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先生,偏偏喜歡你

說來聽聽啊

沒見到白曉年林暖現在還是有些無措,手指絞在一起泄露了緊張的情緒。

傅懷安單手扶著方向盤,一手攥著林暖的小手。

熱度從干燥有力的大手傳來,透過林暖冰涼的指尖傳至心臟,讓林暖整個身體都隨著血液的流動有了溫度。

林暖余光里是車窗外不斷倒退的街景,亂糟糟的心倒是逐漸平靜了下來。

她感覺到自己手心里有了汗水,攥了攥傅懷安的大手,似漫不經心問了一句:“你昨晚抽煙了?!”

傅懷安昨晚抽完煙,把煙灰缸倒了,又重新洗漱,沒想到還是被林暖發現了。

沒聽到傅懷安吭聲,林暖開口:“你煙癮大,讓你立時三刻戒煙怕是不行,你抽煙有時候我能聞到你身上的絲絲煙味,慢慢來吧,總有一天會戒掉的……”

林暖的嗓音清亮,聽不出其他情緒。

傅懷安單手撐開林暖汗津津的掌心,和她十指相扣:“會戒掉的!”

林暖點頭,她相信傅懷安。

從云頂公寓到醫院,并不遠……

傅懷安把車停好在地下停車場時,林暖已經解開安全帶,長長呼出了幾口氣來緩解心里壓得她喘不過氣的沉重感。

對白曉年的狀況未知,林暖找不到一種合適的方式來預演如何安撫白曉年。

她和傅懷安牽手站在電梯間,另一只手從包里拿出手機,可手指點在陸津北的名字上,想要問問陸津北情況,可遲遲沒有撥通,心里糾結的很。

站在電梯間的人越來越多,電梯門一打開,從里面出來的人擦著林暖的肩膀而過,盡管擦肩的力道不大,還是將林暖撞得趔趄。

傅懷安動作自然把林暖護進懷里,等電梯里人下完,這才擁著林暖走了進去,姿態讓旁人看了都覺得溫情纏綿。

明亮的電梯內,鏡面壁上是傅懷安護她入懷的動作,林暖唇角有隱隱的笑意,陰沉了一個晚上的表情,終于有了絲絲鮮活和生動。

她只要讓白曉年知道,不論發生什么,白曉年的身邊都有她,大概這就夠了吧!

不用去追問白曉年到底是怎么回事兒,瘡疤不要輕易去揭,白曉年再回憶一次,就是再痛一次,她也會跟著痛。

但,當林暖站在病房門前,卻茫然不知所措了。

隔著病房門的透明玻璃,林暖看到里面,陸津楠正一口一口喂白曉年喝熬得粘稠的小米粥,陸津北早已經沒有了蹤跡。

傅懷安站在林暖身側,見林暖遲遲沒有轉動門把手進去,才開腔:“白曉年和陸津楠的事情有內情,不是我們最開始想象的那個樣子,事情昨天晚上已經查清楚了,但我覺得讓白曉年自己和你說更好……”

男人話音剛落,里面艱難靠坐在病床上的白曉年……視線,就朝著林暖的方向看來。

四目相對,白曉年想要對林暖露出一抹笑容,可唇角剛勾起,就牽扯的傷口疼,又忍著不敢呲牙咧嘴的太厲害。

陸津楠轉過頭,他注意到林暖,回頭和白曉年說了句什么,然后把粥碗擱在床頭柜上,朝著門口走來……

拉開門,和陸津楠面對面而立,他臉上被林暖金屬包掛出的痕跡已經凝結成痂,下巴也冒出青茬,原本白凈的五官全是疲憊之色,不像平時那樣精神煥發。

“曉年醒了……”陸津楠對林暖開腔。

她點頭,不想和陸津楠多說,啞著嗓子說了一句:“麻煩讓一讓……”

陸津楠這才意識到自己擋了林暖的路,側身讓開。

林暖攥著一個軟皮單肩包向里走,肩膀十分有氣勢地擦過陸津楠的胸膛,竟是逼得陸津楠向后退了一步,撞在墻上。

林暖面對陸津楠心態不同,陸津楠面對林暖的心態也有變化。

這種變化,十分充分的在肢體語言上表現了出來。

林暖如今的身份不僅僅只是陸津楠最好朋友的妻子,還是白曉年這個世界上最要好的朋友……

陸津楠從來沒有想過,他有一天會把自己至于這種境地,如果早知道……以前應該對林暖更善良些。

關上病房門,把空間留給白曉年和林暖,陸津楠那雙眸子像是被覆上了一層寒霜,身側拳頭捏的咯咯直響:“老傅,幫我查三個人……”

陸津楠在聽完白曉年說完是怎么跳下樓的,當時拎刀出去殺人的心都有了!

只是白曉年身邊沒人照顧,他不敢走。

白曉年說她不認識那兩男一女,但聽說話的意思像是和陸津楠有仇,打算抓了白曉年逼陸津楠斷一條腿。

知道陸津楠話里所指,傅懷安若有所思的雙手插兜,沉默片刻道:“已經查到了!唐崢已經處理了,這個你不必操心,照顧好白曉年才是最重要的……”

陸津楠一愣,隨即問:“誰做的?!”

“之前光夏制藥老總的一對兒女,幾年前你為了替凱德集團拿下光夏制藥,打折了光夏制藥老總的一條腿,刀架在脖子上逼人簽了字,他那對兒女是想為父報仇,你的車就是被他們動了手腳……”

傅懷安嗓音徐徐說的不緊不慢,卻已經讓陸津楠心里燥的熱血沸騰,他扯了扯領口,眸中殺氣森森。

“還有一個呢?!”陸津楠手指收緊緊攥著,問。

“城西王家的那個寶貝孫子,人這會兒躺在重癥監護室,醒不醒得過來是兩說……”

見有小護士推著推車路過,傅懷安側身往旁邊挪了挪把路讓開……

小護士下意識朝著傅懷安偷瞄了一眼,又朝著陸津楠望了一眼,回到護士站和自己的同事嘰嘰喳喳議論,站在

病房門口那兩個風格完全不同的西裝男,英俊的讓人合不攏腿。

有昨天值夜班還沒走的護士探頭看了眼自己同事說的美男,看到陸津楠回頭壓低了聲音,特別可惜道:“那個帥哥好像有女朋友了,病房里躺著的那個就是,昨天手術還是白瑾瑜白教授親自給做的,就是可惜……他女朋友好像別人給那個了!”

“我擦啊,這聽著有故事啊!怎么回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