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紫修仙傳

第五百五十八章相邀

船體突然傳來一陣震顫,隨后停止了前進,舟山島已經到了。

英子跟著魏紫隨著船上眾人,緩緩的走下船。

走到一半的時候,突然傳來了一陣喧嘩,船上之人,紛紛向兩側靠去,硬生生的給狹窄的出口讓出了一條還算寬闊的路。

魏紫回頭看去,就見是那兩個修士已經出來了,此刻,也要下船來。

魏紫帶著英子,微微側身,隨大流的讓了路。

誰知,那兩人走到她跟前時卻突然停下了。

英子緊張的拉著她的手,司明微微側目,眼里,一瞬間的復雜閃過,隨即恢復了正常。

因為英子就站在魏紫身側,所以他的這絲變化,魏紫看的清清楚楚。

這復雜之中,有著一絲懷戀和哀傷。

對一個不過一面之緣的小姑娘流露出這么復雜的情緒,實在有些莫名其妙。

但是,他這絲情緒藏的太快,魏紫還沒來得及看明白,就已經被他盡數收斂了起來。

魏紫拍了拍英子有些緊張的手,面露疑惑的看著對面兩人。

“姑娘可是錢大的子侄?”

“算是吧,我們是遠親。”

王阿婆是秀山島人,和錢家確實有點七拐八拐的親戚關系,玉栗作為王阿婆的侄孫女,說是錢大的子侄,也不是信口胡說。

“姑娘身具靈根,可愿加入我們司家?只要姑娘點頭,我可以承諾,給姑娘和我們司家的公子小姐同樣的待遇。”

他話音一落,魏紫就聽到了周圍的抽氣聲,還有越來越大的竊竊私語。

其他人只知道她是司家家仆的子侄,如今卻被主家承諾,只要她愿意,就能成為司家的小姐,紛紛感慨魏紫的好命,簡直要一步登天了。

就在眾人以為她會激動的語無倫次,感激涕零的答應下來之時,卻聽魏紫朱唇輕啟,道:“司家?呵。”

一聲輕挑的疑問,一聲略帶嘲諷的輕笑。

隨后,也不再低調的讓路了,當先一步,下了船。

而英子則緊緊的跟在了她的身后。

錢大夫妻早就被魏紫言語之間的輕慢嚇得呆若木雞,見女兒膽大包天的跟了上去,腿軟的站都站不住。

“司明,看來這位姑娘看不上你們司家呢!”

花蓮白迅速的插刀。

魏紫剛剛的表現,無疑再說,就憑你們司家,也配?

花蓮白頓時就明白過來,對方不只是身具靈根而已,而是真正的修士。

自己二人上前招攬,戳穿了人家低調的馬甲,所以才被無情的嘲諷。

花蓮白明白,這人自己看不透,就應該縮著尾巴做人,不要隨意招惹。

可是,即便魏紫針對的是司家,可是魏紫剛剛不屑的目光,卻是看著他們兩個的,花蓮白就忍不住這口氣。

自己出身屏香島花家,在煙波海那也不是籍籍無名之輩,什么時候被人這么明晃晃的鄙夷過。

所以,一忍再忍,還是忍不住說了這句話。

一是挑明自己的身份,并不是出自舟山島司家,魏紫剛剛的鄙夷,她不接受。

二嘛,要是能夠將司明挑出火氣,自己兵不血刃,就能出口惡氣。

可惜,司明讓她失望了。

“是我眼拙,竟沒認出姑娘是位仙子,司明唐突了。”

說完,大喊一聲:“仙子,你要有事需要幫忙,就去司家找我,我是司家小公子司明,今日唐突了仙子,來日給仙子賠罪。”

魏紫聽他所喊,回頭看了他一下,點頭微微致意,表示聽到了。

司明看魏紫回應了他,轉頭道,“蓮白,你看,這位仙子還是很好說話的,剛剛之所以會如此,還是我唐突了,你不要誤會了那位仙子。”

轉頭看到錢大夫妻,帶著一兒一女站在一旁,問道:“剛剛那位姑娘叫什么?我怎么沒聽說你們秀山島還有修士?”

沒了剛剛面對魏紫之時,故作的陽光熱情,只有居高臨下的漫不經心。

但是錢大夫妻卻不覺得這態度有任何的不對,誠惶誠恐的回道:“她名喚玉栗,確實是我們家的遠方親戚,只是一直沒了聯絡,前一段時間,遭了難,意外來到了秀山島上,恰好被她親姑祖母認了出來。”

司明皺眉,“她姑祖母很久沒見到她了?”

“那可不,聽說還是五六歲的時候見過一面。”

“五六歲見過,這么多年再見,變化這么大,就不怕認錯了?”

花蓮白在一旁懷疑的問。

“她姑祖母也是修士,就是我們秀山島上的王阿婆,說是年輕的時候,招惹了仇家,隱姓埋名過了幾十年,直到見了玉姑娘,激動之下,用了那個什么滴血認親,這才暴露了,可惜,王阿婆年紀太大了,前些日子就那么去了,玉姑娘又沒了剛剛認下的親人,所以先準備回家看看。”

“什么樣的滴血認親?”

花蓮白追問。

錢大嫂仔細回想了一下,道,“我看到王阿婆從指尖擠了一滴血出來,那滴血也不掉地上,徑直飛到玉姑娘眉心,然后紅光一閃,那血就不見了。”

錢大嫂壯著膽子,將事情的經過一五一十的說清楚。

就見司明點點頭,贊賞的夸了她一句,“講的不錯,看來玉姑娘果真是那位王阿婆的后輩了,就是不知道,遇到王阿婆之前,這位玉仙子從哪里學的本事。”

這錢大嫂就不得而知了,就是想說,也沒得說。

突然,她想到了自己的女兒,英子和玉姑娘形影不離,總該知道些什么吧。

“小公子要是想知道,我回去問問我閨女,我閨女很得玉姑娘看中,這些事沒準玉姑娘會和她說過,到時候讓我男人講給您。”

就見司明眼睛一亮,錢大嫂為自己剛剛的靈機一動拍案叫絕,看來自己這是真的扒上司家小公子了。

“剛剛跟著玉仙子一道離開的,是令愛?”

錢大嫂聽不懂什么是令愛,有些迷糊,錢大趕緊接過話來,“正是正是,那是我二女兒,整天跟在玉姑娘身后,玉姑娘很喜歡她。”

這話引得花蓮白眼睛微微一動,卻只靜靜的聽司明問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