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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夜島上所有人都涌來了。
夜溪實力太高,他們根本覺察不到。而知道夜溪回來的,繪鈺知道她愛清凈,便沒有與別人說。至于明慈?呵呵,被蛇王們愛憐呢。而且,為什么要讓別人知道?師姐是我(們)的!
所以,一聽活的夜師姐回來,所有人都放下手頭的事,關也不閉了,來參拜。
活的!
不是畫像,也不是雕像。
藥田被包圍了,夜溪站在藥田里,有些傻。
“都不用做事嗎?滾回去!”
用了精神力威懾。
所有人都滾了,亢奮得涕淚橫流。
“嗚嗚,夜師姐讓我滾,夜師姐啊!”
“走開,夜師姐是讓我滾!”
“是讓我我我——”
夜溪無語,都這么多年過去了,怎么中毒愈深了呢?在她不知道的時候,究竟發生了什么?
發生了什么?
發生了很多!
經過老一代的體宗之人,那些從合歡宗來的弟子,被夜溪的暴力和魅力征服的弟子,夜溪本就光輝的戰績被渲染潤色的更加耀眼刺眼睜不開眼,新一代從娘胎就開始被洗腦了。
“夜師姐保佑,生個健壯伶俐的小孩。”
不是他們瞎求,活生生的例子在那放著呢。
明慈,原本不該降生的,現在都自己長出二十幾個來了,個個有顏值有實力。
為什么?
夜師姐親自接生的!
咱不求夜師姐給咱接生,只求夜師姐保佑。
因此,新一代沒出生前就日日聽夜師姐的名頭,生下來,也是。
“夜師姐保佑孩子健康長大。”
再大。
“夜師姐保佑孩子有好靈根。”
再大。
“夜師姐保佑孩子修煉順利。”
“夜師姐保佑孩子平安。”
“夜師姐保佑孩子成功晉級。”
夜師姐:呵呵,本王兼了好些個職,沒關系,你們開心就好。
在新一代的心目中,夜師姐就是他們的保護神,不管什么事只要心里念叨夜師姐就對了。
“夜師姐保佑我別再尿床了…”
夜溪:…
這是她從落在后頭依依不舍頻頻回頭的小鬼頭腦電波里讀出來的。
如此高看本王,多謝您了趕緊滾蛋吧小崽子!
夜溪拿藥田里的藥材做活體實驗,說來,不少都是自己當初從空間里留下的,但更多是體宗眾人從外界挪來的,如今藥田發展的蔚為壯觀,附近幾座小山頭都是。
取花的,取葉的,取枝條的,甚至取根的,夜溪都一一試過,每一棵上少少的就地萃取,尤其是根系,取得更少。仗著精神力龐大,多管齊下,只一個時辰的功夫她就實驗了上百種藥材。
成千的藥液小水滴懸浮在空氣中,夜溪彎腰檢查藥田,現在看著藥材身上的靈氣和活力幾乎都沒影響,但還要時間來驗證。
揮手。
不遠處負責看守藥田的好幾個弟子樂顛顛跑過去。
“夜師姐,您有何吩咐?”
噗通跪下了。
夜溪無奈:“起來,這些我動過的藥田不要讓任何人進去,按照日常打理,我還來看。”
“是!”
“得令!”
“謹遵夜師姐吩咐!”
蹦起來,抬頭挺胸,一團孩子氣。
夜溪笑笑,一揮手,收起藥液走了。
身后。
“誒誒,夜師姐對我笑了。”
“對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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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你們,是我,我長得好看。”
爭論不休。
夜溪回到小樓,藥渣已經被搬運一空,丹爐里頭擦拭得干干凈凈。
一笑,坐下,把方才提煉出來的藥液全投入丹爐里,揉捏。
大不了再炸。
但沒有,很成功的糅合到一起,夜溪反而驚異了下,生火,慢烤,精神力滲入感受其中的化學變化。
表面平靜的一團液體,人眼不能至處,卻是廝殺慘烈的戰場,與真正戰場不同的是,舊的戰士倒下,新的戰士站起,那是融合了不同舊戰士的升級版。
最后成了丹,一爐圓滾滾顏色一言難盡的丹,三十二顆。
有什么功效呢?
夜溪自己吃了一顆,覺得味道還好,但別人吃的話…應該死不了。
除了感覺到藥力在身體里散去,根本沒別的什么,找幾個弟子來試丹?
不好吧,萬一人死了呢…
不過,體宗有丹堂。
身形一晃,來到丹堂位置,大堂只有一個管事在,看見突然出現的人,一哆嗦,跪了。
“夜師姐?恭迎丹神大人!”
高高一聲直把夜溪喊懵了,丹神?什么鬼?
左右一看,空蕩蕩。
“起來,人都去哪兒了?”
管事是個小年輕,以前沒見過夜溪,激動的拿袖子抹眼角:“他們都去守著藥田等著瞻仰丹神夜師姐您的風姿呢,要不是非得留人守著,我倒霉抓了最短的…哈哈,我才是最走運的,夜師姐您親自來了!”
夜溪無視小管事手舞足蹈的模樣:“什么丹神?”
“啊,啊啊,夜師姐您不知道嗎?您是倉禹所有煉丹師心目中的神啊,有您才有倉禹煉丹的輝煌啊,所有的丹爐上都刻著您的神像,有您保佑,爐爐爆滿,上品頻出,靈感不停,丹方無限——”
“停停停。”夜溪忙喊停,黑線,這都什么跟什么啊,估計是自己無私奉獻的古丹方起的作用,還一定少不了蕭寶寶的興風作浪。
她家寶寶無時無刻不給她刷聲望。
憑白多了個“丹神”的稱號,哦,對了,很久之前,也是陰差陽錯的自己成了“槐王”呢。
夜溪搖搖頭,把裝有剛煉出來的三十一顆丹的小瓷瓶丟給小管事:“隨手煉著玩的不知道什么的丹,去驗證驗證功效。”
小管事捧著瓷瓶兩眼放光,興奮叫道:“不愧是丹神大人,隨手就是新丹丸,夜師姐威武霸氣日月同輝…”
一長串的贊美詞不歇氣的高喊出來,這小管事肺非常之好。
饒是有不動如山的厚臉皮,夜溪也聽不下去了,一晃消失。
“啊,夜師姐瞬移的身姿是如此瀟灑不羈美麗動人矯健唯美——”
遠去的夜溪掏掏耳朵,失笑。
青色令牌取出,空氣中一磕,黑色洞口突現,夜溪跳進去,洞口消失。
仙氣飄飄的鑲金白玉大道上并沒有遇到一個鬼,太反常了。
夜溪心里毛毛的,擦,不過是四百年沒來,地府被人連鍋端了?
府君判官無常不會都入了輪回了吧?
她還得費勁兒找回來?
不過到了浩蕩的黃泉邊,夜溪就看到了鬼。
對岸,密密麻麻一片,很多鬼差在維持秩序。
干嘛呢?
地府運動會?
輕舟擦著水皮劃過來,艄公樂呵呵招呼:“夜溪,好久沒來了。”
夜溪拍拍小胸口,露出笑容,還好,還是熟悉的艄公。
跳上船:“好久不見,您老人家可好?”
“好,好,都好。”艄公瞇著眼打量她:“你也很好。”
夜溪嘿嘿,打聽:“對了,我怎么來時一只鬼都沒遇到?對岸在干嘛?是有什么盛事嗎?”
青竹篙輕輕一撐,輕舟滑向對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