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小懲大戒是必然的,挖眼睛,拔舌頭,廢丹田什么的,嚇唬嚇唬也就算了,這么點小事,真不值得這么血腥。
之所以讓王長安動手,魏紫就是看出了王長安慫貨的本質。
還想借她手除去仇人,哪有這么便宜的事!
“阿哲,你說的母夜叉在哪,我把一堆千嬌百媚的小美人都撇下了,來看你說的母夜叉,我和你說,要是丑的沒特點,你看我怎么收拾你。”
周圍萬籟俱靜的尷尬沉默。
“怎么不說話了,人呢,走了?”
竟然是楚天闊!
不過楚天闊接了楚行云比自己早出發了許多天,再加上人家方寸島云舟的速度,肯定不是自己坐的這艘客船能比的,所以,應該早就抵達了方寸島了吧,這是又出門游玩嗎?
魏紫在這尷尬的氣氛之中,突然輕“呵”一聲,端起面前的酒杯,一飲而盡。
楚天闊聽到聲響,轉頭看去,就見到了魏紫的側顏,肌膚瑩白若玉,唇邊的玉質酒杯都被她襯的黯然失色。
就是這一摸側顏,就已經讓楚天闊失了心神。
魏紫放下酒杯的那一聲清響,似乎狠狠的砸開了他的心扉,他好像又墜入了愛河。
“若是沒錯的話,我就是令友所說的母夜叉了。”
楚天闊從未見過如魏紫一般冷傲自持之人,他見過的女子,要么溫柔小意,要么活潑可人,偶有性情強勢的,卻都略顯粗野,要么就是太過霸道任性,唯我獨尊,并不為楚天闊所喜。
所以,他后宅之中的妻妾,不管是哪種類型的女子,都有一個共同的特點,那就是柔順,再俏皮的,到了他面前,都不敢撒野,總是為了討他歡心,手段百出。
他知道這些女人都各有目的,并不是各個都真心愛自己,可是他也懶得分辨,男歡女愛,各取所需,她們想要名分,他就將她們娶回家,放在后院之中,得空了就溫存一番,享受魚水之歡。
但是后院的女人再多,都沒能耽誤了楚天闊流連花叢。
隔幾年就會有新的女人進門。
而此刻的魏紫從內而外的傲氣,還有不屑一顧的神采,哪一樣都刺激著他的神經。
就是輕描淡寫的一撇,都讓楚天闊心跳加速。
這要是讓一眾想要攀附楚天闊的妹子們知道他是這種人,早就給他上演虐戀情深了。
主動往楚天闊這出了名的花花大少面前湊的,無一例外,都是抱著背靠大樹好乘涼,想要依附楚家的目的,自然都是投其所好,知道他愛柔順的女子,不管真實的性情是怎么樣的,都在他面前展露了溫柔的一面。
而那種對楚天闊沒有意思的女子,又都知道他的浪蕩,自然不想惹了一身腥,和他有什么交集,索性都是怎么剛怎么橫怎么來。
而楚天闊又長相俊美,氣質矜貴,即使是外出游歷,情況也是差不多。
像魏紫一樣傲倒了骨子里的女修,他還真是第一次見。
楚天闊覺得,就是楚家嫡系,也沒有哪個女子能有魏紫相爭鋒了,不管是外貌,還是氣質。
這個女人,他一定要得到,讓這種傲到骨子里的女人,臣服在自己的身下,那感覺,不知道該有多美妙。
楚天闊就是想想都覺得熱氣上涌,讓他有了一種自己不是情場老手,而是一個毛頭小子的錯覺。
“姑娘要是夜叉,恐怕這世上,就沒有女人一說了,在下方寸島楚天闊,不知姑娘芳名?”
魏紫看著楚天闊,見他媚眼如絲,不覺嘖嘖稱奇,這老不休,竟是要勾搭自己嗎,一個百歲多的糟老頭子,他也好意思。
魏紫并不知道,楚天闊別說勾搭她這個年近五十的小姑娘,就是十七八歲的,他也勾搭過。
不過看著他外表尚算出色,魏紫把滿肚子的槽點往肚子里壓了壓。
“玉栗!”
“亭亭玉立,好名字,好名字,這世上也只有玉姑娘配得上這個名字了。”
“我的栗,是栗谷之栗,楚前輩怕是拍錯了馬屁。”
魏紫將前輩二字咬的重了些,就是想要讓楚天闊意識到自己是個老家伙。
而客船之上的其他人,都為魏紫的話摸了一把冷汗,方寸島楚家家主幼弟,什么時候,被人這么不客氣的懟過。
就在眾人以為楚天闊要發怒,魏紫要倒霉時,楚天闊卻只微微一笑,“玉姑娘性情耿直好爽,實乃我平生緊見,我真心想要與姑娘結交,姑娘只叫我名字就好,叫前輩,就顯得太過生疏了。”
圍觀的人,終于明白過來,楚天闊老毛病犯了,這位玉姑娘與楚天闊平日的喜好并不一樣,也不是是那種柔順的性子,也不知道怎么就入了楚天闊的眼,不過見了一面,就開始追求上了。
在場眾人想到楚天闊從無敗績的撩妹手段,幾乎已經遇見了魏紫的未來,暗中感慨,又一顆好白菜要被楚天闊給霍霍了。
看魏紫現在高傲冷厲的樣子,也不知道將來進了楚天闊的后院之后,這樣的性情還能保留幾分。
魏紫要是知道了這些人的想法,肯定要說一聲,你們想的真多。
“楚前輩雖然平易近人,晚輩卻不敢以下犯上,今日功課尚未做完,晚輩告辭。”
起身,拂衣,跨步而走,絲毫的拖泥帶水都沒有,一點都沒有楚天闊以前遇到的姑娘們的欲拒還迎,一絲一毫的留戀都沒有。
魏紫離開之后,楚天闊癡癡的望著魏紫離開的方向,只覺得魏紫的背影都燁燁生光,美麗不可方物。
“真乃世間極品也!”
“天闊哥,你不會真的看上了玉道友了吧?我跟你說,她絕對不是你喜歡的類型,她簡直就是女魔頭,說起挖眼睛,拔舌頭眼睛都不眨一下。”
說這,就把剛剛發生的事吧啦吧啦的全都講了一遍,末了,補充一句:“她就是朵霸王花,混身是刺,扎人的,絕對不是你喜歡的那種小白兔。”
“玉栗她是嘴硬心軟,你說了那么多,最后她不是輕易的就將人給放了嗎,這么傲氣的女孩子,心地卻如此善良柔軟,真是難得難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