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希言將小幺放了下來,然后與林半城一前一后出了竹屋。
兩人走到僻靜之地,林半城看著林希言說道,“你放心回去吧!孩子們我會照顧好的。”
“阿爹,城里太亂,沒事別進城。”林希言看著他叮囑道。
“知道,雖然沒有親眼所見,卻有所耳聞。”林半城面色凝重地看著他說道。
“林場怎么樣?那付場長以前可是積極分子。”林希言擔心地看著他問道。
“她呀!林場的人都是身經百戰,經驗豐富了,思想匯報寫的跟范文似的,上級還表揚了她,所以沒有那么激烈。”林半城看著他苦笑一聲道。
“那就好!我真怕孩子們看到不該看的畫面。”林希言心里松口氣道。
“我會看好孩子們的。”林半城看著他道,“你和兒媳婦要保重自己。”
“嗯!我知道。”林希言忙不迭地點頭道,“那我就走了。”
“急什么?吃了飯再走。”林半城攔著他道,“不急在這一時片刻。”
“我擔心您兒媳婦。”林希言看著他擔心說道。
“那好吧!”林半城看著他那火急火燎的樣子只好道。
“阿爹,您跟孩子們說一聲,我走了。”林希言看著他說道,腳步匆匆地離開了竹林。
“這孩子。”林半城看著他的背影微微搖頭道。
林希言蹬著自行車一路疾馳回到了家。
“我回來了。”林希言換了鞋進了客廳,就看見花半枝在寫大字,待看清上面的內容后,一把抓走了桌上的紙張。
“你干什么?”花半枝抬眼看著他說道。
“不許寫!”林希言氣急敗壞地將手里的紙給撕了個粉碎。
花半枝放下手中的筆,坐在椅子上無奈地看著他道,“你撕了我還得重新寫。”
“你……你……”林希言氣得臉漲得通紅,雙眼瞪的如銅鈴,腳下直轉圈圈,“那是瑟瑟,你怎么能?我要生氣了,非常非常的生氣。”
“呵呵……”花半枝聞言看著他笑了起來。
“你還笑。”林希言呼哧帶喘地看著她說道。
“我以為你氣急了,會揍我呢!”花半枝眉眼含笑地看著他說道。
“我才不是野蠻人。”這下子冷靜下來的林希言看著她說道,“你這么寫肯定有原因,說說吧!為什么?”
“行,沒氣得失去理智。”花半枝看著他笑道,“秦姐讓我寫的。”
“你說什么?”林希言不敢置信地看著她說道,“你在說一遍。”
“秦姐讓我寫的。”花半枝眸光清明地看著他一字一句地說道。
“為什么?”林希言拉開椅子坐了下來目光灼灼地看著她道。
“很簡單,與其別人貼,還不如我來。我的措辭還可以溫和些。”花半枝眸光晦暗不明地看著他說道,“而且我貼了,還能留在醫院繼續工作,不然的話就要靠邊站了,到時候可憐的就是那些病人了。”
“呃……”林希言伸手握著她的手道,“那別人豈不是要誤解你了,你和瑟瑟關系那么好,現在卻要這樣。”
花半枝聞言一愣,隨即笑道,“隨便吧!這大家都寫,說就說吧!我和秦姐彼此知道就好!不在乎那些外人說道。”遲疑了一下看著他說道,“只是你得給他們夫妻倆說說,讓秦姐機靈著點兒,別硬扛,到時候受罪。”
“行!我現在就去說。”林希言說著起身朝外走去,隨后又回來將剛才撕的大字給撿了起來,傻笑地看著她道,“我走了。”話落轉身抬腳就走。
“回來,回來。”花半枝趕緊叫著他道。
“干什么?”林希言轉過身不明所以地看著她道。
“把這個給我,我燒了去。”花半枝走上前將他手中的大字給拿過來,“你快去快回,我給你下碗掛面,雞蛋西紅柿,如何?”
這么快回來,肯定是放下孩子們就回來了。
林希言展開雙臂抱了抱她,親親她的額頭道,“等我,我去去就來。”話落轉身離開。
花半枝拿著大字轉身進了廚房,將手中的大字給燒了,然后拿了倆雞蛋一個西紅柿,開始炒菜。
林希言敲開了何紅軍家的家門,“你怎么來了?”何紅軍看著門口的林希言道。
“來興師問罪了。”林希言黑著臉看著何紅軍道。
“我哪里得罪你了?”何紅軍一頭霧水地看著他說道。
“你們為什么讓我家枝枝寫大字啊?”林希言黑著臉看著他說道,“雖然現在是主流,可背地里是要挨罵的,被唾棄的,你就讓我家枝枝背負著罵名啊!太不地道了。”
何紅軍趕緊陪不是,“對不起,對不起。”
“行了,我知道你們的意思,枝枝跟我說了。”林希言面色一下子柔和了起來道,“我來就是和你們商量一下下面瑟瑟該怎么辦?”
“我們也在想。”何紅軍側身讓開道,“快進來,進來說話。”
林希言換上鞋進了客廳,看著坐在客廳的秦凱瑟道,“孩子們呢?”
“我把他們都拘在了二樓,外面亂糟糟的,都給我老實的在家里待著。”秦凱瑟將織了一半的毛衣停了下來,“坐!”
林希言坐了下來看著她說道,“想好了怎么辦了嗎?”
“這是我想就可以解決的嗎?”秦凱瑟面色不愉地看著他說道,“人為刀俎、我為魚肉。”目光又平靜地看著他說道,“左右不過都是那些手段,我無所謂了。”抬眼看著端著茶杯走過來的何紅軍道,“就是連累他們了。”
“說什么傻話?”何紅軍將茶杯放在茶幾上看著他說道,“喝水。”說著坐在了秦凱瑟身旁。
“別跟人家硬頂,多看看偉人著作,武裝自己的思想。”林希言看著她認真地說道。
“嗯嗯!”何紅軍忙不迭地點頭道。
秦凱瑟聞言眼前一亮道,“我知道該怎么做了。”看著他一臉的歉意道,“希言,抱歉把花花給拖下水了。”
“剛才說笑呢!”林希言看著他們倆笑道,“照這個架勢,其實這事遲早有一天要寫,不然的話就得靠邊站。我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