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夏也沒有你推來我推去的性質,見對方態度堅決便收下了,攏在袖口。畢竟她總覺得這人是說真的,若她非不肯要的話天知道對方最后會弄來什么給她。
寧夏覺得事情還是別搞這么復雜的好,就當將此事徹底了結了也好——
他忽地嘆了口氣,神色惆悵:“人活這一世終歸都無法擺脫這身皮囊。”w8.RG
一開始第五英還有些不明所以,試探著伸手想要碰觸這封有些陳舊的厚信件,卻指尖觸及封面兒的時候陡然顫抖了下。
“這……”對方完全不淡定了,聲音似是都有些抖。
不過不等她想好該溜出去還是繼續豎在這里充當背景板,方才激動無比的人不知怎么地一下子就冷靜下來了。
除了眼眸有些發紅,右手五指死死攥著那信件外,單看外邊,寧夏沒看出她跟剛才有什么區別。
“時日也不早了,既然如此,晚輩就……”先離開了,寧夏的話都沒說完就被截住了。
“不急,還有一事本座亦未曾交代予你……”
還能有什么事兒?寧夏頭頂就差沒掛著倆問號,完全沒有頭緒。
不過長輩有言,她自然也是要聽的。
對方也從袖口取出一樣東西,顯然也是早有準備。
寧夏愣了下,沒有立馬接過來。
“您這是……”
對方以漂亮的碎布巾包裹著一個什么東西,主干圓滾滾的,瓶頸細長,周邊幾圈的似是鑲嵌了什么亮晶晶的東西,泛著金光,很漂亮。
“喏。”對方態度隨意,就像是要送給她一個漂亮的糖罐子一樣,微不足道。
但對方怎么看都不像是送這種東西的人。況且有什么拖欠在剛才不都已經還了么?
雖說她當時救下第五英也冒了一定的風險,但是后來對方回饋給她的東西是她所冒的風險的千倍萬倍還不止。
適可而止就好。剛才取走那面令牌她已經心有不安了,畢竟事情也沒給別人完成得多好,感覺受之有愧了。
但這頭對方又取出另一樣東西,還是在她送信之后。這讓寧夏感覺不太好,好像在做什么明碼交換一樣……她沒有這么勢利吧?!
對方顯然看穿寧夏的顧慮:“并非交換,這是本座早就想給你的,只是方才忘了罷。”
寧夏踟躇了下,決定不搞什么你推推我推推了,干脆開門見山地道:“勞煩真君費心,然為了某已是破費良多了。真的不必為晚輩準備這么多東西。在下實在是……受之有愧——”
看著寧夏一臉慷慨就義的神態,第五英忍不住噗嗤地笑了一聲。
“本座就不曾見過你這樣倔的小牛,還傻,別人送你好東西都不要,這日后可怎么辦?”不知是不是因為稍微解了些心結,第五英搖了搖頭,心中的郁氣也隨之消散了大半。
額……
“好了,這些有的沒的你就不必憂心了。好好接受就是……長者賜不可辭聽說過沒有?本座好歹也是個元嬰真君,你好歹也給留個面子罷在……”
見寧夏最后收下了東西,第五英似乎有些高興,但是面色卻又莫名白了幾分,猛地咳嗽起來,咳到最后連腰都弓了下去。
寧夏被嚇了一跳,連忙伸手就想扶對方一把,卻在即將湊到跟前面前之際被對方用手勢止住了。
“咳咳咳……本座沒什么事,這身壞骨頭也就這樣了,沒必要太在意。”
他忽地嘆了口氣,神色惆悵:“人活這一世終歸都無法擺脫這身皮囊。”
根本就不用別人提醒他,他自己已經能明顯感覺到這具身體在以一種極快地速度腐朽、坍塌,走向終結。
他要死了。
他也早該死了。
想來這大概便是對他生而不養、輕慢骨肉的報應。
“這封信是靈臺兄數年前交托予晚輩的,說是要我親自交到他的父親也就是您的手上。若是不能,便直接毀了它莫要教其落到別人手中。”
這里頭到底寫了什么,寧夏也不知道。不過她琢磨里頭應該也寫了某些不足為外人道的秘密,不然不會有這樣的要求。
但此刻看對方驚顫的模樣兒,估計真計真的藏著什么秘密。寧夏有些慶幸自己沒有貿然碰觸別人的東西,拿進拿出都很小心,減少碰觸。
寧夏看對方抓著信封五指似乎得了癲癇一樣,幾欲抓不緊手里的東西,唇珠微張,顫抖著,好似說不出話來了。
雖然知道你們之間有秘密,但也不要表現得這么明顯啊,好歹也要顧忌下她這個外人啊。寧夏忽然間覺得自己待在這里真的有些多余。
“別看它貌不驚人,也非名家所造,但這小東西可厲害得很。若是身體常年虧空,或是深受重傷可能夠成為。”
————立刻替換立刻替換——
看著寧夏翻來覆去想要打開查看又有些不敢看樣子,第五英有些忍俊不禁。他大發慈悲地直接給寧夏科普了下。
“這是紅磷丹。”
想來這大概便是對他生而不養、輕慢骨肉的報應。
“對了,不說這些了。難得可以同你說說話,就莫要談論這些叫人煩躁東西。對了,聽聞前些日子你同駐守的弟子說要見我,不知可有什么問題。”
在對方略有些訝異的眼神中寧夏緩緩點了點頭,將藏在袖子里許久的信件取了出去,遞給了對方。
根本就不用別人提醒他,他自己已經能明顯感覺到這具身體在以一種極快地速度腐朽、坍塌,走向終結。
他要死了。
寧夏被嚇了一跳,連忙伸手就想扶對方一把,卻在即將湊到跟前面前之際被對方用手勢止住了。
“咳咳咳……本座沒什么事,這身壞骨頭也就這樣了,沒必要太在意。”
他也早該死了。
對方示意寧夏從瓶子里取出一顆。
這種丹藥果如其名,外層開始呈現朱紅色,隨后隨著時間的推移開始出現氧化的現象。外層那層友誼,如同種星光一樣,很漂亮,這讓寧夏都有些迷了眼。
見寧夏最后收下了東西,第五英似乎有些高興,但是面色卻又莫名白了幾分,猛地咳嗽起來,咳到最后連腰都弓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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