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爹娘超兇的

第三十九章 宣傳

廣州城中的熱鬧繁華留不住睿王殿下。

他如同進城般突然,離去同樣令人不可思議。

還有人不愿意享受榮華富貴而去睡軍營帳篷?

睿王殿下就是一個謎。

不過恢復往日熱鬧的廣州城中少不了睿王殿下的傳說。

當然少不了號稱天下第一神兵的睿王親衛。

畢竟黑鎧神兵對叛匪如同砍瓜切菜一般輕松,不曾辜負燕太祖欽賜給睿王的封號。

安南侯太夫人在大宴賓客時候對蔣氏母女的另眼相看也漸漸傳開。

對蔣家落井下石的人家少了,來幫忙的人漸漸多了起來。

蔣家有了喘息的機會。

不至于被暴漏意圖的王家一棍子打死。

不過王家攀附上趙王殿下,還是占有一定的優勢的。

安南侯無論是從爵位還是實力都不如趙王殿下。

除非睿王殿下肯出面幫忙。

酒樓茶肆本是各種小道消息的匯集地,這幾日更是酒客爆滿。

他們不敢光明正大提起睿王殿下,哪怕是夸贊睿王殿下也不敢。

“睿王殿下會為蔣家針對自己的親舅舅?”

酒客大咧咧說道:“是你喝醉了,還是我沒睡醒?蔣家現在還能有認錯的機會,只要他們肯去王家磕頭求饒,王大官人許是放他們一馬。”

“你說得王大官人是?蔣大爺的大女婿?”

“就是他!”

“你們是不知道,兩家本有殺父之仇,王大官人這些年忍辱負重就是為了報殺父之仇,滅家之恨。”

這等勁爆的消息自然激起所有人的好奇。

不少人湊到說話人身邊,“怎么回事?你好好說說。”

酒客喝了半杯酒,很是享受被人簇擁的感覺。

“若說蔣家也是惡有惡報,自古以來殺父之仇不共戴天,王大官人為報父仇,這些年過得著實辛苦啊。”

“當初王大官人父親病重,為了救命的銀子只能賣出祖傳的一對瓷碗,當時買家就是蔣家過世的老太爺,他知曉瓷碗是無價之寶,又見王家極需要銀子救命,貪得無厭壓低了價格,甚至威脅王家,不賣給他,整個廣州城無人敢買。”

酒客義憤填膺,重重拍了桌子,酒杯搖晃,“王家只能忍辱把瓷碗賣給蔣家,可那點銀子只夠勉強治病,隨后王家又被地痞流氓糾纏,損失了銀子,只能陸陸續續賣了田產。”

“王大官人的父親本是秀才功名,他一定能考中舉人的,可就因為沒銀子治病,他躺在床上等死,無法科舉應試,他氣火攻心,病得更重了。”

“當時蔣大爺夫人生孩子難產,找了不少大夫過去,王家因此在王老爺瀕危時,請不到大夫。王老爺就生生的咳死了,王家所承受的苦難都是蔣家害的。”

“王大官人本來不想報仇,可蔣家欺人太甚,見他頗有才華,逼著王大官人求娶蔣大小姐,還要求他當眾發誓不納二色,婚后蔣大小姐在婆家驕橫跋扈,虐待婆婆,苛責小姑,把王大官人當作奴才使喚。”

“蔣家逼迫王大官人放棄讀書,說是給他做生意的店鋪,其實是想讓他為蔣家賣命……”

聽者一個個都很氣憤,“蔣家太沒良心了!”

“虧者王大官人聰明,避開蔣家陷害自己的毒計,又因為他才干得到趙王殿下的賞識,這才能逃脫蔣家的控制。”

“王大官人對妻子一直溫柔體貼,任由她胡鬧,他總是說上輩子的恩怨同蔣大小姐無關,可蔣家眼看著不成了,竟然想起出嫁的蔣瓊,到底她曾經是廣州城有數的美人,蔣家想用她攀附權貴,這才有了前幾日,蔣家上門搶走蔣瓊的事。”

“我看蔣瓊也是個風流的,妖妖嬈嬈,水性得很,沒準早就同人私相授受,蔣家說王家虧待了孩子,呵呵,那對雙胞胎可不見得是……王大官人的,不知她同哪野男人生的。”

愛恨情仇,桃色緋聞都是百姓們熱議的。

王家同蔣家的恩怨情仇真真是比話本好精彩。

不少人都贊同蔣瓊的兒女不是王家的種,否則王大官人怎會輕易就讓蔣家帶走自己的孩子?

雖然孩子身上有一半仇人的血脈,但兒女都是向著父親,王大官人又不是養不起?

“野種誰都不愿意養……”

旁邊人壞笑起來,就在此時一道聲音從上飄下來。

“王家給了你多少的銀子講出這么精彩的故事?”

是女孩子清亮悅耳的聲音。

顧嘉瑤出現在二樓的樓梯上,她居高臨下望著方才議論紛紛的眾人。

少女黑亮的眸子沒有憤怒和緊張,平靜如同一面鏡子,好似能折射出人心。

“王大官人知曉為自己洗白的人給他腦袋上扣了一頂綠帽子嗎?”

少女眼角微揚,嫵媚生姿,唇邊多了一分嘲弄:“你小心王大官人不給你結賬付錢!畢竟他本就是個小人!”

“你胡說!”酒客怒了,“你是哪家的小娘子?竟敢編排我?”

他說著挽袖子就要動手,小紅擋在顧嘉瑤面前,“你休想碰我家小姐一根汗毛!”

撲通一聲,酒客被酒肆的伙計絆倒了。

“你他媽的沒眼睛?”

酒客怒罵。

伙計緩緩抬頭,忠厚的臉龐露出果敢堅決,“我不許你動她一根汗毛!”

“你瘋了?!掌柜的,你看看你家的伙計?我看他是不想活了!”

酒客還沒爬起來,又被年輕的伙計一腳踹倒,這次正好揣在他胸口上,疼得半天爬不起來。

年輕的伙計堵著通往二樓的樓梯,平靜的重復道:“我說過了,誰想傷她,先過我這一關!”

掌柜呆呆出神,“哎,石頭你……”

明明是個憨厚老實的少年,怎就想不開淌這趟渾水?

顧嘉瑤扯扯嘴角,邁步走下樓梯。

少年嗅到她身上的香氣,耳根子如同火燒一般。

“你在這里干活兒?”

“嗯。”

少年把少女護得更緊,雖然沒有回頭,卻是能感到少女溫熱的呼吸:

“我有在碼頭的,最近幾日因睿王殿下入城的事,沒什么活兒。”

“你很勤快,每次我見你都在努力的賺銀子。”

顧嘉瑤淺笑,“石澤,他們傷不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