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對李瓊有好感,但也沒想著怎么樣,就是忍不住想對她好。
如果因為這一份說不出口的愛慕,給李瓊帶來麻煩,李建軍會很自責。
看到兒子著急的模樣,李桂花笑了,說道:“哎呀喂,你當我是什么人啊,我可不是王大膽,李思明那樣的無恥之流。你既然對人家有好感,我就去打聽打聽,然后撮合一下,如果能成,皆大歡喜,以后那就是我兒媳婦,是一家人。如果人家不愿意,咱們也不后悔,畢竟咱們也努力過了。再說了,強扭的瓜不甜。這事情都是你情我愿的,我知道分寸,不會逼迫人帶的。”
李建軍聽到母親的話,終于放下心來,然后看向母親,請求說道:“媽,你先不要說。等以后再說吧,我就得就這樣處著,挺好的。就怕你們捅破了這層窗戶紙,我都不好意思去了。”
見兒子如此,李桂花點了點頭道:“好,你們先相處,不過可不能欺負人家姑娘,都不容易。”
“知道了,媽。”李建軍應下,心里有些雀躍,最起碼母親不反對,還挺喜歡李瓊的。以后他還能去龍王廟。
就這樣,李建軍經常過來看望李瓊,不過,來得時候,放下東西之后,就跟楊光輝說話,并沒有對李瓊表現太過熱切。
李瓊也在慢慢地觀察李建軍,并不是對李建軍的關懷舉動無動于衷。
一轉眼入冬了,村委開始分發糧食,錢和票。
因為趙暖月今天組織大家一起編制工藝籃子,所以七橋村平均每家都有三四百塊錢,讓大家更加高興,喜氣洋洋。有糧食了,有錢了,村子里辦喜事的人家也多了起來。
趙暖月把分到的東西整理好,放到地窖里面,準備過冬了。
然而就在第一場雪,快要來臨的時候,七橋村來了一個陌生人,此人就是唐凱旋,帶著文件資料,到縣城辦理手續,并且親自來到七橋村接小師妹。
唐凱旋來到村委,村委沒人,不過在問了老鄉之后,直接來到苗支書的家里,說明情況,說要接趙暖月姐弟三人離開。
苗支書很謹慎,仔細檢查各種文件,而且還有縣城里的批復,都是真的。
于是苗支書只好帶唐凱旋來到龍王廟,再次確認,確保趙暖月等人的安全。
趙暖月正在燉雞湯呢,聽到外面敲門,小紅鯉站起來就沖出去開門。
“村長爺爺,請進。”小紅鯉脆生生說道,“姐姐正在做飯呢!”
苗支書看到小紅鯉的時候,也不知不覺露出了笑容,這孩子招人疼。
“小紅鯉啊,真乖。”苗支書笑道,“有人接你們回京城,趕緊讓你姐姐過來。”
苗支書帶著唐凱旋已經來到外面的院子里,趙暖月趕緊從廚房里出來,就看到了苗支書身邊的唐凱旋。
“您是?”趙暖月看向唐凱旋,這個年輕人面容清雋,神態儒雅。
“你好,小師妹,我是唐凱旋。”唐凱旋說道,然后拿出一個貝殼,“這是師傅給我的,是我接你們回去的信物,說你看到這個,就會放心跟我走了。”
聽到這話,趙暖月仔細看那個貝殼,果真是她給孫浩然的,大為驚喜,說道:“師傅他老人家怎么樣了?顧老怎么樣了?對了,還有華裕森?”
唐凱旋見小師妹如此緊張,著急,微微笑道:“小師妹,不用擔心,師傅現在很好,顧老身體也慢慢恢復了。只是······只是華裕森因為救顧老受傷了,在醫院里昏迷不醒。現在局勢穩定下來,顧老和師傅就讓我來接你們回京城。”
邊上的苗支書聽到這話,也是大吃一驚。
一聽說華裕森昏迷不醒,趙暖月面色蒼白,不知不覺眼睛里流下淚水。
自從華裕森走后,趙暖月非常思念華裕森,然而身邊有弟弟,妹妹,還有朋友,趙暖月從不想讓別人看到她的脆弱,所以也從來不會在人前流眼淚。
然而內心的思念和擔憂,隨著時間的流逝,而變得更加濃烈。
尤其是今年中秋節的時候,讓趙暖月想起了去年的中秋節,那時候華裕森還是她身邊,緊緊抱著她。
月美人更美!
這句讓她心神蕩漾的情話,猶在耳邊,可是人已經離開了。
天上的明月,散發著明亮的光輝,趙暖月當時看著天上的明月,遙遙想著,千里明月寄相思,希望明亮純凈的月亮,可以帶著她的思念來到華裕森的身邊。
然而華裕森在中秋節之前收到趙暖月的寄過來的禮物之后,一直到現在都沒有半點音訊。即使她寫信過去,但也沒有回復,更讓趙暖月擔心不已。
她不敢想!
就怕夢里看到華裕森出事的場景!
然而事情還是發生了,華裕森昏迷不醒。
“好,我現在就收拾東西,盡快回去。”趙暖月擦擦眼淚,腦子里什么也不想,只想盡快離開,回到華裕森的身邊。
小紅鯉看到姐姐哭了,抱著姐姐的腿,說道:“不哭,不哭,那個大壞蛋不會那么容易死的。”
小紅鯉不安慰,趙暖月哭得還不是太厲害。結果小紅鯉一說完,趙暖月開始嚎嚎大哭了。
唐凱旋被小師妹哭得有些手足無措,這才明白小師妹好像喜歡華裕森啊!
趙暖陽從屋里出來,看到姐姐哭,還以為眼前的這個陌生男人欺負姐姐呢,瞪著他說道:“你是誰?為什么欺負我姐姐?”
唐凱旋很冤枉啊,哭笑不得:“你好,你就是趙暖陽吧,我是你姐姐的師兄,特地來接你們的。你姐姐哭,也不是我欺負的,而是聽到華裕森受傷了,所以才難過哭泣的。”
趙暖陽一愣,這才明白是怎么回事。
“暖陽,收拾東西,我們今天就離開。”趙暖月說道,“快點!”
苗支書看看天,說道:“暖月啊夜里,馬上天黑了,路上不安全,而且也沒火車啊,明天一早我趕牛車送你們。”
趙暖月看看已經快要黑的天,即使很著急,但也不得不接受苗支書的建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