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里魏楚欣和緩過來,眼見著對面蕭旋凱那拿她沒法又有些無奈的表情,一時覺得剛才那番行為不像是自己能做出來的事情。
魏楚欣擦了擦臉,破涕而笑了起來,推開坐在她旁邊的蕭旋凱,猶自換了個地方坐。
丫鬟給端來臉盆,服侍魏楚欣洗臉。
洗完臉后,屋里的丫鬟便又都識相的退了出去。
偌大的屋子里只留有兩人,蕭旋凱走過來,坐在她對側的交椅上,只低頭把玩著案上的琉璃杯,生氣了般的看也不看她。
魏楚欣也不說話,低頭時正是看到了剛才被她無情拔下了的“暖玉”,心里雖覺得是自己理虧,只是想了想,也沒有主動迎合討好他的必要,便依舊保持著靜默,最好誰都別說話。
就這么默了半天。
一時蕭旋凱眉頭輕蹙,想平日有多少女人上趕著討好于他,他都不屑一顧,今倒拿個丫頭沒法。
還是,她不主動說話,他也較勁沒上趕著哄她。
較量來較量去。
到最后也不知道蕭旋凱在心里是怎么合計的,只見他把手上的琉璃杯一放,直看著對面的魏楚欣道:“因想著你在這里等,一回常州我便直趕了過來,一進屋,你魏姑娘不問我去了哪里,反倒是伸手就來要指環,我在你心里就還不抵一枚指環了?”
這是生氣了么?
魏楚欣支楞著耳朵聽著,也不敢輕舉妄動。
只這時突然有個倒霉蛋過來,站在門口匯報道:“稟告大人,溫大人現下正等在門房,著小的來遞拜帖。”
傳話的人話音還沒落,就聽蕭旋凱喝道:“讓他等著!”
一時門口的一眾人就都知道侯爺生了氣了,噤如寒蟬一般的屏息斂聲,不敢再吱一聲,不敢頂風作案落一個錯處。
魏楚欣心里暗自思忖:這回完了,她好像真把蕭旋凱惹生氣了。吞咽了下,慢緩緩的抬頭,直試探的想看他生起氣來是什么樣。
一時被蕭旋凱給逮了個正著,蕭旋凱直問道:“看我做什么,兩天沒見不認識了不成?”
魏楚欣做賊心虛,被這話嚇得輕顫了肩膀,和緩過來,身子微微湊近桌案,拿過剛才他把玩著的琉璃杯,傾倒出半杯茶來,一邊遞到他面前,一邊很有那么些討好似的意思,笑著巧言令色道:“看侯爺,自然是想問問侯爺這兩日去了哪里的啊。”
“棋下的不怎么著吧?”
魏楚欣思忖,他倒慣會說的。
“侯爺怎么知道呢,我不會下象棋,就只知道一招,叫馬后炮。”
蕭旋凱一時就沒板住臉,險些笑了場,直清了清嗓子。
見他有那么一絲和緩了的模樣,魏楚欣便得寸進尺的笑著商量:“既然侯爺不生氣了,天寒地凍的,溫大人還等在門房呢,不若侯爺見見?”
這里著人傳溫舟承進來,魏楚欣便適時的退了出去。
一旁有丫鬟給拿過了披風和手爐來,魏楚欣閑庭漫步,順著歸德將軍府里寬敞的甬道,繞過假山、游廊、進深庭院,直來到了種著一院臘梅花的東邊角落。
深吸一口氣,滿滿的香氣。
跟在后面的丫鬟嘴巧,眼看著魏楚欣喜歡這些梅花,直笑著說道:“不如姑娘剪幾支插在花瓶里。”
說著,便著人去取花剪花瓶來。
魏楚欣接過了小巧的花剪,揀看著瀲滟的花枝,剪了數枝,順次往身旁丫鬟拿著的白梅瓶里插放。
冬日里天短夜長,等魏楚欣心滿意足的拿著插得很好看的梅花回去時,天色已經漸漸的暗了下來,遠處的紅霞染著半邊天。
回去時正趕上溫舟承告辭離開,不知兩人談了什么,只知蕭旋凱遠不是像對待鮑宇那么對待溫舟承,甚至于是十分有禮的送溫舟承出門。
這里見魏楚欣等在一處,蕭旋凱便笑著招呼她過來。
等魏楚欣走了過去時,先討巧的獻上了臘梅花,待察言觀色了一番,見蕭旋凱心情不錯時,才試著開口,用拇指和食指比劃,試說道:“我有那么一小點一小點的事兒想求侯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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