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小姐何必如此妄加猜測?既然木已民成舟,何不看開一些,這樣自己也能痛快些。”莫云清道。
蘇瑩冷笑道:“痛快,事到如今何來的痛快?莫將軍是不是早就知情了?莫將軍好度量,竟可以全然不在乎,而我做不到做!”
“那你想如何?”
蘇瑩深吸了一口氣,眸里閃過一絲危險,“我還能如何?只是不甘心罷了……”
這炎熱的天氣,幾乎不敢出門,到哪都拿著一把扇子,使勁的扇著風。
天氣異常炎熱,南都自三月以來,更是雨水稀少。有些地方更是滴雨未下,遭遇旱災,民不聊生。是以,今年的糧米都比往年漲了一倍,百姓叫苦連天。
彥家雖然吃穿不愁,可這場干旱卻讓彥家生意受到極大的影響。這天氣一熱,來買布做衣裳的人自然就少了。百姓食不果腹,誰還會注意這些穿著問題呢。甚至,彥家名下很多稍微小一點的店鋪,都直接關門大吉了。
彥景川也是滿面愁容,這天氣干旱,很多意外也接踵而來。
彥家在南都東面的一個放置布匹的倉庫,夜里突然走水,里面的貨物幾乎毀了大半。不僅如此,在倉庫值守的一位小伙計,在這場大火里深受重傷,被燒得面目全非,至今昏迷不醒,彥家損失慘重!
彥景川找人查過,這場火災實屬意外。因這布匹絹綾之類的東西是易燃物,最容易引起火災。這天干物燥的,真是讓人防不勝防。
一家人急得不行,唯有彥世山,還保持一臉淡定。
彥景川不禁問道:“父親,近日來我們彥家生意一落千丈,這該如何是好?”
彥世山不緊不慢的回道:“這天災人禍,誰又能欲料得到呢,不僅我們彥家,現在各行各業都不好做,我們現處在低谷期,要做的唯有等!各大鋪面和倉庫務必要做好防火措施,切莫再出現眼情況了!”
彥景川不動聲色的觀察著彥世山,見他似乎沒有一點著急之意,他心里難免會有猜忌。
有傳言說,彥家這紡織生意只是表面上的幌子,而真正能支撐彥家的,是彥家祖上遺留下來的金庫。據說,那金庫里藏有上億兩黃金!當然,人們也只是猜測,雖沒見過彥家金庫長什么樣,但定不會是空穴來風。
彥景川這會更加證實了心中的想法,無論如何,他一定要想辦法,逼父親道出這金庫背后的秘密!
而這里,姜貴妃從宮里派了嬤嬤過來,專門教她皇家禮儀。
雖不情愿,卻也只得照做。為了這個墨王妃,她可是沒少苦頭啊!好在她學習起來極快,不到半月,便把這些禮儀全部銘記于心,做得也恰到好處。
姜貴妃本還想趁機刁難一下她,哪知她處處都做得到位,舉手投足間盡是優雅,讓人挑不出一絲差錯。
一正經起來,那可是誰都及她不上。
凌墨看著她拈著香帕,踏著蓮步,輕輕行至他面前,彎身一鞠,柔聲道:“小女如花見過墨王殿下!近來不見,不知殿下是否安好?”
凌墨極力忍住笑意,笑道:“本王一切安好!如今你我已有婚約在身,你得試著習慣改叫夫君了。”
輕輕一笑,道:“雖然你我已有婚約在身,但現在畢竟還未拜堂成親,也只能喚能一聲王爺,如花可不敢逾越!”
若不是身后這個姜貴妃的眼線在時時盯著她,她才不愿如此惺惺作態,這樣多累啊。
凌墨指著身的那位宮女,“你,先退下吧,本王有話要和未來王妃說!”
那位宮女遲疑了一下,應聲退下。
凌墨上下打量著,笑道:“行了,現在沒有外人在,你就不必裝了。”這樣的雖然優雅端莊,但他總覺得少了點什么,他還是喜歡她本性的樣子。
嫣然一笑道:“王爺可是冤枉如花了,王爺不就是喜歡這樣的女子嗎?”
凌墨有些無奈的看著她,道:“不,我還是喜歡之前的你!”
“王爺說笑了,如花之前行事魯莽,那是因為之前沒有人好好教導小女,如今貴妃娘娘親自派人前來,教小女禮儀,這可是小女莫大的榮幸,自然也是受益匪淺!小女也自當時刻注意自己儀態,可不能丟了殿下的面子!”說得條條是道。
“娘娘還說了,在成親之前,不能擅自見王爺。而婚禮的一切事宜,也全交由禮部與欽天監監共同操辦,我們只需靜等吉時到來,拜堂成親即可!不知王爺這次前來所謂何事,若是沒什么事,還請王爺請回吧!”
竟然這樣就這樣下了逐客令,凌墨有些怔怔的看著她,這才數日不見,她怎就成了這般模樣,她怎能這樣對他?
心里也有些不滿,這還不是你那母妃給逼的么?竟說她粗俗,連基本的禮儀都不懂。這半月來,她可是沒睡過一個安穩覺,天還沒亮,就被逼起來學,這簡直不是人過的日子!
“花兒,你……你能不能像之前那樣跟我說話?”凌墨道。
心底呵呵笑著,卻是嬌滴滴的回道:“王爺難道是忘了,如花本就是這個樣子的啊。”
凌墨扶額,“好吧,既然如此,那我先回了,改日再來看你!”他實在是有些接受不了她現在這個樣子,他應該好好理一理,這到底是何情況!問題到底出在哪?
見凌墨既然就這樣想走,突然大喝一聲,“凌墨!”
凌墨止住步子,淡淡一笑,這才是他的花兒!
“你以為我愿意裝啊,你不知道這樣有多累。要是以后只能以這樣的方式跟你說話,那我情愿不做這個王妃了……”
“說得是,你若真變成這個樣子,只怕我也會受不了。”
“那怎么辦?”
凌墨想了想,道:“你放心吧,只是在大婚前,可能要委屈你一陣子。母妃向來嚴厲,但也是為了你好。等大婚一過,還不是你我說了算。”
緩緩點了點頭,怕就怕那個姜貴妃,到時什么都管著,那她的日子可就難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