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仙別看戲

第一千零一十五章 幕間(下)

“原來這么多人都知道。可怎么今日在場上見那么多人都似是一無所知……”w8.RG

“你怎么會覺得很多人知道這消息?”元衡真君有些哭笑不得,不知道寧夏這是哪來的誤會。

“怎么會。真論實力,同階修士,外宗的弟子大抵很多都比不過咱們宗門……吧?”寧夏有些不確定,但是她就是這樣想的。

之后寧夏再問什么對方都不肯說了,只說叫她全力以赴地進行這次比斗之類云云的。這說一半留一半真的是……寧夏感覺被抓心撓肺一樣,心癢得難受。

“寧師姐!”熟悉的聲音,打斷了她探聽進程。

“謝師弟,沒想到這么快又見面了。我說你這變化真有夠大的。有一回,我都差點認不出你來了。”

————立刻替換立刻替換——

意外之下他認識了元靈峰的李家少爺。這位的愚蠢程度比之元毓華有過之而無不及,一點都沒遺傳他祖輩的良好基因,愚不可及。但這也是他跟隨對方的理由……他又找到了一個新宿主。當然,這不會是他最后一次。

他也的確如同他們所說的那樣是個馬屁精,不是么?

這有有什么關系。只是尊嚴和底線而已,他付得起有余,這不是什么值錢的東西,至少對于窮困潦倒者而言是如此沒錯。

拋卻這些中看不中用的東西,他可以過上比之沒有依靠時好不知多少倍的生活。若不走這條路,他大概還跟湖月峰的其他雜役弟子一樣苦熬著向上邊的人搖尾乞憐。

也許有人會覺得好笑。他現在這樣不也是在對李秸搖尾乞憐,就像是過去向元毓華獻媚一樣……似乎并沒有什么區別。

只是不一樣還是不一樣的。區別在于,前者他要被所有人踐踏,而做后者他只需要付出一點點東西就能夠免除這種傷害,甚至于能借著東風活得體體面面。選哪種好,不言而喻。

只是他的心底深處不知何時起生長出一朵惡之花,渴望鮮血,渴望罪惡,渴望成為凌駕于眾人之上的榮耀之光。

活得卑微的同時,他卻有隱隱相信自己是不一樣的,跟站在這里的大部分庸碌之人都不一樣,注定站在頂端。盡管他的起點如此不入流,卻還是沒能改變他的自信。

這次年的經歷也只是驗證了這一點。所謂的天之驕子,家世傲人之輩,除了天賦和勢力,有哪點比得上他。當然,有的甚至連天賦都比不上他,只剩下個家世了。

就比如眼前這位……在對方看不見的角度,謝石神色復雜地看著李秸。這人也有夠好命的,這樣沒腦子的家伙有家族保駕護航都不知道給他挖來多少天材地寶,進了他的肚子最后才有這樣的修為。真是白瞎了那么多天材地寶……

心中是這樣想的,可嘴上卻也不放松,道:“李少爺出馬,何懼這種小人物。想必定能輕松拿下此場,小的先行在此賀喜您。”

“自然。”李秸高傲道:“這才到哪兒。我可是要入選精英之列的,怎么會被這種小人物絆住。你就等著,這才是開始。”

您這說不定連開始都沒能過去就結束了。謝寧心中腹誹,臉上的笑意愈深,一邊說各種好話哄得對方越發自得。

會場上有人歡喜有人愁,有人在高興入選,有人失落于碰到一個不好的對手。

在一個高潮期后,這場“狂歡”終還是要散場,眾人陸陸續續開始退場。

陣法堂眾人也隨著人群陸續退場了。

“你們可都有入選初賽?”

“是。”

“有。”

“已經通過了。”

稀稀拉拉的應答聲,但大多都應答了。

當然,也有人格格不入……

“我……沒有。”說話的小年輕已經快要哭了。他是唯一一個沒有入選初賽的陣法堂成員,方才他沒差點當場哭出來。

原先還在熱烈討論的眾人瞬間安靜下來,氣氛有些凝滯。

“沒事的,我……我們也只是去逛一圈,連第一場都不知道能不能通過……”他旁邊一個應該是他朋友的小修士結結巴巴安慰道。

果然,她就知道會碰上這家伙。

謝石在不遠處朝她揮手,顯得有些傻兮兮的。

“你去罷。”

“是。那真君,弟子就先行一步了。”寧夏知道再硬撐下去也打聽不到什么的。對方肯透露一些內情已經是對她的優待了。好吧,雖然她也不知道獲取的這個信息有什么用……

你這不是在明知故問么?看著對方勾眉顯得有些跳脫的表情,寧夏篤定對方一定知道她想問什么。

“自然是知道的。只是沒與你們說。”

“哪件事?”元衡真君問道。

“真君,這件事情你早就知道了?”

“弟子就是不明白為何要做到這個地步。所說如此可宣揚宗門威勢,但也極容易泄露大量。以咱們如今的聲名也不必冒險博這種名氣,感覺……是有些不值。”

“本座也感覺你的膽兒越來越肥了。什么都敢說……”不等她說些什么,對方立馬又道:“你說的也不無道理,正常情況下的確如此。”

這話……所以是有不正常情況啰?

所以她也沒法理解門內弟子為什么會這么抗拒。五華派身為東南邊陲正道第一大宗,實力和傳承等各方面都遠勝于下邊的中小型宗門。

同等階級的修士而言,對方派來的人說不得還比不上他們。

“他只是與本座幾人說了罷。”

“不用這么在意,你只當尋常比斗即可。那些外派的弟子也不比你們厲害多少,別跟本座說你現在就害怕了。”

“你可以把這個吧去掉,自信點。你可得爭口氣,跟很多人比起來,你的經歷可真的說得上豐富了。”元衡真君斜覷了她一眼。

大概看見他們二人一直在前邊說些什么,陣法堂的其他人越走越遠,隊伍已經散得差不多了。

只有金林跟何海功二人不遠不近地跟在后邊,不靠近,也不走遠,大抵留出空間給他們二人說話。

“不是?”寧夏愣了下。她還以為掌門跟真君輩這些高層都說過,原來只是她自己的腦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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