喪尸不修仙

第二百六十二章 邪了門

夜溪心酸,連自主吞咽都不會了。

“好了,有這些海之乳,心臟一時半會兒沒事兒。”

夜溪也感覺到了,蕭寶寶的心臟恢復了些光澤。

緊接著,她將蕭寶寶傷口周圍衣裳割掉,清理干凈污血,用精神力卷著血月膜,一點一點往蕭寶寶傷口上墊,從傷口外面,一點一點鋪到里頭傷口內壁上,這薄膜給了夜溪一個驚喜。只要兩片碰到一起,邊緣就會黏連起來,完整無缺。

從胸前露出的短短一截,一直到身后露出的那個尖兒,所有的倒刺都被血月膜隔開與傷口完全分離,猶如從狼牙棒上長出了一層皮膚。

取了一點腐蝕毒液,灌到血月膜與狼牙棒之間,只見嘶嘶嘶的輕微聲響,夜溪試了下,并沒有發生溫度的改變,再看蕭寶寶,一動不動。

沒了聲音,夜溪又灌入一點腐蝕毒液,密切觀察著破損的心臟,還好,沒有問題。

就這樣一點一點灌入腐蝕灌入腐蝕,夜溪僵著脖子和身體,除了手和眼,別的不敢動,終于,一絲細微的咔嚓聲響起,夜溪忙控制著精神力將上頭一截被腐蝕斷的金屬拔出來。

哐當一聲,扔到一邊盤子里,夜溪不敢放松。

就這樣一點一點一點一點的邊腐蝕邊拔除。好容易將心臟里所有倒刺清出來,只剩下后頭一點。夜溪將血月膜又剝下來,塞吧塞吧填到后頭窟窿上。

吞天眼疾手快從上頭的傷口上灌了海之乳進去。

然后夜溪一只手托起蕭寶寶后背,另一只手摸到下頭,扣住尖尖一吸一拔,吞天又從上頭灌海之乳,嘩啦啦的,都透到下頭漏出來了。

生肌止血丹捏碎了前后灑上。

看著千瘡百孔的一顆心,夜溪按捺不住的怒火中燒,心破了該怎么補?

“放心,海之乳有生的能量,會一點一點修補好的。”

夜溪問:“要多久?”

吞天:“躺個三五月的,就長回來了。”

夜溪拍著胸口,慶幸不已:“多虧你有先見之明,收集了海之乳。”

無歸和火寶就沒有這個意識,啊,還有那個血月膜,要是自己也只會扔了,不愧是老古董吞天,智囊也。

吞天心疼,他只是留著要自己研究的啊,一下就用掉三瓶,好心疼。

夜溪又問:“還要做什么?”

“什么都不用做,不要讓他移動就好。”

那就沒大礙了。

夜溪看蕭寶寶臉色,覺得比方才好像好了點兒,才讓火寶隱匿起來守著他,出了門來。

院子里空空金鋒一左一右立在臺階上,刀劍出鞘,見她出來,忙圍上來。

“脫離危險了,好好養著又是一條好漢。”

兩人喜極而泣。

宗主和一劍門門主站得遠些,走過來正聽到夜溪的話,也是大喜。

一劍門門主也有了說笑的心思,對宗主道:“你不知道夜溪那一怒,我損了半截山頭,嘖嘖嘖,那氣勢,還真有幾分鐵藜你當年的風采。”

宗主也有心情了,扯了個笑:“我可沒她厲害。”神情間有些疲憊:“老了老了,守了這一天一夜,竟撐不住了。”

不是身體上的疲憊,是心累啊。蕭寶寶出事那一刻,她就一個心哆嗦,心疼的,那么大一個魔器直中心臟還能活?趕緊上前保住他最后一口氣,小心翼翼抱回來。一邊輸靈氣一邊想法子救命,自己無計可施,不知怎么的就想到夜溪。

當時她莫名的想,若是夜溪也沒法子,那真是蕭寶寶大限到了。

趕緊聯系弟子,卻得知夜溪他們皆去了一劍門,把靖陽罵個要死,忙用十大宗主專用的傳音玉聯系,幸好,夜溪就在旁邊,幸好,靖陽立即把人送了來,幸好,夜溪真的有法子。

等夜溪來后,她出了屋子,才一陣后怕,要是蕭寶寶三長兩短,自家合歡宗不知會怎樣,但天玄宗是別想好了。

就夜溪那脾氣,非得把水真真撕吧了。

說來自己也奇怪,他們才做了幾年的師兄妹呀,可幾人人的感情堅定的當了十輩子的親骨肉似的。

紅線真真讓人嫉妒死。

然后,宗主出院門吩咐弟子清場閑人的時候,才知道夜溪一到場就已經對水真真附帶卓焻下了殺手,可惜,被兩人的靈寵給擋了。

宗主聽了就聽了,她現在也是對水真真存了怨氣,只恨那多事的靈寵,沒弄死她真可惜。

靖陽門主一聽,忙勸她:“你回去休息吧,我來替你守著。”

宗主先點了點頭,忽然美眸一瞇:“無事獻殷勤,說,你貪圖我家夜溪什么?”

靖陽門主無奈:“我貪圖什么?我一劍門的大能傳承都被他們師兄妹得去了。”

宗主是知道一劍門的傳承秘境的,一驚:“怎么回事?”

靖陽門主呵呵:“得了前輩的眼,喏,里頭躺著的那個沒到場的,都被人家師妹師弟幫著纏了劍法來,還有紅線,閉著關,徒弟拿好處都忘不了她。真真好命。”

聽得宗主都泛酸了,什么人什么命,傻人傻福,該著紅線那個傻子收到這幾個好徒弟,羨慕不來。

卻哼了聲:“終于來討我家夜溪的藥劑了?”

靖陽門主呵呵:“還是你了解我。”

一邊仨瞪大了眼,這是什么情況?

宗主一嘆:“也就你們一劍門能堅持本心,我合歡宗下一半弟子都…唉。”

靖陽門主寬慰道:“你已經盡力了。”

宗主面色郁郁。

夜溪插嘴:“兩位是老情人?”

靖陽門主一噎:“我們是同輩修士,年輕時一起歷練做任務,交情好些不行嗎?”

宗主也道:“看來寶寶是無礙了,還有閑心八卦別人。”

兩人皆是磊落坦蕩,看來真沒故事,好可惜。

夜溪伸伸懶腰:“宗主,你跟我說說,我師兄是不是被陷害了?他怎么可能去給水真真擋棒?”

宗主一愣:“他怎么就不可能給水真真擋?”

空空和金鋒皆是一臉譏嘲:“給誰擋也不可能給她擋呀。”

宗主面色一肅:“怎么回事?說清楚。”

三人你看我,我看你,空空道:“因為我們都很討厭水真真,師兄他最討厭她啊。”

“討厭她?”宗主不解:“你們結過仇?”

“是。”

宗主沒再細問,更是不解:“可這說不通啊,當時我也在,正看得清楚,是個魔王,要殺水真真,眼見水真真躲不過去,是寶寶沖了上去,把水真真推開了,他也沒被魔王擊中,可正撞上另一個魔族的狼牙棒。”

夜溪:“您確定不是有人把我師兄踹過去的?”

宗主很肯定搖頭:“我看得清楚,那個時候寶寶周圍正巧沒有人也沒有魔族,排斥被人下黑手。”

夜溪再問:“不是水真真使媚術把我師兄勾過去的?”

宗主沒好氣:“誰能在我這個合歡宗宗主面前使用媚術不露痕跡的?不是,當時你師兄在水真真的后側方,水真真忙著對付魔王,哪有多余心神來勾你師兄。有那個功夫,自己都躲過去了。”

夜溪:“這真邪了門。”

空空:“邪門。”

金鋒:“真特么邪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