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魏紫也不再理會闡靈的反應,按照記憶,迅速的向著暗道之外飛去。
剛一出現,就發現長樂真人,帶著湯沐歌等人在化陰池外,和被謝君波引來的無數陰魂焦灼著。
湯沐歌等人越打越著急,誰都沒想到,謝君波這憨貨,成事不足,敗事有余,竟然將化陰池附近的陰魂全都招來了,更是將它們前去接應魏紫的路堵了個水泄不通。
想要繞過去都不行,如一座門神一樣,牢牢的擋住了去路。
這些陰魂沒有上千,也有數百,哪里是一時能清理完的。
湯沐歌更是直接發了狠,在她每次出擊之時,都必然會有至少一只陰魂殞命在她的冰雪之下。
魏紫一出來,見到的就是一眾同門,在為她出生入死,不禁暗恨自己,還是太過魯莽,讓大家為自己擔心。
只不過,雙方隔得略遠些,魏紫能看得到它們,他們卻見不到魏紫,為了讓大家盡快放心,魏紫再次放出川樓,這巨大的火龍騰空而起,面對這些三階以下的陰魂,簡直就是一只絞肉機般的存在,陰魂觸之既死。
眾人就感覺頭上一片火光,突然照亮了這一片天地,身上的壓力驟然一輕,然后無數的魂珠,啪嗒啪嗒如下雨一般的砸到了眾人的身上。
眾人條件反射的伸手一接。
微醉粲然一笑:“今天,給大家送點見面禮。”
說著虛空結印,一只金烏虛影,浮現在半空之中,在川樓的火光映照之下,出現在眾人的眼前。
金烏一聲烏啼,張嘴吐出一片火海,纏繞眾人多時的陰魂,在這火光之下,散的散逃的逃。
而被上千陰魂重重包裹的謝君波,此時才顯露出身形。
一眾前來營救之人,這才發現,這一大群陰魂之下,竟然還藏著一口大鐘。
魏紫可是知道,這洞口之外的人,是誰的,看到他這么奇葩的造型,不禁暗自好笑,不知道這位不知天高地厚單蠢大少爺,看到這么多人圍觀他躲在大鐘里的一幕,會是什么感覺。
魏紫按耐住蠢蠢欲動的爪子,看著闡靈面色不善的一劍挑開大鐘。
謝君波的人,就暴露在了眾人的視線之下。
魏紫壞心眼的沒有收回川樓,謝君波一出來,就看到十來雙眼睛齊刷刷的盯著他,再想想自己現在的狼狽,真是恨不得再縮回大鐘中去。
闡靈不愿意跟著他在這里一起丟人,率先說道:“從靜道友,此間事了,闡靈先行告辭。”
說完,根本不理會謝君波的嘟囔,什么他打了那么多的魂珠,還沒拿,快速的離開了此處。
“魂珠誰撿到歸誰,見者有份,長樂師姐,你看這樣可行?”
這些魂珠,大部分是她打下來的,自然要她來說分配方式。
這些人,都是被長樂帶來營救她的,出了不小的力氣,魏紫當然要感謝一番,不能讓他們白跑一趟。
至于長樂是金丹真人,她跟魏紫一樣,都有尋找暴動原因的任務在,過來是職責所在。
并不需要她再多加酬謝,畢竟她們異地而處,魏紫也是一定要過來的。
而且今后還有很長時間相處,沒必要算的太清楚。
不過,魏紫還是很感激她行動如此迅速,又特意多帶了這么些人過來。
長樂聽她所言,自然也沒有意見,這些后輩出來一趟,他們這些做長輩的,自然不能和小輩們搶這點東西。
“師妹做主便是。”
“還不快去?”魏紫看著眾人竟然矜持的都沒動,“都沒人要,我可就收走了!”
楊鶯月對魏紫也算了解,知道她是個沒節操的,第一個出手,邊撿邊說,“大家快動手,從靜師叔不差這點小東西,晚了可就沒有了。”
眾人見有人率先動手,紛紛拋開矜持,盡顯神通。
“阿紫,怎么樣,沒有受傷吧?”
“就那幾個弱渣,怎么可能讓我受傷,放心吧師姐。”
說著,將事情的來龍去脈和幾人說了。
“玲瓏林中,這種人并不在少數,長期在林中的老人,基本都知道他們的齷齪,只是,不惹到自己頭上,也就沒人管了。
我剛到玲瓏居的時候,之前宗門在此執守的師兄,就和我交代了此事,他們專門在玲瓏林入口那里候著,只對你們這種剛入林的人動手。
之前去見你時,忘了和你說上一聲,幸好你機警。
對了,你在里面有什么發現沒有?”
“還沒查呢,里面暗道交錯縱橫,我們也只到了一個石窟,那個小隊的人,說的都是真的,石窟之中,確實有一大片玲瓏芝,長樂師姐需要用的話,盡管開口。
至于其他地方,因為有闡靈在一旁,又想著你們可能會擔心,就沒有再查,反正這個地方也跑不了。”
長樂點頭,這種探查工作,不是一時半刻就能完成的,還是要慢慢來。
“不如我先帶長樂師姐,進去先轉上一圈,熟悉一下路線,之后我們二人,輪流過來,繪制暗道地形圖,將這里都搜上一遍,師姐覺得可行?”
湯沐歌沒有跟著其他人一起撿魂珠,交代了眾人,撿了魂珠,自行回返玲瓏居。
然后,就跟著魏紫他們,一起進了暗道。
這條路線,魏紫已經在地圖上標注過一次,無需再標,所以,一路無事,干脆閑聊起來。
“長樂師姐,你可認識和我一起出來的闡靈道友?”
“認得,從靜師妹年紀尚小,又不常出去走動,所以才不知道,闡靈道友在咱們五大宗門年輕一輩的弟子當中,很是出名。
從靜師妹,是不是對他那個兄長很好奇?”
“有點,感覺兩人相差太過懸殊。”
那個闡靈,實力極強,若不是因為自己有陽火,乃是這些陰魂的克星,僅憑自己的實力,想要同時與五個四階陰魂相抗,比他也不會強多少。
“他那個兄長,與他乃是雙生兄弟,小的時候,同吃同住,同進同出,很是親密。
修士本來就子嗣艱難,可以想像,這雙生兄弟有多受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