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西東紆尊降貴的想了想,深以為然。
“這些行為確實不像他做得出的。”他聳了聳肩,“但我管他去死,倒是很快到了探視的日子,我們一起吧。”說完,就關掉了對話的視頻框框。
而在遙遠第一區里的唐笙呢,莫名其妙地發現:她變了!
本來在她的眼里,新世界灰暗而陰冷,連晴天都很少。
可現在,她覺得天地間是五彩斑斕的。
然后,她心情變得很好,整天活力滿滿,想要歌唱,想要笑。
她還真唱了。
站在沙發上開個人演唱會,把末世前喜歡的歌,一首一首回憶起來。
這讓司馬亂忍無可忍,直接把她綁成個棕子,丟在沙發上,還封了嘴。
換平時,她早炸毛了。
可這次她卻沒有。
因為要綁起她需要近距離接觸,她居然覺得被圈在某個懷抱里,很舒服。
這些變化都很微小,以至于開始時她都沒有留意。
直到第二天早上,司馬亂放開她的時候,她忽然貪戀他身上冰冷又疏離的味道。
她倚在司馬亂的肩膀上,還斜著眼睛看人家。
最可怕的是,天知道她為毛線還眨了眨眼睛。
“你眼睛是出了什么問題嗎?立即叫李小山幫你看看。”司馬亂很認真,很嚴肅,“作為重要的實驗資產,你不能出現損傷。”
“可是已經勒到損傷了怎么辦?”她抬起手,上面有繩子的勒痕。
其實司馬亂的力度掌握得極好,根本沒有弄疼她。
但畢竟捆了一夜,多少有些紅印子。
司馬亂皺了眉,從來沒有想過人類身上的傷痕要怎么辦這種事。
“揉一揉可以活血化瘀。”唐笙語出驚……自已。
但司馬亂這樣高傲如在云端的人,卻瞬間信了唐笙的邪,秒變呆萌了。
因為他真的伸出兩根手指,按在那紅色的印記上,輕揉。
盡管很不耐煩,卻還是做了。
他的指尖冰冷,卻有著人類皮膚的彈性和觸感。
不過他終究覺得這塊肉有點奇怪,尤其是那亮晶晶的眼神,竟然害得他不能直視。
于是他皺了眉頭,放開手,“去找李小山。”
可是我不想要李小山啊,唐笙在心里哀號。
只是李這個名字,還有那失落的感覺讓她心里打了個閃。
不尋常……
好奇怪……
然后她例行公事般的去了實驗室,見李小山正忙著,就順手拿了一個望遠鏡觀察樓下。
正巧,大廈附近的空地出現了一個低階喪尸,正在那瞎轉悠。
平時她看到這種場景,會覺得惡心和恐怖。
可現在她嘴里居然冒出一句,“傻呆呆的,也有點可愛呀。”
咯噔一聲。
話一出口,她心里的某根弦立即就繃了起來。
連日來她的異常表現,那一個個的點,在她心里瞬間連成了一條線。
“難道是因為大姨媽?”她暗中低語,皺緊了眉。
可一來,她大姨媽才過去半個月。
二來,她也不是初潮,很清楚這種每月必有的幾天不舒服的感覺不是這樣。
她會肚子疼,煩躁,前后幾天會有某些欲望。
但,絕不是現在這樣CHUN心蕩漾!
而這四個字一冒出腦海,立即把她嚇著了。
要命的是她很確定,她這幾天的異常跟這四個字關系大了!
“混蛋,你對我做了什么!”她想了想,立即憤怒的扯住李小山的衣領。
身為實驗品,她得到了更大系數的安全和自由度,但相應的,她知道肯定要付出什么。
所以連日來,她被各種掃描,抽血化驗,做奇葩的測試,都很配合。
她也看到了,李小山這里有很多關于研究人類的資料。
有的是關于她的,但絕大部分數據的來源更廣闊。
甚至他們給她的行為模式,各種動作和生理反應建了模,從她進入這幢大廈就開始了。
不過她又是真的培養出了奴性,所以她有個原則。
那就是可以從她這里索取,她卻絕不接受“饋贈”。
就連飲食起居,都特別小心注意。
那這又是什么問題?
李小山究竟對她動了什么手腳,讓她的身體起了異樣變化!
“古人類比我想的聰明,這么快發現了。”李小山輕輕一拉,就把自已從唐笙手中解救了出來。
“到底是什么?”唐笙的手指捏得嘎吧響。
如果她武力值足夠,這時候就把這只瘦猴拎起來,搖到骨頭散架。
“受你的啟發,我分析了野兔的發Q模式,提煉出了一些激素……”
“怎么用到我身上的?”唐笙干脆用吼的了。
“就像某些病毒,不同物種之間無法共患,所以我是做了改良的……”
“直說!”她太想知道自已哪里出了疏漏了。
“你得呼吸。”李小山的目光轉開,看著那些根本看不見的空氣。
唐笙踉蹌一下,差點摔倒。
她被用了催那啥的激素。
她嚴防死守,結果卻防不勝防。
因為,那不是可以防得住的!
畢竟她要活著就得喘氣兒。
這些進化新人類也要喘氣兒,可他們的血是冷的。
只有她,她的血是熱的!
“你這樣有什么用?”她怒過之后就是悲涼,“就像那只野兔,沒有配偶,她再熱情又能如何?”
“我只是想觀察你的身體激素水平的變動規律。”李小山有點心虛。
“觀察?有結果了嗎?即便你有……”唐笙氣得拍了李小山一巴掌,“你去哪兒再找個女性古人類!不如好好研究你的克隆技術!”
“我們不要復制粘貼,我們要重建人類社會。一個新人類的,新社會!”李小山也有點激動了。
唐笙冷笑,“那我祝你成功!”
成功?
別讓人笑掉大牙了。
如果僅憑科學就能構建一個社會,世界就成了一臺巨大無比的電腦。
所有的生物都是編碼,又哪里來的豐富多彩?
天底下一切的一切,根本都是感情和不科學聯結起來的。
沒有人類感情的新人類,和自作自受的古人類一樣,注定走向滅亡。
她氣呼呼的回到頂樓,才進房間就看到司馬亂才鍛煉結束,只穿一條拳擊短褲,施施然走了過來。
怒從心頭起怎么樣?
惡向膽邊生怎么樣?
唐笙大步迎上去,張開雙臂,攔腰抱緊了第一區的領主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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