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請帶了古琴的兄臺幫忙伴奏一曲!”少年站在人們為他讓出來的空地,詢問著不遠處背了古琴出來的瘦弱學生。
“好!”那學生一身灰色衣衫,看起來有些舊舊的。人雖然瘦弱,卻精神奕奕。
他找了一處長廊的欄桿將古琴放了上去,這才盤坐于地,就奏起了古琴。
指尖觸弦,琴音緩緩而來。
“好!”人們聽到古琴音,就為之一震。
琴聲激昂,像是一位將軍在征戰沙場!
持劍的少年揮舞著手中長劍,他身姿優美,隱隱中帶著剛強果斷,使得長劍沉穩有力!
長劍滑破長空,發出“嘩嘩嘩”的聲響,隱隱中有劍吟聲響起。
只是刀劍無眼,圍在周圍的人們隨著他的動作加大,紛紛往后退去。
這些人一退,蘇敏和王子成也一并往后退。
王子成見狀,便將蘇敏護在懷中,他怕那后退的人會將他跟蘇敏分開。
一時間人潮洶涌,有人將他們往前推去,慢慢的兩個人就被推到了隊伍前面。
甚至在外圍的人們,為了看清楚那舞劍少年的身姿,硬是推著他們往前沖。
琴聲不停,劍聲呼嘯,夾雜著劍吟聲。
那少年手持長劍,隨著音樂的節奏,或刺,或挽,做著各種漂亮的動作,人群中時不時爆出叫好聲。
他面帶笑意,衣襟帶風,那雙桃花眼惹得在場的女孩子們驚呼連連。
“好帥!”
只有蘇敏氣定神閑,因為在她心中,誰也比不上她的男朋友!
想到這里,她就忍不住將目光聚集在王子成身上。
只見那少年眉頭輕蹙,盯著那舞劍的少年一刻也不放松,她知道他在護著她,所以心中涌出一股甜蜜。
王子成似乎感受到了蘇敏熾熱的目光,便轉過頭來溫柔道:“怎么了?”
少女趕忙低下頭,嬌羞的搖搖頭:“沒……沒什么……”
他們本就過了臉紅心跳的日子,也不知到她今天怎么了,竟又生出羞怯。
只是圍觀的人們推搡著,讓蘇敏和王子成緊緊地貼在了一起。
那舞劍的少年,此時正快速旋轉,他活動的地方此時已經很大的,但是偏偏朝蘇敏和王子成的方向行去。
只是他現在搖搖晃晃,似乎站立不穩,那手中的長劍眼見就要朝王子成的手臂上砍去。
“小心!”蘇敏見狀趕忙將王子成往后推去,把自己的后背漏了出去。
只是王子成眼疾手快,趕忙又將蘇敏護在懷中,那長劍就直直砍在了他的右手手臂上。
蘇敏吃驚的看著王子成,只見他唇角含笑,眼中溫柔無限,身子卻頓了頓。
她本來看到那少年跌倒,心里想著不能讓王子成受傷,這才將王子成推開,卻不料自己沒有將他推開,反倒被他護在懷中。
王子成感覺到一股劇痛襲來,于是輕哼了一聲。那鮮紅瞬間染滿衣衫,觸目驚心讓蘇敏心跳慢了半拍。
“血!”圍觀的人們看到王子成受傷,就驚慌失措四處逃竄。
因為那少年跌倒之前,旋轉的速度太快,所以即便是沒有開刃的劍,也會將人砍傷。
他見自己傷了人,趕忙將長劍一扔,跑到王子成身旁,緊張的說道:“這位兄臺,對不起,對不起!我會對你負責的!走,我帶你去看醫生!”
說罷就要拉著王子成走,卻被王子成攔住了。
王子成臉色發白,像是忍著疼痛,他擺擺手道:“無礙,小傷口,去診所處理一下就好了。我等一下還有事情,所以不能走開。”
蘇敏聽他這么一說,這才想起他等一下還有擂臺賽,于是心不禁疼了起來。
所以她眼中有些恨意,像是兩把利器刺在那人身上,看得那傷人的少年怯怯地躲閃她的目光。
那么一瞬間,她都覺得這個人是不是故意的!
曲水流觴的第一個節目,就成了血光之災,任憑誰遇到這個事情都會懷疑的!
“不行不行,萬一感染就不好了,還是去醫院看看!”那少年此時臉色煞白,說話都有些發抖。
“怎么了,怎么了?”阿權撥開人群,詢問著。
他見到前面一群人本來好好的在圍觀,突然就有人在尖叫,便循聲前來。
蘇敏見阿權到來,像是見到了救命稻草,她帶著哭腔道:“師父,子成受傷了!”
阿權心中一抖,他自然知道這小子今天還有比試,這受傷就會影響比試結果。
他看到王子成那血淋淋的右手,便知道發生了什么,于是眉頭緊皺,有些緊張的望向四周:“有沒有干凈的帕子,先給他止血!”
很快就有人遞來了一張干凈的手帕,阿權趕忙給王子成壓住止血。
他邊包扎邊說:“這種情況得去醫院,走吧,老師開車帶你去!”
王子成見阿權就要自己走,趕忙忍著痛說道:“可是老師,我還要比試,我怕時間來不及!”
此時圍觀的人們也越來越多,李鳳音、謝俊風、謝俊蘭和蕭景寒都將阿權和王子成圍在了中間。
謝俊風看到情況有些嚴重,也是眉頭微皺:“子成,聽老師的,去醫院,來不及就暫緩!”
眾人也勸著王子成去醫院,蘇敏整個人整顆心都拴在了他身上,她看著浸透手帕的鮮血,眼淚不自覺的在眼眶中打轉。
王子成見她這般模樣,心中也有些不忍,可是那比試畢竟是情敵發來的,他必須要去應戰。
不然他一想到還有人追求蘇敏,那顆心就心煩意亂!
“對對對!我先帶你去醫院,俊風你來聯系江美院的老師,讓他們推遲……”
阿權本來想推遲幾天的,卻被王子成給打斷了。
“蘇老師!我答應你去醫院,但是比試今日必須舉行!”王子成見拗不過他們,只得退了一步。
阿權不禁在心里搖搖頭,這孩子跟他一樣也是牛脾氣,果真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
他沒好氣的道:“好好好,依你依你!走吧走吧!”
說罷就將王子成拖走了,蘇敏見狀也跟了上去,那傷人的少年也跟了上去。
眾人見他們離去也散了,謝俊風卻是眉頭微皺:“怎么那么巧?”
李鳳音有些不明白,看著自己的心上人偏著頭問:“什么那么巧?”
“確實蹊蹺,偏偏這個時候受傷。”謝俊蘭也是一臉深沉,覺得事情有些奇怪。
蕭景寒聽他們兄妹兩這么說,心中也有了心思,他用英文說道:“你們的意思是挑戰的人暗算了他么?”№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