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臭著一張臉,不悅開口問道,“昨夜你去哪里了?”
楚思心中一驚,撓著額頭打哈哈道,“啊?在禪房中睡覺啊……”
王爺看了看站在一旁的于澈,沒好氣的瞪了一眼,望著晉陽郡主道,“你先帶著思兒回禪房。”
晉陽郡主點了點頭,拉著楚思道,“咱們先走吧。”
楚思難得的順從,沒有掙開晉陽郡主的手,跟著離開了。
晉陽郡主嘴角微微弧起,面上擔憂一掃而光,心中不覺愉悅兩分。
見二人離開,于澈小意的瞄了瞄王爺,跟著往外走。
“站住!”身后王爺冷沉的聲音傳來,明顯比對待楚思之時態度差了許多。
于澈小心肝一顫,訕訕的回頭道,“不知王爺有何吩咐?”
王爺一雙幽深的眸子緊緊的盯著于澈的面龐,滿臉寫著有什么吩咐你心中沒數嗎?
于澈看懂了王爺的意思,他撓著頭道,“丑丫頭……,不!如意郡主昨夜確實在禪房中休息,哪里也沒去!”
“哦?在禪房中休息?莫不是你也在思兒的房中?否則怎知她確實在禪房中?”王爺反問道。
于澈:“……”
“額……,昨夜小侄就住在郡主隔壁的禪房,一夜未聽到開門聲!”于澈繼續臉不紅心不跳的扯謊道。
“你就住在思兒的隔壁?”王爺眸光銳利的射向于澈。
于澈心中一哆嗦,好像不管他說什么都是錯!
但是他還是要說的,他還記得在攬醫谷王爺誤會他欺負了丑丫頭,直接打斷他兩根肋骨之事。
那滋味他可不想再體驗一次!
“昨日小侄的二嬸和妹妹前來護國寺上香,妹妹與郡主相談甚歡,決議留下來同住,小侄擔憂妹妹,是以陪同在側。”
“至于禪房是早些時日就定下的,沒成想剛好挨著郡主的禪房!”
于澈一口氣說完,說完之后小意的打量一番王爺的神色。
王爺像看小丑一般,看著于澈繪聲繪色的說著,但是一句話都沒有相信。
原因很簡單,暗衛是不可能說謊的。
暗衛說是衛國公世子將她女兒帶到后山的,不知道二人做了什么,一陣強光照得后山黑夜如白晝一般,隨之兩個人的身影消失在強光之中。
暗衛找遍了整個后山都沒有找到他的女兒,生怕是出了什么事,這才大半夜趕回府中報信。
若不是怕污了自己女兒的清白,他直接去衛國公府上要人了,而不是來護國寺尋找。
現在可好,這小子不知道使了什么迷魂計,竟哄得自己女兒幫著他隱瞞。
于澈若是知道王爺心中是這么想的,一定是大呼冤枉,這哪里是他將人帶走了,他明明就是一路給丑丫頭保駕護航!
“這么說府上的姑娘也住在寺中?”王爺沒頭沒腦的問了一句。
于澈仔細的回憶了一番適才自己說的話,確認沒有紕漏才回道,“大妹妹也住在寺中。”
王爺唇角微勾,心中冷哼一聲,不懂聲色問道,“府上大姑娘可是與思兒住在同一間禪房?”
于澈想到王爺接下來要問什么了,但是又不得不回道,“不是,住在郡主的對面!”
“哼!府上姑娘住在思兒對面,你擔憂妹妹,不去對面看著,住在思兒隔壁做什么?”王爺聲音冷了兩分,態度急轉直下。
于澈駭了一跳,真是怕什么來什么,現在他也不能說就訂了兩間禪房,對面沒有空余的禪房了。
這樣說的話,王爺一定會說,若是他沒有圖謀不軌,就應該讓他妹妹住在楚思的隔壁!
他想了良久,就差沒有想破腦袋了,確實是除了對楚思有企圖,沒有其他解釋了!
王爺怒拍一下禪桌道,“還不快說昨夜將思兒帶到哪里去了?”
他不能說啊,就算說出來王爺也不會相信!
于澈心思一轉,王爺應該是派暗衛保護楚思了,定是昨夜他們穿越之際被暗衛看到了,王爺才會這般篤定。
既是如此他越是隱瞞就越說明他有問題,還不如從實招了。
思及此,于澈心中的畏懼反而減了兩分,他強撐著壓下心中的畏懼,一本正經道,“昨夜郡主睡不著,說要去后山桃林走走,夜晚山間多野獸出沒,郡主又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柔弱女子,小侄怕出什么事,就跟著去了。”
“沒想到剛到后山,就發覺有人有人尾隨,遂用了障眼法脫身,將郡主帶回了禪房。”
于澈這一番解釋連自己都信了,他就不相信王爺不信。
果然見王爺皺著眉頭,半信半疑道,“你先下去吧。”
于澈松了口氣,忙告退往外走,他前腳剛剛踏出門檻,就聞,“等等!”
他后背一涼,一抹難以忽視的目光將他上下打量一番,他不適的轉頭問道,“不知王爺又和吩咐?”
王爺收起了凍死人不償命的氣勢,意有所指道,“思兒是本王的獨女,本王是不會隨隨便便將他交給一個不合適之人的,若是誰想娶本王的女兒,必然得家世人品出眾,文韜武略樣樣不輸于人!”
于澈明白王爺的意思,王爺在說他配不上丑丫頭!
但是他就是喜歡丑丫頭,不知道從什么時候起,如今已然一往情深,無法自拔了!
他沉了沉思緒拱手道,“小侄會讓王爺滿意的!”
隨后轉身離去。
王爺望著于澈離開的背影,嘴角微微勾起,早就看出來這小子對自己女兒不單純,好在是個有上進心的,這一年來他也看到了他的改變,再努努力沒準他會動把女兒嫁過去的心思。
那廂于澈回了禪房,仔細聽著隔壁禪房的動靜。
隔壁晉陽郡主與楚思相對無言,楚思是不知道怎么面對,晉陽郡主就是她親娘的事實。
晉陽郡主則是有些手足無措,她一直試圖對楚思好,但都被楚思禮貌的回絕了,現下想旁敲側擊昨晚之事,又怕引起楚思反感。
晉陽郡主琢磨了一陣終于開口道,“思兒在護國寺中住這一晚,母妃和你父王皆擔憂不已,生怕你住不習慣傷了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