愣過之后，對方先過來給鳳老爺子行禮。
他們稱呼鳳老爺子為：長者好。
看來這是世交間的叫法。
鳳老爺子淡淡點頭，隨口問他們來若渴星淵做什么。
領頭的道是來試煉的，眼角不住的往無歸身上瞟。
鳳老爺子再度點頭，道了聲小心，便要帶著人走。
那人不由一急，叫出聲：“你——那個——”
伸出手，似要抓無歸的樣子。
看他的樣子，陌生里帶著絲期待，并不像找事兒的。
無歸想了想，走過去，不太自在的開口：“我還有事，日后再會。”
那人便笑了笑，手收回，道：“早日歸來。”
很有溫和兄長的模樣。
雙方點頭而別。
鳳屠笑道：“看著還不錯嘛。”
無歸回味了一下：“還行吧。”
可以試著處一下。
夜溪猶豫的看鳳老爺子。
鳳老爺子莫名，這個油嘴滑舌的女娃子，還有她不好開口的？
“我——知道戰場了。”
鳳老爺子還是莫名，怎樣？
夜溪覺得噎得慌：“很危險吧？”
鳳屠無歸站住，來回看著兩人。
鳳老爺子笑了笑，失蹤那段時間，看來是跟某些級別的人碰過面的。
“那是應該做的。”
一句話，將夜溪某些小心思給打沒了。
鳳老爺子的表情很習以為常并理所當然：“有本事的都要去戰場，小屠成長起來后，還有無歸，還有你，也都要去。”
“這便是責任。”
“至于危險？責任之下，一切危險不復存在。”
好吧，如此硬核的爺爺，她還能說什么？
無歸鳳屠群聊：戰場是什么？
夜溪還納悶呢，問鳳老爺子：“戰場的事情為何他們傳承里沒有？”
“又不是所有人都有資格去，等他們有了資格，自然知道了。況且，戰場也不是想去就去的，得經過篩選，有人帶路。”
守護神界多么光榮的事情，貓貓狗狗隨便去的？
夜溪看眼鳳屠：“那有沒有危險嘛？”
鳳老爺子一哼：“沒本事的當然有危險。”
夜溪心道，這話沒法兒聊了，好好說句你兒子不會有事很難嗎？
就聽他道：“鳳凰死了還能活，擔心什么。”
夜溪便要笑，還不等她笑出來呢，就聽人家又道。
“鯤鵬就不知道了，沒聽說他們能浴火重生的。”
不知怎么，老爺子一句涼涼的話讓她想起：鯤鵬之大，兩個燒烤架。
這鯤鵬，和什么在一起不好，非得是放火的鳳凰...
“咳咳，鯤鵬當然也沒事兒了，不然怎么也是神族呢。”夜溪補救一句。
兩只仍舊懵，戰場究竟是什么？
“你跟他們兩個說吧，我倒也聽聽你得來的是什么消息。”
夜溪將從竹子那里聽來的道了一遍。
鳳老爺子點頭：“就是這樣了。”
看來她背后那人不壞，至少大局觀是有的。
無歸鳳屠震驚著，上神界還有這樣的真相，真是...想不到啊。
不過，感覺這才是神存在的真正意義，庇護三界眾生，以神位配之。
于是鳳凰淡淡開口：“我不擔心，他們都有親老子照應著能有什么危險。”
是不擔心，但怎么又生氣了呢？
夜溪：“你不是有我嘛。”
無歸：“還有我。”
鳳屠瞪他，有你什么事兒啊，對著夜溪一笑：“對，咱還有夜小鳳。”
說起夜小鳳，好久沒出來過了。
鳳屠讓夜溪將他提出來，抱著新奇看東看西的小鳳凰，介紹：“這是你太爺爺，來，喊聲太爺好。”
乖乖夜小鳳：“太爺好。”
乖巧的小眼神里透著孺慕。
鳳老爺子：
僵著臉，還是伸手抱舉到自己眼前，看了看，再看看鳳屠，再看看夜溪。
“呵，比你爹出息。”
他爹是喜歡上人家姑娘了，死皮賴臉去追，然后背著老子折騰出個蛋來。孫子更出息，分明跟人家姑娘干干凈凈清清白白，先折騰出個孩子來。
不過，這個折騰法兒他不生氣就是了。
夜小鳳身上可沒竹子做的手腳。
鳳老爺子一探就皺了眉，這母系的一半是個什么玩意兒？
不解之下卻是立即打入神訣，責怪鳳屠：“孩子怎不保護好。”
鳳屠笑道：“沒想到嘛，一直在空間里養著的。”
鳳老爺子點了點夜小鳳的鳳翎：“還不錯，這劍靈在仙界算是最上乘，好好養著吧，雖然不是真正的鳳凰，但爭氣的話，也能自成一神。當你的義子也合適。”
鳳屠顯擺：“就是我的夜小鳳，他都沒有夜小龍呢。”
無歸：
我有龍小夜！好吧，是比你少了一只夜小鳳。
兩人都沒提及龍小夜鳳小溪。
反正那兩個出不了空間，不會被發現。
無歸便看夜溪，眸子濕漉漉的。
夜溪面無表情：“少生優生，幸福一生。”
無歸：
鳳屠哈哈大笑，優越感十足。
鳳老爺子忽然覺得這三人關系好糟心，還不如來一場我愛你你愛他的爛戲碼，至少他知道怎么對付啊。
將夜小鳳拋回鳳屠。
“哎呀我的爺，你可輕點兒，這可是咱家的獨苗苗。”
鳳老爺子氣笑了：“他又不姓鳳。”
鳳屠當即道：“叫鳳小夜也行，一個大名一個小名，就是咱家的親孫子。”
鳳老爺子開始覺得這孫子比他老子混了，難道當年暗傷還沒好，腦袋里留了坑？若是親骨血姓什么也就罷了，可這小東西本質上就是個劍靈，永遠成不了真正的鳳凰，怎么就親孫子獨苗苗了？
算了算了，孩子還沒開竅呢，談這些他會排斥。
便道：“等你回了族里，我帶這個...夜小鳳，給他提升提升。”
上陣父子兵，義父義子也是兵。
鳳屠歡喜一拍夜小鳳屁股。
夜小鳳奶聲奶氣：“謝太爺。”
鳳老爺子腹誹，都分不出來是孫子還是孫女。
“爹，我不想進空間了，我要在外頭玩。”
一聽這稱呼，鳳老爺子眼皮一抖。
鳳屠笑瞇瞇：“問你娘。”
夜小鳳便渴望的看向夜溪。
夜溪：“好。”
夜小鳳開心在眾人頭上飛了幾圈，最后竟飛在鳳老爺子身邊跟他嘰嘰喳喳。
真是初生牛犢不怕虎。
他說一百句鳳老爺子都回不了一句的，不過后來看他飛得辛苦，拿了小小云墊來，讓他停在上面算是小飛行器。
“太爺真好。”
他才不要進空間了，明明他才是哥哥，可龍小夜和鳳小溪總是聯手欺負他，他打不過，一個都打不過，氣死了。我跟太爺玩，你們出不來，嫉妒死你們。
本想找個地方打聽茶爺。
“那老東西肯定知道我要去找他算賬，躲了。你們找不到的，不過，我可以。跟我來。”
帶著小年輕飛到東飛到西飛到北來飛到南。
“呵，老東西躲我呢，我看他往里躲，便是下凡變成一棵小茶樹，我也把他拔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