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搞事之前,寧夏沒想到事情會變成這樣。她原先只是想引起一定范圍的騷動,順便驗證心中的猜想而已。
沒想到事態會擴展延伸到現在這種程度。她躲在小黑箱里,小心肝都被震得一顫一顫的。
一個不小心還真的搞了一件大事,還是不知道怎么收場的那種,怎么辦?!急,在線等。
說實話,寧小夏心里并不好受。她長這么大,一直都是奉公守法的新世紀好青年,何曾做過這樣的事。
制造混亂,投拋易燃物引起火焰,如同砍骨切菜一樣敲人頭,一件件都瘋狂地踩在道德線上。一切都發生得太快了,她有些難以消受。
說起來,她并算不得有多高尚的人。但好歹也在法制社會吃了好多年的米,怎么會一點都不在意,立刻就變得殺伐果斷。
寧夏自問也做不到。畢竟她生前沒啥血海深仇,修真后也沒經歷多少歷練,雖然少不了驚心動魄,可血性這種東西不是隨隨便便就有的。
好幾年了,寧夏還是無法完全擺脫現代社會的影子跟現代人的思維。
不過也罷,她總會慢慢適應并調整,終有一日,也許就將自己那絲不一樣隱藏到心底里。
但如今的寧夏還很稚嫩,眼前的一切還是引起她內心的不適和罪惡感。
但又能怎么樣,混亂已經造成,箭在弦上不得不發。她只能硬著頭皮,躲在暗處瞪大眼睛,看著眼前這場鬧劇。
她所親手開啟的鬧劇。
混亂在持續擴大。火焰已經不再是唯一的誘因,此起彼伏的慘叫聲成為催發暴亂的主要因素。
寧夏挑中下手的隊伍擁有著為數不少的喪尸。每個喪尸兄弟都背著滿滿一筐的礦石,加起來可是一筆大數目。
可沒等到他們把這一大礦石送到廣場驗收,倒是先被寧夏給截胡了,作了實驗。
大批的礦石陷入了火焰的慢火熬燒中,外面的喪尸也被這些礦石影響著,成為了真正的怪物,毫無理智。
比起從前那些行尸走肉安靜地過分的家伙,又或者是像郭霓一樣活靈活現的“人”,眼前這群毫無理智的生物則符合寧夏心中的喪尸形象。
他們無差別地攻擊,相互啃食,漫無目的地在城里制造殺虐。盡管她目之范圍內沒有一滴血,但這可怕的畫面還是對寧夏造成了沖擊。
這簡直就是真正的喪尸圍城,如同電影演的那樣。只不過這個世界,只有她一個人類。
這樣可怕的事情是她造成的。寧夏強壓住心中的不適,繼續觀察眼前發生的事情。
混亂的范圍在持續擴大。漸漸地,附近的高級喪尸們都不能幸免于難,他們好似也被那些異樣的叫聲傳染了,開始加入自相殘殺的隊伍。
喪尸們的自治體制好似相當落后,這邊發生這樣恐怖的情況,竟然沒有公家隊伍前來統籌。他們好像隱匿了一樣,毫無聲息,任由這邊的煉獄獨自演化。
或者說,他們也許并沒有專門的隊伍負責這樣的事情。寧夏不確定地猜測道。
總之,沒有救援,這邊的煉獄進一步發展著。不巧碰上一支毫不知情的返程隊伍。
就這樣異化喪尸的數量被不斷傳染著,跟病毒襲城一樣,以一種無法想象的速度迅速蔓延開來。
秦明建立起來的喪尸城,就在這些不起眼的礦石和一場小小的火災事件里漸漸地分崩離析,被拆開了一個口子。
這是秦明沒想到的,也是寧夏沒想到的。事態蔓延地太快,等秦明從密室出來,反應過來,東城區已經被燒毀了大半。
大批失去控制的喪尸好像受到控制一樣沖進了內城區的中央廣場,見到滿廣場在排隊遞交礦石的喪尸們,瘋了一樣搶奪礦石。
襲擊啃咬昔日的同伴,將搶到的礦石投進了火焰中焚燒。
暴亂如同蝗蟲一般,迅速向四面八方擴散。有的喪尸帶著燃燒著地火種四處扔撒,焚燒所能看見的礦石。
這些曾是他們賴以為生的礦石,不知為何,如今成了他們最為憎恨的東西。
有些喪尸將大批礦石扔進火焰焚燒之后,眼里甚至展現出莫名的快意和解脫,發出一陣陣嘶嘶疑似笑聲的赫赫聲。
以往嚴整的城池成了一處四處火氣的災難地,不少屋宅在烈火中成了廢墟。
無數以往面無變情,如同行尸走肉一樣的低級喪尸在成內瘋狂奔走,相互廝殺,極力想殺死對方。
詭異的是,有些喪尸被砍下的頭,臉上竟然滿是笑意和解脫。
整個城池就如同人間煉獄一樣,哀鴻遍野,碎尸遍地。
寧夏縮在小黑箱里默默地看著眼前這場悲喜劇,狠狠地拽住了衣角,喉頭哽咽,不知道作何感受。
——立刻替換立刻替換——
女人關上房燈,男孩黑亮的眼睛在黑暗中忽閃忽閃,漸漸失去了光芒。
“早上好!”栗發男孩一如既往地向小男孩打招呼。可是今天的小男孩很不一樣,他從不曾像今天這樣直視別人。
“我要去英國了。”栗發男孩的笑容僵在臉上,像一副面具掛在上面。“啊,不回來了?”對方從未有過的患得患失的神態。
小男孩不安地緊攥衣角,嘴唇抖動了幾下道:“也許要過幾年。”栗發男孩最后還是沒有哭,笑著把他送到辦理退學手續的父母身邊,臨走前給了他一個擁抱。
小男孩透過車子后面的玻璃,看到栗發男孩遠遠朝他揮手微笑寧夏縮在小黑箱里默默地看著眼前這場悲喜劇,狠狠地拽住了衣角,喉頭哽咽,不知道作何感受。
——立刻替換立刻替換——
女人關上房燈,男孩黑亮的眼睛在黑暗中忽閃忽閃,漸漸失去了光芒。
“早上好!”栗發男孩一如既往地向小男孩打招呼。可是今天的小男孩很不一樣,他從不曾像今天這樣直視別人。
“我要去英國了。”栗發男孩的笑容僵在臉上,像一副面具掛在上面。“啊,不回來了?”對方從未有過的患得患失的神態。
小男孩不安地緊攥衣角,嘴唇抖動了幾下道:“也許要過幾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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