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烈陽光打在他古銅色的肌膚上,陸凌風的皮膚上都滲出細密的汗珠來。
俊朗的五官,配著高大的身材、古銅色的肌膚,顯得他越發野性恣意。
可就是這樣的他,莫名地讓顧蕊由內而外生出一股安全感。
她的眼睛濕潤了,快走了幾步,撲到他的身邊,差點兒就忘乎所以地投進他的懷抱,在最后的一剎那,她及時地剎住腳。
動情之下,她怎么忘了她還是個“男人”啦?
這可不好!
“你,你怎么來了?”站在陸凌風面前,兩人近在咫尺,聲音有些弱弱地問道。
“來接你啊。”陸凌風溫聲道,一雙眸子充滿憐惜、寵愛地看著她,就像是一泓平靜的湖水,看著波瀾不興的,實則里頭波瀾壯闊。
顧蕊深深地被他吸引,很想沉溺在他那雙眸子里,可僅有的一絲理智,還是把她拉了回來,不管如何,她眼下是不能感情泄露的。
“那就,麻煩你了。”揉揉鼻子,她的聲音帶著些鼻音。
陸凌風想安慰她兩句,可見王大生、陳家兄弟都跟上來,話都嘴邊只好咽下了。
陳家兄弟對顧蕊又是好一陣安慰,就要告辭,顧蕊忽然想起什么,喊住他們,“是誰告訴你們我被抓的?”
陳家兄弟面面相覷,這才遲疑道,“是個小叫花子送的信。”
原來不是陸凌風?
心中有微微的失落,但顧蕊并沒有表露出來,只含笑對陳家兄弟道謝,便和陸凌風坐上王大生的車,往家里趕。
“你說,楊員外家是誰報的信兒?”顧蕊撇著陸凌風,裝作若無其事地問。
“不清楚。”陸凌風搖搖頭,道,“你走了之后我就跟著過來了,一直在外頭等著你呢。”
顧蕊甩甩頭,不管是誰報的信兒,都是好意,等日后她知道了還是要好好道謝的。雖然不是陸凌風去的,但他好歹一路追過來,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啊。
她有什么好失落的?
于是她展顏一笑,鄭重地對陸凌風和王大生都道了謝。
好不容易回到家里,跟顧仲書和詠梅說明白了,寬慰了兩人一番,顧蕊才回屋里梳洗。
陸凌風把孫翠香一家子趕到廊下,自己也進了屋。
孫翠香又開始生幺蛾子了,跑去顧仲書屋里,小聲對詠梅說,“那個姓陸的一見有事就跑了,如今外甥安然無恙地回來,他又來裝好人。這種白眼狼,很跟打出去才是,沒得浪費糧食!”
說得就跟顧家她說了算一樣。
詠梅這次也沒讓她,冷冷一笑,“浪不浪費糧食,不用嫂子操心!”
孫翠香吃了個無趣,面色十分難看,叉著腰點著詠梅的鼻子,罵道,“你還真不知好歹啊,我也是為了你、為了外甥好,你倒好,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
氣哼哼地走了。
詠梅站在原地淬了一口,“呸,見天挑事,就不能安分些?”
“她要安分,日子也不會過到這份上了。”顧仲書含笑安慰著詠梅,詠梅也就作罷。
顧蕊昨兒一夜都沒睡好,這會子困上來,就躺床上歇著了。
陸凌風在屋里搗鼓了一陣,走出門,在顧蕊門口聽了聽動靜,見孫祿壽齜牙咧嘴地站也不是坐也不是,就冷著臉嚇他,“給我老實點兒,別出聲,否則,哼哼……”
孫祿壽就嚇得一聲不敢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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