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暖月因為華裕森的認可,心里又有些雀躍。
“好,那華大哥晚安。”趙暖月小聲道,“再次跟你說一次,我雖然有自己的小心思,但我真得沒有害人之心,對七橋村的王大膽,劉蘭花出手,那也是他們先害我們的,所以我為了自保才還手的。”
“我明白。”華裕森笑笑,“你的確是個聰明,有決斷的好姑娘。”
“謝謝你。”趙暖月心里暖暖的,至少在這時候,華裕森還是信任她的,之前的嚴厲態度估計是怪罪她沒有跟他說。
或許這是擔心她吧。
趙暖月回到房間里,久久不能入睡。
她在回憶這一世見到華裕森的點點滴滴,雖然很艱苦,但最起碼很干凈,很真摯。他們在彼此最好的年紀遇到彼此,而不是過盡千帆之后的那顆滄桑的心境。
這樣其實很好。
趙暖月很滿足現在的狀態。至于以后會怎么樣,她不敢想。
因為只要一想到華裕森有未婚妻,她就會特別矛盾,痛苦。
雖然不明白華裕森后來跟他的未婚妻沒有結婚,但她不希望自己成為那個破壞者。
其實在趙暖月猶豫不決,左右為難之時,她已經逐漸走到了華裕森的心里。只不過,他們兩個都在無聲地抵制,反抗,不愿意承認。
華裕森第二天早上四點鐘醒來的時候,照鏡子,發現自己更像生病的樣子了,紅紅的眼睛里,鼻子也是紅的,臉也是紅的。
形象雖然很邋遢,但效果杠杠的。
華裕森吃了龍須草之后,然后等待著結果。
令人驚奇的時候,趙暖月的白菜魚丸湯還沒做好呢,華裕森臉上的一切感冒癥狀就消失了,身體上沒有任何不適。
“哎呀呀,真是奇了。”華裕森嘖嘖稱贊,“真是個好東西啊!”
趙暖月笑笑,得意道:“是啊,我當時也很奇怪!不過放心吧,這東西不會對身體有影響,我以前也試過了。現在天越來越冷,咱們快點吧!”
兩個人去給牛棚里老人送吃的,華裕森不經意間對顧青玉點了點,告訴他那是安全的,可以放心使用,然后又看向大家說道:“這就是暖月說的龍須草,龍尾草,我昨天晚上已經試過了,效果很好。”
孫浩然顧不得吃魚丸,拿著龍須草,龍尾草放在鼻尖聞聞,又放了一點在嘴里嘗嘗。
“老孫,華同志不會害我們的。”賀強已經吃了魚丸喝了湯,身上暖暖的,如果不是華裕森,他的腿估計要廢了,說不定早就死了,“先吃哪一個?快點看出效果,咱們也能早一點離開這個鬼地方!就算給個破房子,也比牛棚強啊!”
“先吃那個紅色的,可以顯出生病的狀態。”趙暖月回答,“以后天越來越冷,的確不能繼續住下去了。希望這一次可以成功,大家搬離這個冷颼颼的地方。”
“說的是。”賀強點頭,拿了紅色的龍尾草就吃。
等幾位老人吃了,趙暖月,華裕森才離開。
回到龍王廟,盡管很疲憊,但趙暖月,華裕森都沒有繼續睡的想法,而是在等待。
直到趙暖陽起來,說肚子餓了,趙暖月才去燒了粥,然后又炒了蘿卜魚丸。吃了飯之后,繼續等待。
且說負責給幾位老人送飯的麻婆,今天拎著裝滿米湯的陶罐來到牛棚,打開來一看,就看到五個人臉紅紅的,一看就燒得很厲害。
麻婆嚇了一跳,如果這幾個人死了,她估計要被批評。
雖然她平時克扣了一些糧食,但也絕對餓不死人。想到苗支書之前的交代,麻婆急忙去苗支書家里。
“苗支書,那幾個人病倒了,估計是這兩天下大雪凍得。”麻婆急忙說道,“看他們東倒西歪的躺在地上,再不處理,估計他們撐不過這個冬天啊!”
同樣身為老人,麻婆不懂得那些大道理,但也不能眼睜睜地看著這幾個人死去。
苗支書大吃一驚,昨天夜里他就睡不著,一直擔心那幾個人會不會生病了,沒想到還真就生病了。
“走,跟我去看看。”苗支書說完,急匆匆趕出去。
大家見苗支書如此,也紛紛放下手里的掃把,跟著跑過來。
來到牛棚里,就看到已經燒糊涂的幾個人,地上的米湯也灑落在地。
“趕緊去叫郎中!”苗支書交代麻婆,“讓大夫來看看,開點藥,可不能死人啊!”
哎,今年真是多事之秋啊!
連名醫孫浩然都診斷不出來,村子里只會開開幾副清熱解毒藥方的赤腳大夫,那就更看不出來了。
“苗支書,不能繼續讓他們在牛棚里,太冷了。”萬郎中嘆息一聲說道,“我只能開清熱解毒的藥,但先要給他們換個能夠遮風擋雨的地方。”
苗支書早就想了,只是沒有機會。
既然現在有這個時機,先把人安頓好再說。
“那行,我去開會,大家討論一下,看安排在什么地方。”苗支書點頭,“萬郎中啊,麻煩你在這里看著,我去去就來。”
“好,支書,你盡快啊!”萬郎中愁眉苦臉,然后還不忘讓家里的婆娘去熬藥。
苗支書叫了村干部開會,并且叫了村民過來商量。
大柱子從苗支書的語氣里聽出來不忍心,于是大著膽子建議道:“之前上面的領導也說了,再教育的方式有很多種,等明年開春就讓他們下地干活,勞動改造。不過前提是他們得活到明年開春啊,不能死人,也是上面的要求,咱們也得執行啊!”
“對,就是這個道理啊!”新上任的會計董三樹說道,“那個牛棚不能住了,他們是人,不是牛,住在那里,估計活不長了。”
其他村民也紛紛表態。
“那贊成讓他們搬離牛棚的,舉手表態一下。”苗支書問道,“咱們還是很民主的,村委一致通過的,上面也不會怪罪的。”
眾人一聽,紛紛舉手。
李桂花見狀,笑道:“那行,咱們就少數服從多數,通過他們搬離牛棚的決定。只是各家各戶房屋都不寬裕,要把他們安排在什么地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