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朱可文和朱可芙兩人介紹下,玹耳基本已了解各宗、修仙及禪門要事一二。
弟子也分首席弟子、親傳弟子、內門弟子、記名弟子、外門弟子,內門弟子以上是執事,執事也分內外。
至于各宗屬性,也就玹耳觀察那般,至于各宗后八卦分堂,就是內門弟子與執事分堂。
而修真境界階段為:筑基、開光、融合、心動、金丹、元嬰、出竅、分神、合體、洞虛、大乘、最后渡劫。修真達到金丹期方可算真正修真者,能御劍飛行。
而朱可文和朱可芙二人均已到達元嬰后期,擁有無盡壽命,修煉出紫府元嬰,就達到靈魂不滅,還有一次改變相貌體型的機會。
修真界的玄乎,二人說著便累,最后干脆將玹耳往藏書樓一帶,朱可文訕笑道:“里面什么都有,我們就忙去了。”
其實他們說的關于修真之事,玹耳比誰都清楚。
怎么說,自己也是他們的老祖了吧。
不然既然來到便溫故知新吧,反正閑著亦是無聊。
想罷,玹耳便隨手取了一本書翻了幾頁,此書是關于練氣鍛體,翻了幾頁便覺乏味,放回原位后便轉悠著瀏覽著每本書書脊,倒未隨便翻閱了。
藏書樓共三層,架幾案上排滿了各類書籍,繞了一圈對一樓書籍倒提不起興趣,便往二樓走去。
只是剛走一半,便聽到二樓傳來急喊聲。
“死耗子!你給我站住!”
耗子?聽著聲響離樓梯口越來越近,玹耳忽覺有股不好預感,剛要轉身往回走,二樓樓梯口一只淺灰色身影騰空飛起,隨后一道人影亦騰空一躍。
一耗子,一青年。
細看之下,耗子嘴里咬著一支發簪,不用問定是這只耗子偷了他的發簪了,一個大男人拿發簪送心儀之人么。
玹耳倒不想卷入這人耗紛爭,來不及往回走便盡量貼緊木扶欄。
玹耳忽地不確定自己是否眼花了,耗子在看到她時眼眸忽地晶亮,嘴角往上揚,笑得賊賊的,身子在空中靈活一轉朝著玹耳頭頂便跳去。
玹耳眼都直了,這耗子成精了么!
避無可避,耗子精準落在玹耳頭頂上,只覺頭皮給一扯一松,長發瞬間散落,玹耳條件反射地往頭頂一抓,抓了個空。
耗子早已跳到一樓扶欄處,發出得意地吱吱聲,頭上發帶它偷了便偷了,倒也無所謂,只是它尾巴順帶卷走了自己的青龍玉塊!
“死耗子!”
“死耗子!”
玹耳和青年兩人同聲一喊,玹耳剛要起不往下追,忽覺身后黑影壓近,側頭往后一看,驚呼道:“你——”
“啊——”
“砰——嗷!”
前后兩聲痛呼,玹耳摸著腫起包子的額頭,痛得眼淚不自覺地在眼眶打轉。
青年在要撞到她時,避免兩人雙雙滾下樓梯,只能一手穩住她身體,一手抓著扶欄阻止慣性向前沖,卻避無可避地額頭相撞。
“你干嘛停在這里啊!”青年摸著額頭惡人先告狀罵著。
瞧他也是太極宗弟子,也顧不得自己初來乍到了,玹耳怒道:“我好好地上樓,你亂飛什么啊!”
“你這女人真是——”青年視線越過她,見耗子要趁機落跑便急了,“懶得跟你計較!”
說著,青年已閃身落地,往耗子追去,“死耗子,你將發簪還我!”
“我的玉塊!”
就這樣,一耗兩人玩起了追擊戰似的。
幸好今日禪會,藏書樓只有寥寥幾人,各干各地倒沒理會他兩。
開始玹耳還疑惑他一個修真人竟然連一只耗子也抓不住,后經一番追逐方知這就是耗子精!
而且極其靈敏,能迅速改變體位、轉換動作,眼看著要抓著了,可它卻是故意逗弄他們二人,屢屢害他們二人差點又撞著。
玹耳哪像他有靈力,跑了幾圈便累得氣喘吁吁、大汗淋漓了,最后實在沒力氣了,索性挨著墻壁席地而坐。
青年倒精力旺盛,抽出腰間長鞭,惡狠狠道:“膽敢偷本少爺發簪,還愚弄本少爺,今日本少爺便誓要將你這只耗子拿出熬湯!”
如此重口味么,玹耳抿唇搖頭,芊芊玉手扇著風道:“我的玉塊也拜托了。”
“區區幾圈便如此,你也太弱了吧,還有你未穿宗服,參加禪會的弟子?為正式入門課不許進來,罷了,此事待會暫且不予追究。”
玹耳朱唇剛起,可他自顧自地說了一堆后便揚起長鞭朝著耗子揮去。
這人真是風風火火的!
玹耳無奈搖頭,視線恰好落在墻壁一個黑洞,老鼠洞?
瞧它那熟悉的偷法,里面定有不少寶貝,正想著時,一只兩指般大的灰色耗子在洞門口探頭探腦的,兩只黑眼珠天真無邪地轉著。
玹耳眼眸瞇了瞇,嘴角微揚,從懷里拿出一塊玉塊,趴在地上露出無害的笑容,吱吱笑著誘惑它。
親生的,耗子果然喜愛玉塊,慢慢地挪出洞口跳上玹耳的掌心。
玹耳賊笑一聲,抓著它的身子,力度卻是輕柔,俗話說罪不及父母,禍不及妻兒嘛。
耗子知道上當受騙了,急得吱吱猛叫喚。
耗子精一見急了,避開長鞭落在架幾案頂,突然出聲道:“不要傷害我的灰!”
青年朝玹耳方向看了一眼,嘻嘻賊笑兩聲后說道:“死耗子,它便是你的軟肋。”
“把它給我。”青年向玹耳罷道伸手,玹耳嫌棄他一眼,避開他的手,這人做事不分輕重,自己額頭還疼著,萬一他一怒之下,這耗子也就這樣了。
“你什么眼神。”青年見她滿臉懷疑兼嫌棄,頓覺不滿道:“你一個來歷不明的人闖入藏書樓我還未問話于你,這耗子也是我禪門的,你把它給我!”
“姑奶奶,你拿著,你拿著,有話好好說。”耗子精似乎也覺青年不靠譜,懇求道。
“休要胡鬧!”玹耳瞪了青年一眼,隨即向耗子精勾勾手指。
耗子精哪敢不從,乖乖跳到她身前,識趣地將玉塊和發簪奉上。
玹耳拿過玉塊和發簪,指了指他的老鼠洞。
耗子精聰明知她意思,抿抿嘴不情不愿地回了洞內,來來回回十幾躺,大大的金銀首飾玉塊堆滿洞口。
“哇!”青年瞪直了眼,驚呼道:“我說你著耗子精是財奴啊!竟然偷了這么多東西!”
這耗子精賊得很,比起這些金銀首飾玉塊,里面定還有寶貝,不過不急。
玹耳收好玉塊,將發簪扔回青年,勾勾手指攤開掌心,耗子精吱吱兩聲,可憐巴巴地瞧著玹耳,玹耳搖搖頭。
耗子精不情愿地爬上她掌心,說道:“東西都還給你們了,你該不會要像他那般拿我和灰熬湯吧,我們這么個,而且肉也不好吃的。”
“呵呵。”玹耳故意笑而不答,以報額頭的疼痛。
她這笑,笑得耗子精寒毛直豎。
青年見她這就要走,急聲道:“你不可以就這樣走了,我還未問責你呢!”
“我叫玹耳。”這會應該知道了吧,青年卻道:“我叫殷凇——不對你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