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歸根結底,那女人跳樓自殺是我們夜家的鍋,但是,別以為這樣,就能把明鎮南摘得一干二凈。”
說到這兒,夜昭容輕輕笑了起來,“沒聽封謹說么,他要的,是所有牽涉其中的人都要付出代價,是所有,就算不是主要人員,但是,只要起了丁點作用的,他都不會放過。”
“所以,你的意思是,我連為父報仇的理由都沒有?”
明燁重重冷哼一聲,目光詭譎,盯著對方。
夜昭容卻笑著搖了搖頭。
“我沒有這個意思,他為他父母報仇,跟明總為父報仇并不沖突,所謂冤冤相報何時了,而我,恰恰喜歡看這種冤冤相報的劇情。”
什么叫幸災樂禍?
這就叫。
明燁的黑眸盯著女人,慢慢將槍放下,接著,卻問,“現在,我倒是有點好奇,夜小姐和封謹的關系,或者說,”他停住,眸光越來越深邃,“夜家和封謹的關系。”
聽出男人話語里的懷疑與試探,夜昭容收起笑容,微微瞇起了冷薄的丹鳳眼。
“明燁,我答應幫你奪回財產和榮婳,這不代表,你有資格對我感到好奇。”
無視男人瞬間色變的臉,夜昭容眸子幽幽,繼續道,“你只需要知道,夜家是你們所謂京城名門惹不起的存在,其他的,最好不要多問,否則,我真的不介意親手毀掉我們的合作,和你。”
最后兩個字,女人刻意放慢了語調。
明燁眼眸瞇成一條線,嘴角勾著似笑非笑,情緒莫辨,“夜家人果然夠張狂。”
“不信的話,我們可以試試看。”
夜昭容也稍稍上揚起唇角,意味莫測。
在這一刻,明燁突然想起封謹說過的一句話——
與虎謀皮,容易引火燒身。
明燁的瞳色明滅幾下,過后,終于還是輕笑了出來,“好,既然夜小姐不愿透露與封謹的關系,我以后不再過問便是。”
聞言,夜昭容唇畔的弧度也漾了開來,她起身,經過明燁身邊時卻停了停,“能屈能伸,學會隱忍,才能有機會得到自己想要的一切,這一點,多向封謹學學。”
話落,也不去看明燁是何反應,女人徑自朝外走去。
高挑的身形融入黑夜,只是一個背影,都散發著天生高位的氣場,令人不可忽視。
明燁盯著女人離去的方向,眼眸諱莫如深。
夜家。
封謹。
能屈能伸,學會隱忍。
晨光破曉。
半山別墅。
主臥室內,男人身上只圍著一條浴巾,上半身布滿了抓痕,鮮紅濃烈,交錯縱橫,讓那原本白皙的皮膚看上去觸目驚心。
他把女人摟在懷里,輕輕給她舌上的傷口上藥。
因為昨晚的瘋狂,女人的傷口已經發紅發腫,不用想,只看一眼就覺得鉆心的疼。
封謹上藥的動作非常輕柔,但是,還是把女人疼得眼淚直流。
喉嚨里溢出嗚嗚咽咽的細弱聲音,重傷的小獸一樣。
每當疼得難以忍受時,她就會抓緊了男人的胳膊,指甲陷進肉里,讓男人結實的手臂添了不少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