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牌特戰之權少追妻

192、甜的【05】燒烤賞月

“墨上筠,你是我的榮耀。”

一字一句,語氣堅定,充滿力度。

墨上筠身形微僵。

聲音飄落到耳底的剎那,像含苞待放的花綻開那一瞬的心悸,充盈而柔軟,有暖流不受控地往外溢出,難以自控。

你是我的信仰。

我是你的榮耀。

墨上筠的心情軟得似是裹著糖的云霧,輕輕軟軟的,泛著絲絲的甜。

噗通噗通,心跳的聲音,竟是比瞄準射擊時、槍林彈雨中更激烈。

連墨上筠自己都錯愕,自己竟會因一句話,有這樣的反應。

他的胸膛很硬,懷抱卻是暖的,像極了鐵漢柔情的詮釋。

“我讓你驕傲了嗎?”墨上筠問。

“嗯,”鼻尖輕蹭著她的頸側,閻天邢嗓音醇厚低沉,“我的小驕傲,沒有人能比得過你。”

墨上筠那些在意的小情緒,閻天邢無疑是欣喜的。

可,她從來都跟別人不一樣。

再華麗的服飾,再美好的皮囊,再精致的外表,都抵不過她的堅韌、驕傲、無畏,抵不過她對他人的真誠、負責、寬容,對現實的憐憫、反思、努力,對自我的無上追求。

她、她們、他們,注定跟他人與眾不同。

而在這與眾不同的人群里,墨上筠則是最突出的佼佼者。

她足以站在頂端,叱咤風云。

他不希望他的驕傲、他的英雄、他的戰士,在經歷過一場腥風血雨的戰斗歸來后,面對的不是榮譽和贊賞,而是面對常人生活的距離感和生疏感。

他知道她不會低頭。

但是,他甚至都不希望她有低頭的想法萌生。

“我想也是。”

墨上筠這樣說,笑得輕輕的,充斥著她一如既往的自信和驕傲。

閻天邢便埋在她的頸窩里輕笑。

“怎么?”墨上筠眉頭一擰,有些不爽。

“想到了兩年前的你。”

“嗯?”

“我當初還看上你的驕傲了,”閻天邢說,“年紀輕輕的,滿臉寫著‘老子天下第一’這幾個字。”

“……我就很單純,只看上你這張臉了。”

“膚淺。”

墨上筠無所謂地挑眉。

不就“見色起意”嗎?

沒什么不好意思的。

不過,經閻天邢這么一說,墨上筠倒是全無心理障礙,落落大方地就在隔壁病床上躺下來了。

她是覺得,在講究素質、文明的地方,以軍人的身份,應該更加注重一點。

她不想被人覺得“軍人邋遢”,走后落得一身的吐槽。

可閻天邢的意思是,她為這個國家做著事,用了心、盡了力,就不該被這么點小事束縛,她可以不用在乎這些。

如果是不怎么困的情況下,墨上筠堅持堅持,也不會選擇睡下。

不過現在……

事情交給閻天邢處理吧。

她男朋友都讓她睡了,別的她才不在乎呢。

閉眼前,墨上筠倏地想到什么,朝閻天邢問:“你的主治醫生是男的女的?”

“男的。”閻天邢回答。

“哦。”

墨上筠放了心,閉上眼。

結果,閻天邢看了她一眼,又補充道:“五十多歲的大叔。”

墨上筠:“……”補充個什么勁兒,她又不怕小鮮肉!

這一覺,睡得昏昏沉沉的,足有一個小時才睜眼。

“不是說半個小時嗎?”

墨上筠睡眼惺忪地坐起身,一邊抬手揉著眼睛,一邊聲音懶懶地朝閻天邢問。

閻天邢正坐在椅子上翻看報紙,聽到墨上筠的動靜抬眼看過來,他道:“梁之瓊沒來找你。”

“……”墨上筠清醒了幾分,她好笑地看了閻天邢一眼,“閻爺,你捫心自問,就隔壁那仨,誰敢來找你?”

“那是他們的事。”閻天邢云淡風輕地說著。

他又不會吃了他們。

自己沒膽,就老實等著。

“我先回去了,明天再來看你……”墨上筠下床后就去拿飯盒,卻發現幾個飯盒都很輕,她隨手打開一個,見到里面空蕩蕩的且都洗干凈了,不由得訝然問,“都吃完了?”

“嗯。”

閻天邢慢條斯理地將報紙給折疊起來。

哦了一聲,墨上筠便問:“吃飽了嗎,我明天給你多帶一點。”

“……不用。”

他閑得沒事去洗飯盒、坐在這里看報紙,都是有原因的。

——撐的。

不過墨上筠的手藝難得吃到,好不容易給他做一次飯菜,而且做的又很好吃,他無論如何也舍不得浪費就是。

“好吧。”

墨上筠腦子還有些昏沉,沒有多想,便隨意地點點頭。

在長時間沒有好好休息后,忽然在舒適的被窩里躺著……真是不想爬起來。

若非多年練就的自制力,她今晚估計都得賴在這里不走了。

將報紙放到旁邊,閻天邢問:“明天幾點來?”

“姜隊說明早有會,中秋節快到了,在考慮是采購月餅還是炊事班自己做。我下午還——”剛說到一半,墨上筠被閻天邢的眼神盯得頭皮發麻,她嘆了口氣,“中午過來。有什么想吃的水果嗎?順便給你帶一點。”

“墨小筠,你越來越貼心了。”閻天邢勾著唇,聽口吻卻是有些感慨。

墨上筠忍不住朝他丟了記白眼。

——有本事你別先暗示啊。

她想不到那么多,但又不是個傻子。話一說得讓他不滿意,他的眼神就怪怪的,誰能不注意一下?

不過,墨上筠沒有想到的是,閻天邢指的不是她“察言觀色”的事,而是她竟然能想到“買水果前詢問一下他的意見”。

畢竟墨上筠素來是個“不拘小節”的人。

禮儀不過是走個形式罷了。

閻天邢便也沒有敷衍墨上筠,準確說明讓她買哪幾種水果。

可說完之后,他又補充了一句,“我喜歡豆沙餡的月餅。”

將飯盒一一放回袋子里的墨上筠,狐疑地看了他一眼。

“跟你說一聲。”閻天邢說。

“……哦。”墨上筠點點頭,然后問,“你們一隊打算怎么過中秋節?”

“林中小屋,燒烤賞月。”

“賞月?”墨上筠眉目微動,故意道,“要是下雨呢?”

“那就賞雨。”

閻天邢無所謂地回答。

眼眸微微一轉,墨上筠提著裝飯盒的袋子,走至閻天邢跟前,用商量的口吻道:“能不能……”

閻天邢笑眼看她,“看你表現。”

他話剛說完,墨上筠就俯下身來,在他臉頰上印下一吻。

被她主動親的有一秒的恍惚,閻天邢輕笑,“這么上道?”

“一句話,應不應吧?”墨上筠一挑眉,有點耍賴的意思。

不過落在閻天邢眼里,就純屬撒嬌了。

能不應嗎?

“應。”

“哎!”墨上筠笑著點頭,手指輕撫著他的下頜,笑說,“明天來看你,注意跟小護士保持距離。”

“好。”

笑得寵溺又迷人。

有那么一瞬,墨上筠竟是不想走了。

這勾人的妖孽。

拖拉片刻后,墨上筠總算提著飯盒,離開了閻天邢的病房。

她去隔壁房間敲了敲門。

門依舊沒有關,她剛敲了兩下,門就被她給推開了。

聽到動靜,躺床上的澎于秋和牧程第一時間朝這邊看來,滿眼皆是希冀的目光。

那熱切的眼神,讓墨上筠有種自己成為救世主的錯覺。

“墨墨,你總算來了!”牧程熱淚盈眶地說著,差點兒流出激動殷勤的淚水。

墨上筠視線一掃,落到坐在椅子上,趴在澎于秋病床上睡覺的梁之瓊身上。

“睡著了?”墨上筠狐疑地挑挑眉。

“墨墨,你回去可得好好跟燕二歸說說,決不能再跟小梁妹妹混了,瞧瞧,把我們天真可愛的小梁妹妹帶成什么樣了……”牧程撫著胸口,痛心疾首地說,“一個小時啊!整整一個小時!被她訓得我懷疑人生!她是說累了睡著了,我現在還處于究極愧疚中沒回過神!你要是再不過來,我跟于秋都要自盡謝罪了。”

“……別拉上我,我沒你那么脆弱。”澎于秋忍不住朝牧程翻白眼。

戲精。

把梁之瓊說得跟話癆似的。

——盡管,梁之瓊確確實實,訓了他們倆一個小時。

“你們倆做什么了?”

倚在門口,墨上筠只手往兜里一放,有些好笑地問。

“天地可鑒,我們能對她做什么?”牧程立即表明自己的立場,“這么可愛的小梁妹妹,寵還來不及呢,是吧?”

澎于秋斜了他一眼,“用得著你寵嗎?”

牧程激動地拍著床,“我妹,我怎么就不能寵了?”

澎于秋剛想懟他幾句,結果趴在病床上睡著的梁之瓊忽然動彈了下。

“之瓊?”

澎于秋的注意力忙轉移到梁之瓊身上。

“我好像聽到了墨上筠的聲音,”梁之瓊迷迷瞪瞪地抬起頭,臉上還殘留著明顯的睡痕,水汪汪的眼睛迷糊地盯著澎于秋,她好奇地問,“她來了嗎?”

她這迷糊的模樣,看得澎于秋一顆心軟得一塌糊涂的,他下意識地點頭道:“來了。”

旁邊,牧程趕緊掏出手機,打開手機相機功能,就準備給梁之瓊拍照。

澎于秋警告地瞪向牧程,“你再拍試試?!”

“小梁妹妹!”

牧程不管他,朝梁之瓊喊了一聲。

梁之瓊條件反射地偏過頭來。

牧程頓時咔擦咔擦地給她拍了兩張照。

“朋友妻,不可欺。”墨上筠匪夷所思地看著這一幕,然后朝隔壁的墻看了一眼,說,“你們隊長就在隔壁呢。”

“我怎么可能打小梁妹妹的主意?”牧程驚慌地辯解。

“你成天做夢生個跟她一樣的女兒,這不叫打她的主意?”澎于秋在一旁冷著臉拆臺。

“……那是我媳婦看上的!”牧程非常委屈地說。

沒有順利結婚,是牧程一直心懷愧疚的事。

不過,在結婚當天,男一隊和女二隊的隊員,竟然集體給他錄制了一個祝福視頻,發給了他的媳婦。

當場把他感動得稀里嘩啦的。

那時候,不管他們提出什么要求,他二話沒說,全都給應了。

然后第二天,他媳婦跟他視頻的時候,問他能不能弄到一些梁之瓊的照片,她想每天都盯著看看——理由是:視頻里的梁之瓊又可愛又漂亮,她想生個梁之瓊這樣的女兒。

當時牧程只是盲目地聽從媳婦兒的指示,想方設法地到處要梁之瓊的照片,結果沒兩天,他的心態也被媳婦兒同化了。

后來一見到梁之瓊,都流露出父親般慈愛的目光。

把澎于秋惡心得不行。

——他的女人,牧程的嫂子,那詭異的慈愛目光是幾個意思?!這不是找茬嗎?!

于是身為照片最大來源的澎于秋,一張照片都不帶給牧程的。

牧程沒辦法,只能在見到梁之瓊后,自力更生……自己拍照。

“狗腿子。”

澎于秋沒好氣道。

牧程滿不在乎地哼哼,搞得誰還不是狗腿子一樣?

瞧得他們倆這逗逼,墨上筠不由得樂了。

住個院還那么多戲,真不愧是男一隊的隊員。

“墨上筠,你總算來了,我有事跟你說——”

任憑牧程和澎于秋斗嘴,梁之瓊一顆心都撲在別的事上。

“之瓊。”

澎于秋拉住她的手腕。

“這次就原諒你了,下次再讓我看你跟她談笑風生,你——”梁之瓊咬牙切齒,“給我等著!”

“絕對不會再出現這種事了。”澎于秋非常誠懇地保證道。

梁之瓊哼哼。

牧程也跟著哼哼。

實力詮釋“狗腿”形象。

“那你……”梁之瓊怒火沒起來,心一下就軟了,“好好休息。”

“嗯,路上注意安全。”澎于秋交代道。

“嗯。”

梁之瓊點點頭。

她拿起桌上的飯盒,走了兩步,又回過神看了眼澎于秋,“我下次再來看你。”

牧程在一旁笑,“別看啦!他馬上就能出院啦!”

梁之瓊一跺腳,瞪了牧程一眼。

牧程趕緊端正態度,“我們會非常期待你的下一次到來的……包括你帶來的美食。”

說到這兒,牧程又朝墨大廚低下頭,極其誠懇地抱大腿,“哎!不是我說,墨墨,你這手藝是真的好!能不能,有機會——”

“墨上筠,我們走。”

梁之瓊打斷牧程的話,直奔門口,拉著墨上筠就走。

好家伙,走得飛快。

牧程格外惋惜地嘆了一聲。

他是吃完才聽梁之瓊說這頓飯是墨上筠做的……

早知道的話,他就仔細品嘗一下了。

下一頓吃,指不定是什么時候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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