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錯,總歸你前面還有人,阿紫你只需靜候結果就好。輪到你時,自然就知該和誰一戰了,不過,也要量力而行。”
沖靖真君最后勸告道。
魏紫點頭應下。
于她而言,重要的只魁首,若不能得,第二和第十,也沒甚區別。
所以,沖靖真君也只是隨口叮囑一句,并沒有和她商定什么計劃。
畢竟,要爭奪魁首,那就是要實打實的靠實力去拼,再多的計謀,在爭奪魁首一事上,都起不到任何幫助。
而在魏紫正和沖靖真君對答之時,在華凌峰上閑逛的余幼蓉卻遇到了偶然經過的藍尚機。
“前,前輩,前輩等等。”
連叫幾聲,藍尚機才反應過來,這是在叫自己。
他天資好,修為高,性子冷,交好之人寥寥。
就是同門之人,也甚少有能與他說上話的。
這是因為他少時出身世俗皇族,見多了勾引斗角,所謂物極必反,對交際算計可謂厭惡至極。
也因此,讓他不喜歡與人結交,能與他說上幾句話的都幾乎沒有。
所以,聽到有人叫他,他竟半晌都沒反應過來。
周圍之人還只當他太傲氣,不愿折了身份,搭理闖龍門進入華凌法會的凡人。
不過,大家也并不認為這有什么不對,畢竟,想要攀上金丹修士的人,大把都是,更何況是藍尚機這種天之驕子呢。
他也搭理不過來這些攀附之人。
“前輩,前輩,您,您不認識我了嗎,我是余幼蓉啊,真沒想到,又見到您了,怎么沒見到,魏前輩他們啊?”
余幼蓉小跑著來到了藍尚機跟前,終于讓他意識到,這人,確實是叫自己的。
聽語氣好像與自己見過似的。
可是藍尚機自認識海還沒出問題,見過的人,自己總不會忘記的。
當下就猜測,是不是這小姑娘認錯了人。
只是,又奇怪,這天下,真的有人與自己如此相似嗎,總不會為了接近自己杜撰出來的吧。
還有,那魏前輩又是誰?
“魏前輩?”
藍尚機反問一句。
“是啊,您不是一直跟在魏前輩左右的嗎?對了,前輩,我和聽風已經決定了,要拜入太素宗門下,以后就能和魏前輩成為同門了。”
“太素宗,魏從靜?”
余幼蓉終于從他奇怪的態度中意識到了不對,從剛剛突然見到藍尚機的激動中反應過來。
仔細的重新打量了藍尚機。
這才發現,雖然藍尚機與他認識的那個人外貌極像,卻氣質迥然。
眼前這人,孤高冷傲,氣質卓然,給人一種極強的壓迫之感。
而自己認識的,雖有著同樣的外貌,卻氣質純凈柔和。
剛剛她太過激動,這才沒有意識到,如今再看,覺得自己能將兩人搞混,實在是自己太沒眼力。
想到此,才意識到自己剛剛的魯莽,趕緊后退一步,躬身行禮,“幼蓉魯莽,認錯了人,耽誤了前輩時間,求前輩原諒。”
藍尚機見她已經發現自己認錯了人,也不再停留,徑直走了。
對于余幼蓉的道歉,直接忽視了。
不過,卻將魏紫身邊有一人與他相像到能讓人認錯的地步記在了心中。
挑戰排位賽開始之前,魏紫騰出手來,將尹潤秀派人找了過來。
“從靜師叔,尹潤秀已經帶到。”
魏紫停下手頭事情,走了出去。
尹潤秀垂首恭恭敬敬的立在執事弟子一旁,見她出來行禮道:“潤秀見過前輩。”
魏紫擺擺手,讓執事弟子退下,叫了尹潤秀坐下。
“既然已經入了太素宗,就不用再叫前輩了,叫我一聲師叔就好。將來你要是入了師伯門下,就叫我一聲師姐就好。”
尹潤秀趕緊起身,叫了聲“師叔”。
魏紫抬手向下壓了壓,示意他坐好。
“你是師伯的血緣晚輩,資質也還不錯,躍龍門的表現也算不錯,進入甲班是沒什么問題的。等出了培仙堂,師伯必然是要收你入門的。”
見尹潤秀眼眸亮了亮,魏紫笑笑,繼續說道,“你在俗世生活太久,體內雜質淤積,于將來修行實在不利。”
聽到魏紫說影響自己將來的修行,尹潤秀有些緊張,只是他想著魏紫特意叫他過來,提起此事,肯定不只是為了嚇唬他的。
所以,只靜靜等著魏紫的下文。
“你將來是要挑起我飛霞峰一脈的重任的,我作為你未來師姐,就先送你一份見面禮。最近幾日我正好得閑,現在就先替你洗去身上雜質,助你早些入道。”
尹潤秀已經在華凌法會上呆了不短的時日,自然知道現在是魏紫的關鍵時刻,接下來更是有一場非常重要的比賽要打,聽說魏紫要幫他洗煉身上雜質,但是仍然忍住了激動。
推拒道:“師叔,既然已經在俗世呆了這么多年,想來是不急在這幾天的,等師叔凱旋得勝,回宗以后再幫潤秀也是一樣的。”
魏紫擺擺手,不容拒絕道,“比賽結束,我還有別的事要做,恐怕短期之內就見不到了,趁我現在有空,不然,你怕是要吃上幾年苦頭。洗煉雜質這事,就是我師祖也不一定有我在行。咱們飛霞峰一脈,人員簡單,你還是要盡快成長起來,才好挑起咱們一脈的大梁。”
尹潤秀不知魏紫有什么事,她不說,他也不好多問,只是道,“咱們飛霞峰有師叔在,就是潤秀修煉的慢些,想來也是不打緊的。”
不輕不重的拍了魏紫一記馬屁,卻沒拍對地方。
“師侄還沒回過宗門,對咱們飛霞峰不太了解,我并不算飛霞峰一脈,飛霞峰如今同我一輩的,只有一位師姐,卻只愛丹道,眼看著就要青黃不接了,師侄入宗之后,切不可有這種投機取巧的想法了。你肩上的擔子是極重的。”
其他的,魏紫沒再多說,只帶著尹潤秀去了修煉室中。
“洗煉雜質,是要將與你肉身糅合在一處的雜質,全都剝離出來,然后,再一一焚凈,這些雜質早就已經成為你身體的一部分,如今要強行剝離,就如蟲蟻噬心般疼痛,你可能忍受的住?”
魏紫在開始前,肅然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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