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涼將電話拿遠了一些,低頭看看,對,沒打錯電話,是霍澤的號。
剛才自己也沒聽錯,是閻驚風那個風流浪蕩子接的電話。
還說霍澤在洗澡!!
聽聽他說的這話,若換成一個女的接電話說這話,她會立刻懷疑霍澤是不是出軌了。
只是,是個男的,還是閻驚風,這情況就要另當別論了。
“……好的,謝謝。那我過一會兒再打。”
在這一兩秒鐘,阮涼的心思轉了好幾轉,可聲音還是淡定自若,沒有什么情緒地說道。
“等等。”閻驚風在那邊笑了,笑聲悅耳又磁性,透著風流韻味,“聽到霍澤在洗澡,你就不好奇問問到底生了什么?”
“我是好奇,但不想問你。”阮涼說,“我不信你。”
“阮美女,我可是幫你抓到了傷害你父親的犯人,你就對我這樣的態度?”閻驚風勾著唇角,眼里透著興味道。
“閆隊長這話說的可真有意思,你是警察,拿著我們納稅人的錢開的工資,干的可不就是抓犯人的活,我難道還要專門給你送個錦旗嗎,再給你寫個專題報道嗎?”
阮涼想要懟人,那就沒有輸的時候,伶牙俐齒地讓人自動退縮。
“呵呵,真不愧是做記者的,真是怕了你了。”閻驚風眼底閃過惱怒,正要再說話,霍澤已經洗完澡出來了。
他身上隨意裹著浴袍,頭還在滴水。
“你在接我電話?”霍澤渾身冰冷,眼眸沉地看向閻驚風,若是眼刀子可以傷人的話,閻驚風已經死地不能再死了。
“它一直響,吵到我了。都是兄弟,我接你個電話也值得你生氣。”閻驚風微聳肩,一副他大驚小怪的模樣。
霍澤快步走到他身邊,拿過來手機,見是阮涼的電話,心中的怒火又高漲了一些。
他眼底帶著殺氣地剮了一眼閻驚風,然后走到十米外接聽電話,冰冷的神色立刻變的溫柔了,聲音也帶著歉意,
“阮阮,是我。剛才審訊那幾個犯人時,不小心弄臟了衣服,去洗了個澡。抱歉,應該提前給你說一聲,剛那個瘋子沒跟你亂說話吧……”
閻驚風十分不爽地看著溫柔通話中的霍澤,他擰擰眉,煩躁地走到外面,泄憤似地一腳踢扁門口的垃圾桶。
閻驚風抽出一支煙,點燃,狠狠地吸了一口,苦澀的煙草味,就如他此刻的心情,真他媽苦!
若不是八年前的那件事,若不是那些人,他依舊是霍澤生死與共的鐵哥們,而不是讓他厭煩的混蛋。
媽的!
閻驚風將抽了一半的煙丟掉,腳尖用力攆了攆,臉上迸出濃濃的殺氣,那些人施加在他身上的那些苦痛,他會一點點的全部都報復回去!
阮涼聽到霍澤的聲音,一顆心頓時踏實了許多,
“那個瘋子沒和我說什么,就說你在洗澡呢。
我爸爸已經做完手術了,性命無憂,只是說不好什么時候能醒來。那些犯人是誰派來的,為什么要殺我父親你問清楚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