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翠芬被說的臉一黑,但依然不服氣道:“你們想辦法掙錢,就想點靠譜的,不靠譜的,誰看了都會潑你們冷水。”
“行,你就等著瞧吧!到時候我們掙了錢,不會給你的。”凌曉薇有些孩子氣的道。
張翠芬撇了撇嘴,冷哼一聲,“那些衣服能賣出去,才怪呢,誰稀罕!”
說完屁股一扭就出了屋,她還是想點靠譜的賺錢的活做,跟這兩個不靠譜的父女,一定得餓死。
最近花錢太兇了,家里工人吃喝都要她拿錢出來買菜,米也沒有了,油也快見底了,家里本來就沒有存糧,前面凌國強的大哥跟大嫂一定不會給他們糧跟油了。
想到這些,張翠芬便來火,她真是倒了八輩子霉,跟了這么一個沒用的殘廢。這些日子,她伺候這對父女,真是受夠了,特別是凌國強,天天抱來抱去,端屎端尿,這日子什么時候是個頭。
一定要走,離開這個窮家!這父女都不是個東西,還做衣服掙錢,真是要笑死她了。
中午吃飯的時候,張翠芬就給凌曉薇和凌國強一人一小碗飯,說是家里沒錢了,飯要緊著干活的人吃。
所以那幾位在她家蓋屋子的工人,倒是一人一大碗。只見張翠芬對其中一個工人是尤其的殷勤,裝了好多的菜給對方。
工地上,有人還打趣張翠芬跟這個工人,說什么特別對待,是不是覺得人家人好呀!張翠芬是開心的不得了,看那工人的眼神是更加的不一般了。
她還打聽到了這個工人還沒有成家,只要這工人愿意,她就帶著兒子離開這個窮家,她突然感覺這個的世界充滿了陽光,美好的日子在跟她招手……
家里發生的這些事情,凌曉薇并沒有察覺到,她白天基本在學校里,只是這兩天,她都吃不飽,張翠芬對她跟她爸的態度也是越來越惡劣,說話的語氣陰陽怪氣,是不是還會兇幾句!
凌曉薇是張翠芬敢吼她,她就懟回去,也不知道她不在家的時候,爸爸怎么樣。
直到有一天她放學回來,發現爸爸被關在西房間里,沒有拐棍,他哪都去不了,尿了一褲子,人跌倒在地上,整個人狼狽不堪。
凌曉薇氣憤不已,跟張翠芬理論,張翠芬直接甩臉道:“我又不是你爸的奴才,別什么事情都找我!他自己沒用,廢物一個,看著就煩……”
爸爸對她是那么的信任,錢都給了她,她卻這么說她爸爸,這一次凌曉薇氣的不行,差點跟張翠芬打起來,是爸爸拉住了凌曉薇,并搖頭道:“別為了爸爸是的事情,跟張阿姨生氣。”
在爸爸的教育下,凌曉薇沒再理張翠芬,專心研究自己的衣服。
她要掙錢!要讓張翠芬知道,她爸爸不是廢物,是個能人!終有一天要讓她后悔,這么對她爸爸。
夜晚,夜深人靜,月光從窗外照進來,書桌上灑下一片雪白的月光。
凌曉薇睡不著,起身點起蠟燭,把做好的衣服拿出來看了又看,這些衣服,總覺得少了點什么,想了想,她恍然大悟,這些衣服缺少一個品牌,她要給這些衣服做個商標,封衣服的領上。
但做商標的事情,不能隨隨便便的,得要好好的想想。
第二天,中午回家吃飯的時候,她把自己的想法跟凌國強說了,凌國強認同了凌曉薇的想法,兩人商量了好幾個商標,最后用了微微這個牌子。
凌曉薇在本子上設計了幾個樣式,最后確認了美化過的微微兩個中文字做圖標,然后用紅色的線在白色的絲帶上繡好,再分別繡到做好的衣服上。
十件不同款式的衣服做好了,都是均碼的,是十二三歲的小姑娘們能穿的。
這十件里,其中一間粉色的對襟機車夾克是她做的,這件衣服,她要二十塊錢給賣出去,不然她就是任務失敗。
“爸爸,我做的這件衣服好看嘛?”凌曉薇很緊張的問道。
“好看,你剛學,就能做的這么好,真是有天賦!”凌國強心想,要是曉薇書念不好,以后學個裁縫也好,起碼能有個一技之長,只是不知道以后還有人找裁縫做衣服嘛!
凌國強微笑之余,臉上露出了一絲絲的擔憂,他看了一眼,在門口帶明明的張翠芬,心想,也許這張翠芬說的也對。
“曉薇,快去上學吧!”凌國強催促道,還是念書重要。
凌曉薇把衣服都收好了放屋里,就去上學了,過完這個下午,明天就放假了,也是她要完成任務的最后一天。
到了教室,老師還沒有來,教室里鬧哄哄的,凌曉薇對身后的喬丹丹道:“丹丹,明天有空嘛?”
“有事直說,別問那么多,我一個學生有的就是時間。”喬丹丹爽快的道。
就喜歡喬丹丹這爽快的性子,凌曉薇直說道:“我明天去鎮上賣衣服,缺兩個幫手,你跟我一起去吧!你跟后面的蔣海東說一聲。”
“賣衣服呀!好呀,你請我吃海棠糕。”喬丹丹說道海棠糕的時候,嘴角哈喇子都流下來了。
喬丹丹把這個消息告訴了蔣海東,蔣海東是一百個點頭答應,只要是凌曉薇的事,就是他的事,做什么都是義不容辭的。
放學后,三人在草垛子聚頭定好了明天集合的時間地點,早上七點在學校附近的小賣部的門口。那是去鎮上的必經之路,也是幾個村子的交匯處。
約定好了之后,大家就散了,凌曉薇剛從草垛子群出來,就遇到了凌春霞一伙人,秦麗麗前兩天還說要跟她做朋友,但第二天就又跟凌春霞好了,嘖嘖,這年少的友誼呀!善變的青春呀!
“哼!不要臉。”凌春霞看到凌曉薇翻著白眼,一臉唾棄的道。
她都看到了,看到凌曉薇跟蔣海東進了草垛子里了,草垛子那,都是壞學生玩的地方,還有那些相好的學生偷偷摸摸的地方,以前就被人發現,有一對男女學生在草垛子里睡覺的事情傳出來,所以那地方就變的很不純粹了。
“你跟蔣海東在草垛子里干嘛,你們真不要臉!”凌春霞很篤定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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