,閻天邢那渾身的低氣壓和陰冷氣息……也非常之強。
墨上筠心里有種不祥的預感。
于是,當她即將從閻天邢身前跑過的時候,主動跟閻天邢打招呼,“閻爺,早!”
閻天邢冷颼颼地剜了她一眼,“我限你五分鐘內把你的事給解決完,不然你就等著給丁鏡收尸吧。”
墨上筠一怔。
他這么快就知道了?!
察覺到閻天邢眼神中的危險和暴怒,墨上筠一時之間也不敢造次,當即拔腿就開始沖刺。
本來想保持一下體力的,但現在……沒辦法嘛。
兩圈,八百米,加上胡利還在勻速移動,大概一千米出頭,五分鐘解決還是妥妥的。
一直想著墨上筠應該到體能耗盡時候的胡利,眼瞅著墨上筠再一次超越自己,并且還是以比先前更快的速度之際……
胡利絕望了。
我勒個大草!
這還是人嗎?!
一千米的沖刺,對于常人而言是很困難的,就算是以前的墨上筠都有點難受,但她可是在GS9受過折磨的人——在GS9考核訓練的時候,教官們就總是喜歡“出爾反爾”,明明說只剩下幾百米了,讓他們沖刺一下,結果一次又一次地“沖刺”,他們能給你折騰出三公里的沖刺來。
久而久之,早已習慣。
去馬拉松長跑都是輕輕松松的事兒。
不到五分鐘,墨上筠解決掉最后的“兩圈目標”。
“十圈。”
最后一次從胡利身側路過時,墨上筠慢悠悠地丟下兩個字。
早就跑不動的胡利,頓時停下腳步,他一邊喘著氣,一邊絕望地看了墨上筠一眼。
更讓人備受打擊的是,超過十圈后墨上筠不僅不著急停,而是稍稍放緩了一下速度,又跑了半圈,一直跑到閻天邢跟前才停下來。
那姿態,給人的感覺就是——我就是跑著玩玩而已。
閻天邢冷眼打量著停在跟前的墨上筠。
她臉色微紅,稍稍喘氣,但沒有大幅度地喘息,甚至都沒有表露出疲憊的神態。
她甚至挺直了腰桿,把手放到褲兜里,站得閑閑散散的,從側面或是后方來看,她看著都像是“熱了個身”那樣的姿態。
明明累得不行了,還非得裝犢子。
墨上筠緩了大約二十來秒后,才算稍微緩過來,她挑著眉朝閻天邢問:“什么事兒?”
問完,她才有精力去拿肩上的毛巾,擦拭著額頭、臉頰以及脖頸上的汗水。
氣溫那么高,跑了差不多一個小時,這一口氣跑了十多公里,說不累肯定是金剛附體了——但很明顯的,她不是,所以很累。
只是,為了維持住“特種部隊隊長神秘、強大”的人設,絕對不可能讓那么多雙盯著自己的眼睛給看出來。
形象重要!
閻天邢本來是滿腔怒火來的,結果看她裝得一手好·犢子,一時之間情緒有些復雜。
“至于嗎?”閻天邢忍不住吐槽。
現在的墨上筠,跟在水里撈出來的差不多。
墨上筠嘖嘖搖頭,道:“你不懂,這叫人生樂趣。”
嘴角微抽,閻天邢問:“作死也是你的人生樂趣?”
墨上筠:“……”你要是隱喻別的咱們就聊不下去了啊。
將毛巾給扯下來,墨上筠用其擦了擦手臂上的汗水,然后朝閻天邢問:“都知道了?”
閻天邢擰眉問:“不然?”
問到一半,閻天邢的視線不由得被她手中的毛巾吸引,“誰的毛巾?”
在閻天邢印象中,墨上筠是極少會在訓練時用到毛巾的——她覺得訓練出汗是很正常的現象,有時候在非跑步訓練時,她還會覺得是累贅,帶了也是丟到一邊,很少會用到。
墨上筠隨口答道:“周哥給的。”
閻天邢陰著臉道:“你不是挺能的嘛,還要別人什么毛巾?”
“哈?”
墨上筠沒太明白他的邏輯。
閻天邢道:“還回去。”
把滿是男人臭汗味的毛巾帶身上,她也不怕嗅覺失靈了。
墨上筠只當他是因為自己擅自聯系林劍而沒事找事。
不過,畢竟自己是有些小心虛的,所以在猶豫了下后,便沒有跟閻天邢起爭執,而是轉身將毛巾換給了周未遲。
全程看完墨上筠是如何碾壓胡利的周未遲,心情激動不已,見到墨上筠來還毛巾,忍不住內心的情緒拉著墨上筠多聊了幾句。
也就那么一兩分鐘的功夫,等到墨上筠回過身的時候,發現閻天邢的臉色愈發的不善,那眼神簡直都能殺人了。
墨上筠趕緊跟周未遲告辭,再次去閻天邢身邊的時候,都是小跑著過去的。
她停在閻天邢跟前,剛想要說話,就見閻天邢轉身就走。
“去哪兒啊?”墨上筠問。
“吃飯。”
墨上筠:“……”哦,還能想著吃啊,看來沒有想象中的那么生氣。
也正如她所想。
閻天邢雖然真的很生氣,但是昨晚就料到墨上筠不會就此善罷甘休的,所以在今早接到林劍電話得知墨上筠的計劃時,他并沒有覺得特別意外。
只是對墨上筠瞞著他,私下里聯系林劍去冒險的行為,表示非常之不爽。
抬腿跟上閻天邢的步伐,墨上筠主動開口道:“我跟丁鏡,同S團都有些私人恩怨。”
閻天邢看了她一眼,等著她后續的解釋。
“你們男隊在任務里遇上S團的機會尚且不多,更不用說我們女隊了。如果不抓住機會的話,等到我們退伍都沒準不會跟他們正面撞上。”墨上筠繼續道,“這次不算任務,就當我們剝離軍人的身份,去處理一些自己的事。”
話說到這兒,墨上筠腳步微微一頓,然后側過身看著閻天邢。
閻天邢隨之停下腳步。
墨上筠抬起眼瞼,不再有玩味和隨意,她認真地看著閻天邢,一字一頓道:“對不起啊,這次可能得麻煩你給我處理爛攤子了。”
閻天邢強壓著怒氣,“就這次?”
墨上筠倏地沉默幾秒,一時不知該如何作答。
很快,她往后退了一步,忽然朝閻天邢拱手道:“大恩不言謝。”
“……”看著墨上筠滑稽的舉動,閻天邢頓時陰著臉沒好氣道,“滾!”
“徐學長說他們炊事班做的油條不錯,你不是喜歡吃嗎,要不要試試?”墨上筠問。
“誰喜歡吃油條了?”閻天邢莫名其妙。
墨上筠擰了擰眉,“……忘了。”
潛意識里,好像有記得這件事來著。
不過,到底是什么時候的事?
“墨上筠同志,愛好要記清楚,免得弄巧成拙。”閻天邢冷著臉說著,抬腿就加快速度。
墨上筠:“……”她真記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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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誰還記得油條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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