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墨深今天穿著白色的禮服,區別于林琛一身黑色西裝正裝的深沉厚重,他整個人如玉溫潤,唇角帶著禮貌的微笑,英俊儒雅。
余光注意到剛從宴會廳進來的纖瘦身影,溫墨深側頭,諱深的視線朝著林暖望去……
四目相對,那雙湛黑的眸底仿佛藏著無數欲言又止,無法對人言的情深。
隔著十幾張宴會桌,林暖對溫墨深淺淺頷首,十分鄭重,那是她的過往,那人象征著她青蔥年華曾深深愛過的歲月。
溫墨深已經成為林暖心頭的過去式,她會為那段單相思畫上休止符,但仍然會把那份純粹依舊留在心底,好讓自己不要失去愛一個人的勇氣。
前幾天林暖在網上和溫墨深的事情鬧得沸沸揚揚,不少人因為這件事兒認識了林暖,見林暖來參加溫墨深的婚禮,都側著頭議論低聲議論。
“那是林暖吧?!她竟然也來了……”
“人家不是都說了,是從小一起長大的朋友,來參加婚禮很正常吧!”
溫墨時遠遠看見林暖,迎了過來,把林暖和白曉年帶到座位上,他草草和林暖說了兩句,又忙著去招呼其他人。
林暖和白曉年被安排和林琛一桌,因為溫家父母和親戚沒有來的緣故,就連主桌都空了一大半。
宴會廳并不大,卻沒有坐滿,來客稀稀拉拉的坐著,就連酒店外面被保全攔著的記者都比來客要多。
林琛剛走到林暖身旁,還沒坐下,便被生意上的合作伙伴拉到了另一桌。
主持人幽默風趣的逗了幾句,進入正題,請新娘入場。
優美的婚禮進行曲響起,新娘挽著父親的手臂從門外款款而來,掌聲亦是稀稀拉拉的響起。
隔著長長的水晶玻璃
臺,林暖看到吊兒郎當坐在椅子上嘴角叼著一根香煙的陸津楠,彩色絢爛的燈光下,他點了點煙灰,正側頭和身旁的男士說著什么。
“他怎么在這兒?!”白曉年也注意到了陸津楠,眉頭皺起。
林暖搖了搖頭,低頭擺弄著手機,查詢領證的流程。
和第一次去領證的心態不同,此時林暖已經心跳砰砰砰開始緊張了。
顧含煙的父親繃著一張臉,把新娘交到溫墨深的手里便從臺上下來,沒有讓人熱淚盈眶的叮囑。
主桌上,顧含煙的爺爺用拐杖用力敲著地板,厲聲訓斥著顧含煙的父母,親家不到場的婚禮簡直就是在打他們顧家的臉!
顧老爺子情緒激動,劇烈的咳嗽了起來,整張臉憋得通紅,用力垂著胸口。
主桌上瞬間亂成一團。
顧含煙的姑父慌慌張張推著輪椅過來,幾個人手忙腳亂的把快背過氣的顧老爺子扶上輪椅,又見顧含煙的姑姑,趾高氣昂的說了些什么,一群人連忙簇擁著把顧老爺子推走。
還坐在主桌上的顧家老太太嘆了一口氣,對女兒叮囑了幾句,忍著頭疼攏了攏披肩,身旁保姆給顧老太太送上清涼油,又忙著按摩顧老太太的太陽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