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平竟爭?”蘇瑩輕笑著,看著,“這是我平生聽到的最為好笑的一件事,,你拿什么與我爭?”
瞥了她一眼,說道:“蘇小姐這是在自欺欺人么?據我所知,你父親一直反對你跟凌墨在一起,就單憑這一點,我穩勝!”
蘇瑩暗暗心驚,她如何會知道父親反對他們在一起?這件事,只有阿墨和丞相府的人知道,可是如何得知的,莫非是府內下人走漏了風聲,還是從阿墨那里傳出去的?
她警惕的看著,說道:“這就無需你操心,我自有辦法說服我父親。”
“你這么有把握?”笑道,“那萬一說服不了呢,你難道要為了凌墨與家人決裂?這眾叛親離的愛情,可是不會有好結果的……”
“我說過,這無需你操心,你只要管好你自己便可!”看著氣焰囂張的樣子,蘇瑩恨得牙癢癢。她的每一句,都戳到了她的痛處,偏偏,她還要在她的傷口上撒鹽。
“我可以不去找他,那萬一他主動來找我呢?”彥如皺了皺眉。
“不,不可能,阿墨不是那樣的人。你只要不再纏著他就行了。”
蘇瑩認定了凌墨心里是愛著他的,只是因為父親的阻擾,他對她才一直這么不冷不淡的。
“那你可得抓緊了,我給你兩個月時間,若是兩個月你還不能勞勞抓住他的心,那我可要出手咯。本姑娘呢,今天心情好,不與你計較,但感情之事是不可以勉強的。蘇小姐,這次我能容忍你的無理,下次,我可就沒那么好脾氣了。”綿里藏針,巧笑嫣然的看著蘇瑩。
蘇瑩心底一笑,若不是情非得已,她又怎會這般冒冒失失,有失身份的來找她?只因,她太愛凌墨了,相信在這世間不會有人比她更愛他。
蘇瑩走后,突然沒了賞景的興致。凌墨俊美如斯,她的確喜歡得緊,如若他不是個王爺,只是個普通人,那該有多好啊……
她也就是嘴上愛逞逞強罷了,蘇瑩說得對,她拿什么跟她比,人家可是丞相府千金,出身名門,與凌墨倒也般配。
而她呢,雖享有無盡的榮華富貴,但到底只是富商之女,與一般的官宦之家倒是門當戶對,但凌墨再怎么說也王爺,將來免不了妻妾成群,那畫面光想想就讓人覺得后怕。
命里有時終須有,命里無時莫強求。的生活守則是吃喝玩樂,一切順其自然!想到這里,她頓時豁然開朗。
回到家里,彥世山告訴她,他已經找到了教她寫字學琴的先生,明天一早,先生便會搬到彥府來,對她為期三個月的教習。
可彥世山卻不肯告訴她,這名先生姓甚名誰,只說到了明天,她便自然會知曉。
撇撇嘴,不就一位先生嘛,至于那么神秘么?
第二天一早,還躺在被窩里,便被雀兒給叫醒了。
“小姐,老爺說教你寫字的先生就要到了,你得趕緊起來。”
睜開惺忪的睡眼,極不情愿的爬了起來。早知道,她就不叫父親請什么先生了,這不是自找苦吃嗎?
梳洗完后,便去了前廳見這位先生。只是沒想到的是,父親為她找的先生竟然就是莫云清!
“花兒啊,現在這合適的私教先生難尋啊,為父覺得你和云清兩人關系熟絡,而云清呢,琴藝高超,見識淵博,書法也是了得,尤其是一行小楷寫得極好,教你那是綽綽有余!所以,為父便找到了他,請他來當你的先生,你覺得如何呀?”彥世山問道。
看了看兩人,心里雖是有著絲絲的不情愿,但還是依了父親。也不知父親心里是怎么想的,竟然請莫云清來,這會他難道就不怕男女授受不親嗎?
彥世山捋著胡子,臉上蕩漾著喜悅的笑容,話說他這個二女兒早已過了婚配之齡,卻遲遲不見有人上門來提親,他這個做父親的,是看在眼里急在心里啊。雖然彥府有能力養她一輩子,但究竟不是長久之計,女孩子還是要找一個好的依靠。
他見莫云清這孩子便不錯,兩家都知根知底,莫云清從小就喜歡花兒,無論花兒怎樣冷眼相待,他都一直堅持這份初心。也難得他能有這份心,能一直守花兒身邊,若是兩人能喜結良緣,那是最好不過了。請他來當花兒的先生,也是給了他們一個相處的機會……
莫云清,自然也是十分樂意的。
他正愁找不到機會見如花,總覺得無論怎樣去見她,總會有些唐突,甚至讓她反感。而這時恰好彥伯伯主動來找他,說了如花想請先生之事,問他是否愿意,他便欣然答應了。
“如花,從今日開始,我便是教你寫字和彈琴的先生了,你必須每天保持三個時辰以上的練習,你可做得到?”莫云清問。
“三個時辰以上?中途可以停歇么?”
莫云清點了點頭,“自然是可以的。”
“好,不就是三個時辰嗎?”點頭道,一手已拿起了筆,開始在紙上寫著。
“慢著!”
一個字還沒寫完,莫云清便立馬指正道:“初學書法,當先求骨力,而中鋒用筆是產生骨力的重要手段,當中鋒行筆時,筆毛平鋪于紙上,萬豪齊力,見鋒尖不存在時,筆身挺立……”
莫云清講得頭頭是道,卻聽得一頭霧水,不知該如何動筆,只能不解的看著他。
莫云清一見她這疑惑的眼神,便知道她顯然沒聽進去,“你,沒聽明白?”
“你講的我能聽懂,只是我不知該如何運筆!”如實說道。
莫云清驚訝的看著她,雖然知道她重生后,字寫得難看,但沒想到的是,她竟然連如何用筆都不知曉?
看著他驚訝的樣子,以為他是在輕視自己,不悅的說道:“怎么,你覺得奇怪?我要是寫得好,哪還用得著請你這個先生呀。”
“我只是在想,如何教你,能讓你學的最快。看來,我得親自教你了……”
莫云清上前,抓起了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