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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飛纖界,夜溪走出傳送陣,站在外面一時沒走,男人慢慢挨過來時,就見她望著天空貌似在憂傷。
“小妹妹,哪個男子惹你傷心啊,讓哥哥好好安慰安慰你。”
夜溪轉身:“我要去寧芳界,你同行?”
男人一愣,想,雖然自己不去寧芳,但這女人這么容易上鉤不到去寧芳的傳送陣時自己就能得手,便點了點頭,裝作驚喜道:“我也正要去呢,可見咱倆有緣,不如一起?”
夜溪點點頭,翻了條布條出來,把靇煌背在身后。
男人以一種挑剔的目光將靇煌從頭看到尾:“妹妹是魔仙?”
修仙的魔叫魔仙,修魔的魔叫魔族。
夜溪笑了笑:“正是。”
男人也笑了笑,問:“妹妹是幾階魔仙?家住哪一界?喜歡吃什么呀?”
他看不出來夜溪修為,當然看不出了,她哪里來的修為?
與他們同期出來的人已經都駕著飛行仙器離去了,夜溪從蕭寶寶準備的珍珠項鏈里拿出一只葉片形的低階飛行仙器飛至半空,而男人踩著一柄劍跟著她繼續喋喋不休,漸漸遠離了傳送陣。
忽然一笑。
她的運氣當真不錯。
比如,飛纖界的天雷還沒劈下。
再比如,這處傳送陣怎么會在一個荒無人煙的地方呢?
當然,若是再好運一點,去寧芳界的傳送陣假若在這里那就更好了。
但,人不能奢望太多是不是?
再三確定這是一個殺人摸財的好地方,夜溪忽然停下。
“哎?妹妹你怎么停下了?”
夜溪看著他笑道:“有個小伙伴,要出來透透風。”
許是她語氣太和氣,許是男人輕視了,聞言問了句:“是妹妹的仙寵?”
夜溪笑了,指指他身后:“他可不喜歡這個說法。”
男人下意識回頭,卻一臉撞進黑霧里被黏住腦袋般半絲聲響發不出,手腳徒勞掙扎。
竑已經在進食,先吸他的靈力。
夜溪:“你悠著點兒,我要搜魂的。”
竑一手化為一團黑霧牢牢籠罩男人的臉,強忍著一口吞下的欲望:“你快些,我越發餓了。”
仙人的味道啊,饞死他了。
精神力刺入男人腦部,半天收回,夜溪一手揉著腦袋一手將他腰間的巴掌寬的黑色腰帶扯了下來,對竑揚了揚下巴。
竑桀桀一笑,猛的身化黑霧把男人整個包裹起來,只是幾秒間,竑重新凝聚出身形,男人卻是一絲一毫沒剩下。
夜溪:“惡,你連他的鞋都吃了。”
竑:“...我覺得咱倆配合不錯,單身美貌小娘子很適合作餌。”
夜溪:“沒那個功夫,我著急趕路呢,我可不想被雷劈。”
又問他:“你要留下?”
竑立即搖頭:“我跟你走。”
夜溪還在揉腦袋,誰知道看著年輕卻是個萬年老怪物啊,呃,仙人的壽命就是這么的長。所以,消化他的記憶得用些功夫。
好運氣的是,這男人竟是個貨販子,在各界間倒騰貨物的,所以一腦袋的信息投了夜溪的所好。
讓竑進了小塔,夜溪把靇煌頂在頭頂,從腰帶里拿出一只小巧的梭子,往空中一扔,漲大到一根木頭般,夜溪騎了上去,一溜煙扎向天際,愣是把天上的雷都拋到腦后。
高級飛行仙器流銀梭,貨販子在黃竹界進的貨,要翻番賣出的,便宜了她。
“有些奇怪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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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飛纖界的天雷沒有莪桑界那么盡職啊。”
吞天:“一定是因為莪桑界比飛纖界秩序森嚴。”
飛了三五天,到了通往寧芳界的傳送陣處,層層仙兵守護著此地。因為這里不止有一處傳送陣,還有一個飛升池。
那是一個鑲嵌在山頂的碧綠湖泊,并不很大,邊上建有宮殿,上空透明的結界籠罩住幾個山頭。
夜溪在空中遠遠望見有人從湖泊底下冒出來,游向岸邊。
吞天道:“這個飛升池一定是下界上來的人走的最多的一個,所以,那些大殿中駐扎的是各仙門,出了飛升池就直接被招走了。”
夜溪問:“不是有本地的人口嗎?”
“有的修仙宗門和家族是仙凡兩界存在的,而且,下界上來的人里也有很不錯的苗子,至少能飛升,心性資質都差不了。”
飛升池的山頭旁邊就是傳送陣所在的山頭了,也建了一座座的大殿。
很多人從別處趕來這里,夜溪一頭扎進人群里,便是有人隱隱感覺到天邊的天雷也只以為是天雷下邊的某地出現異常,有人飛過去查看。
夜溪找了個離傳送陣近的地方站住回頭跟著望了半天,果然,遠處的天雷消失了。
自家的傳送陣就是舍不得劈啊。
沒了天雷的威脅,夜溪老老實實排著隊交靈晶,百人一批,一人一千靈晶,比黃竹界的略少些。排隊的人多,不多時夜溪后頭便有了十幾人,但傳送一次大約要三四十分鐘,還是等了一個多時辰才到她。
正好她后頭是一對情侶,只能上一個。
瞧著才十八九模樣,女子很嬌俏,對著夜溪甜甜的笑:“姐姐,可不可以與我師兄換個位置?我們不想分開。”
夜溪看她一眼,又看眼她身后的男子:“你可以與你師兄一起呀。”
女子才待說什么,夜溪搶先道:“難道你師兄跟不上你的步子你就不要他不成?為你師兄連小半個時辰都不愿意等?”
女子眼底羞惱閃過:“我們有急事!”
夜溪譏諷一笑:“我可沒見你師兄有多急,不然怎么讓你一個嬌滴滴小姑娘自己上前通融他卻屁都不放一個呢?窩囊廢。”
“你——”女子大怒手握在腰間似乎想拿兵器。
夜溪兩手連拍:“看看看看,什么都是你出頭,你確定男人喜歡這樣的母老虎?而不是貪圖你帶來的便利才花言巧語哄著你?”
話說,方才這兩人就在后頭膩歪來膩歪去,夜溪也是賞眼看過的,嘖嘖,那男的,油頭粉面賊光直閃,有那個臉也當師兄。
比著她家寶寶可差遠了。
男子臉色微微一變,夜溪更是嗤笑:“蠢貨,被男人吃得渣都不剩可別怨別人。”
女子腰間的手按不下去了,忽然覺著這面具女是好心是怎么回事?師兄他——
前頭的人已經往陣里走,夜溪一邊跟上,一邊回頭道了句:“不如等下一趟你自己先算算你給他多少他又給過你多少。”
男子猛的抬頭,射向夜溪的目光狠厲毒辣,夜溪一嗤,吃軟飯的小白臉,有本事來追本王啊,可惜,你還有更重要的事要做吧。
“師妹,你不要聽外人胡言亂語,她定是沒人要嫉妒你幸福才來挑撥我們——”
夜溪只是笑笑,頭也不回,身后有一道腳步聲追上來,卻不是那兩人中的一個。
“仙子好手段,我觀那少女是有所覺察了。”
夜溪在陣中站好,看了眼,是個三十許的男人,面貌不出眾,氣質卻舒服。
微微點了點頭:“最討厭別人插我的隊。”
男人理解的點點頭,心里卻道,女人惹不起,人家只是想與她換個位置她就非得拆散了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