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翦道：“你把患者的大概癥狀同我說一遍。”

縣令道：“據本官從御醫那了解，病的人癥狀大多都是先熱，然后是頭暈頭痛，咽喉痛，肌肉酸痛等等，有些甚至頂不過兩天人就沒了。”

沈清蘭蹙了蹙眉，這不是禽流感的癥狀嗎？莫非，這些人是得了禽流感？

“病源你們只在山上找嗎？”沈清蘭突然插話問。

眾人都看向她，那縣令道：“據他們村里的人描述，那幾人都是從山上回來后，才開始病倒的。”

“從山上回來的第一天就病倒了？”

“那倒不是。”縣令道：“只是，那幾位病倒的人，都是從山里回來才病倒的，所以，我們才懷疑，這病源很可能在山里。”

沈清蘭沉思著道：“那他們從山里回來之后，有沒有吃過什么東西？”

縣令聞言沉吟著道：“聽說，還聚在一起喝了酒。”

沈清蘭：“喝酒的時候，除了他們，還有別的人嗎？”

縣令點頭，“說是有的，有五六人，不過，那些人也沒了。”

沈清蘭：“那你們又憑什么認為，這病源是在山里，或許，是那五六人從哪里染上的病呢？”

“不可能！”縣令堅定地道：“先前與那些人接觸的村民，都沒什么問題，所以，不可能是他們先染的病。”

沈清蘭微微頷，“那他們當時吃了什么，可還有人記得？”

“這個倒有！”縣令道：“聽說，是殺雞燉蛇，還殺了三四只雞，因為香味飄滿了半個村，所以，很多人都注意到了。”

沈清蘭蹙眉，“那家禽你們查過沒有？”

“家禽？”縣令蹙眉，“這個倒沒有，不過，因為怕那些家禽也染了病，所以，沒人敢吃，都圈起來了。”

木翦眸光一沉，“能不能帶老夫去瞧瞧那些圈起來的家禽？”

縣令點頭，“當然可以，眾位請隨本官來！”

沈清蘭看著不遠處的帳篷，傳來的痛吟聲，心下不由一嘆。

木翦將一顆藥丸遞給了縣令，“這個可以預防疫病，大人可以吃一顆。”

縣令道了聲謝，想也沒想就將藥丸放進口中吞下。

等他們到的時候，那些雞鴨鵝全都奄奄一息地倒在地上，有些甚至已經兩腳朝天。

“怎么會這樣！”縣令大驚，“前兩天明明還好好的！”

沈清蘭聞言苦笑，這也不知是禽傳人，還是人傳禽了。

木翦面色凝重地道：“把家里養禽的村民都找來問問，看看之前有沒有出現過禽類莫名死掉的。”

縣令聞言，立馬派人去把人請來，待得出有的答案時，眾人不由默然。

有個村民道：“我們家當時死的雞也不多，就兩三只，我們以為被什么東西咬死的，怕有毒沒吃，所以，拿到山腳下丟了。”

“什么？”縣令道：“那是什么時候的事兒？”

那村民有些心慌地道：“就是病當日！”

眾人的心都沉了下來，這村民把死掉的雞丟到山口，有沒有可能是那些人下山，看到了那三只死雞，所以撿回來燉蛇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