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你說的,你至少還能到外圍走走,我都不知道家族會不會給我這個機會,十有八九又是給我那個嫡出的弟弟了。”w8.RG
原來另外說話那人是個小家族的庶子,還是那種賤妾所出的庶子。雖說因為資質天生就比他這個嫡出弟弟好,所以他也被當成正經公子撫養,但是他所享受的待遇還是跟他的嫡弟是不一樣的。
什么戮天門、萬劍宗、璇璣宮什么合歡派、墨原城、魔天教以及玄天劍宗——
她呆呆看著天空,忍不住抱著頭蜷縮起來,長長地吟了一聲,顯得痛苦又有些無助。
這些年她到底在干些什么?!
不料這柄自出來后就沒個動靜的靈劍卻忽然間動了,似乎極為不滿地在劍匣里頭晃動了下。
“祖宗,就算你不喜歡也得在這這待著啊,就待一會兒,等我找到休息的地方再放你出來好不?”
“不是,你看重寰也得一起進去我就只能佩一柄劍。佩三柄劍太夸張了,若是叫其他人瞧見,說不定還以為我是從哪個山旮旯出來不懂事兒的冤大頭呢!”
“好啦,先進去……”
習慣了跟重寰劍對話的寧夏也很習慣跟這些似乎連靈智都不全的靈劍對話,就像對人一樣。老實說,如果正好碰到人在這附近看,說不定都以為她是個二傻子,一個人在這里自言自語。
再加上之前發生了那碼事,寧夏此刻的心情是既苦悶又郁悶的,也只有跟靈劍說說話能稍微感到一絲人氣兒。
不過她這聽著傻里傻氣的話卻一不小心落入了別人的耳中。
“小友好生有趣,你這是在……對著靈劍說話么?”
寧夏的心忽然快跳了幾拍。哪兒來的聲音?哪來的人?
王八的穴災還沒跑完呢,這會兒又忽然冒出個人。她現在里外兩虛,就是用了特效丹藥也還是虛著,也拿不出幾下三角貓功夫。
但凡對方對她有點歹心,她就可以洗洗脖子等死了。
寧夏連忙抬頭看人,發現對方在她的后邊,她背對的方向。
很好,可以確認其人暫時沒有惡意,畢竟真有意的話,方才趁她不注意就可以在她身后直取要害就可以了,何必等到現在。
既然確定了對方暫時沒有威脅,寧夏也沒有這么緊繃了,處于禮貌性地道:“是。”一邊不容置疑將青鸞劍打包好送進儲物袋里。
對方是一位看著相當年輕的男子,帶著半邊銀質面具,隔著看感覺輪廓應該還是不錯的,語氣溫和有禮,一看就是很有教養的那類人。
不過修真界不能按照外表來判斷年歲,別看他長得像她哥哥,實際也有可能比她爹還要大。所以寧夏暫且無法推斷出這位道友的年歲。
不過喊“一聲前輩”應當是沒錯的。觀對方雙目如炬、氣息內斂、靈力深厚,可以看出這是一位資歷深厚的金丹真君,也許還要再往上……
寧夏微微朝對方行了個半禮,略顯得有些拘謹,但她出于謹慎考慮什么都沒有說,就是為免說多錯多,以及……她對這忽然出現在這兒跟她搭話的人還是有疑慮的。
從心煩意亂和冗長的困頓中恢復過來,寧夏整理了一番準備離開這片像是森林的地方。
當然,寧夏對于自己是真的脫身還有些存疑,她可不相信所謂的命軌會這么善待她,估摸著是被送到不知道哪個地方受難了吧。她還是洗洗干凈等著更離奇的事情發生,這才對得住她出來一趟。
幸運地是,這次的林子似乎沒什么古怪,寧夏一路小心也沒碰上什么危險。當然,她也沒有找到謝石的身影。
對方就真的留下他的青鸞劍,一去不復返了。寧夏不知道他去做什么,也不知道他能不能活著回來,但對方臨別時對她所說的話,她記住了。
就等他回來找罷,到時候再連帶這柄劍狠狠砸他一臉,竟然敢“擺”她一道。寧夏小心翼翼地將其放進特制的劍匣,準備合上送進小黑箱
“再說了,也不過是晚一點點罷”這不一大早的。滿大街的修士都已經聽說這事兒了。
“也是——”對方嘆了口氣,精氣神似是瞬間被抽了去:“唉就算知道了又能怎么樣?那兒可從來都只有最上邊那層的天之驕子才有戲,我們這些也只能再外圍走走了。”
“哦?你這是從哪兒聽到的消息,怎么比我還快?我爹昨個兒怎么都不跟我說。”那人語氣中難免帶了些驕傲,似乎篤定自家父親一定知道這個消息。
“禾兄,聽說了沒有,弒神古境又開放了。”
寧夏是被青鸞劍和重寰劍近乎強制性送回來的,這一路竟然順利得詭異,待眼前的風沙全部消散干凈她好像終于落到平地上,寧夏才發現自己真的出來了,來到一處從未見過的地方。
該死的,謝石這個蠢蛋!對自己都下手這么狠,這么多血就算整的要做什么也不知道能不能撐到最后。
想到別前一刻滿目的血色,寧夏忍不住發狠往地草上錘了一拳。她長大雙手雙腳躺在空曠的草地上,頭一直嗡嗡嗡地叫,脆弱的神經也是一抽一抽地疼,渾身都疼,但這些身體上的疼痛遠比不上心下的空無。
所以她是掉進了哪兒了?直接掉出東南邊陲了?這也有夠離譜的!
但這她沿路走來聽到的一個個熟悉又陌生的名稱,讓她有一瞬間恍惚自己是不是死去了又活過來,這是又穿越了一回?
寧夏有些頭疼,一邊撐著頭,實則一邊在暗暗聽旁邊兩人的對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