喪尸不修仙

第一千八百六十四章 鳳屠的親人排序

“想子嗣,想延續,想傳遞。”一道淡淡的聲音驚醒刎,也讓鳳屠和無歸唰的站筆直。

鳳老爺子穿過結界輕輕落下,看過眾人,對著刎優雅不失身份的低頭一禮,繼續先前的話:“到我們這個年紀不免多想這些。你們自以為年輕,以后再想就晚了,不如現在想一想,免得以后后悔。”

兩人兩臉懵,不是,爺爺,您是來催婚還是催生的?

就見老爺子鳳眼掃過鳳屠,鳳屠下意識的一哆嗦。

“不成親無所謂,不喜歡人家女孩子也沒關系,族里多的是到了正好的年紀也不想嫁男人的女孩子,多生幾個,兩家分一分便是。”

轟——鳳屠要跑,這是來抓他回去種地的啊。

老爺子兩根手指輕輕一捏,便把人定得牢牢。

“你覺得如何?”

鳳屠要哭:“不如何。”放過我。

老爺子松手,不過是逗逗他,但,假如真答應了...可惜啊。

鳳屠上前殷勤:“爺爺,您都有大孫子小鳳了,哦,他就在里頭躺著呢,哦,對了,還有二孫子小煞,可可愛了。”

老爺子看他:“我就想要個真正的鳳凰血脈。你的。”

鳳屠諂媚:“您老當益壯——”

咚——被踹到一邊。

說來,神的子嗣緣,真心和身體強壯沒關系。都是神了,哪個不強壯怎地。

唉,他怎么就只有一個孽子呢?好在還有個孫子...

如此想著,岦桑看向刎的眼神便帶了幾分理解和憐憫。

岦桑是來問罪的,鳳屠去想了不該想的事,猶如碰觸到最高安全門,門里便是原子彈。

冷臉冷聲:“還沒學會走呢就要飛,仗著你有翅兒呢。”

鳳屠被罵得狗血淋頭,又無限冤屈,咱家是鳳凰啊,的確沒會走就先飛了啊。

“總之,不能想的不要想,不能提的閉緊嘴。”

訓話被打斷。

“為什么不能?祖神造生之前得哪個允許了?”夜溪放下筆墨走出來,歪著頭問。

原本她寫得入神,后漸漸覺察到外頭有些不和諧的動靜,抬頭一看,原來是鳳老爺子在訓孫子。

“當然!”老爺子恭敬又虔誠的看天:“祖神自是得了上天的旨意,才能造生。”

夜溪嘴巴張了閉,閉了張,總不能學達爾文三界萬域的去挖化石吧。況且,這個世界的神和仙都是真的,一切的傳說和神話皆是史實,猴子能修煉成人形,卻是不可能從基因上進化成人類的。

唉,我還是寫字去吧。

“鳳爺爺你也別說他了,我們也沒怎樣,只是智慧發達談論到那了,下次,下次我們再說這個,一定說一句就贊美一句祖神,討論一句就歌功頌德一句,保證無事。”

說來說去,她還是覺得是上頭不想多分給別人蛋糕才讓下頭想都不能想。

怎的對神明絲毫敬畏也無呢?鳳老爺子皺著眉頭想,這是經歷過什么?被神明放逐之地出來的嗎?

夜王:差不多吧,或許母星真的是被神明放逐了的,人只能靠自己,成功靠了自己,還自大膨脹自詡為神了呢,然后——

一抖,言笑晏晏。

“鳳爺爺,好久不見,您近來可好?”

岦桑無語,這句話,不該在你一出來的時候就問候?

道:“我只是來交待一聲,知道你們不耐煩見我們老人家,這就走。”

夜溪忙否認:“我們巴不得在您跟前聆聽您的教誨呢。”

一邊說一邊踹了兩人一腳。

兩人忙附和,狗腿的奉承。

岦桑無語又無奈,仨活寶,要是跟他回家多好啊。

“我帶小鳳一起走。”

岦桑已經神識探過夜小鳳,長身體的覺越長越好,跟著他們,誰知道哪天被什么動靜驚醒,還是他帶回族里放心大睡吧。

鳳屠將夜小鳳抱出來,夜溪俯身抱抱他,在他耳邊道:“乖乖跟爺爺回家,爹娘去接你。”

說完,總覺得渾身上下怪怪的。

岦桑抱過夜小鳳,一雙慈祥的老眼在鳳屠和夜溪身上掃了又掃,直把兩人掃得雞皮疙瘩掉一地。

無歸莫名其妙,直覺不喜,刎老神在在看熱鬧。

“我是個開明的人,那個孽子純粹是他自己要與我對著干。可現在不同,”岦桑看著夜溪,和藹的笑:“爺爺很喜歡你。”

夜溪一個哆嗦,求放過。

鳳屠僵了臉,無歸磨了牙。

刎換了只腳在前頭,說吧說吧,快點兒打破平衡吧。

“所以,你們放心大膽的綿延后嗣吧,不管想要什么樣的婚禮,還是什么時候舉辦,爺爺都兩手贊同一心支持。”

夜溪呼吸一提,鬼附身了?分明以前的鳳爺爺不是這樣的!

鳳屠更是驚恐:“爺,你要死了嗎?”

怎么跟交待后事似的?

咚——被踹出去。

臉色幾變,岦桑看著鳳屠嘆了聲:“孽子他,將要有孩子了。”

鳳屠怔住。

夜溪啊的叫起來:“天哪,都過了那么多年才有第二胎?”

神生個孩子那么艱難?

岦桑:“...”

鳳屠笑:“這關我什么事呢?你不是說我與他們沒關系嗎?還是說——難道沒斷干凈?”

驚悚,旋即痛下決心。

“爺爺你說吧,我要怎樣才與他們斷干凈?不管是舍棄肉身也好,歸還精血也罷,我這就做!”

岦桑一呆,真的不在意?

鳳屠上前抱了抱他:“爺爺,我沒有關于他們的任何記憶,也沒有任何孺慕之情。我的親人只有夜溪和你,我——”

“等等,你把我當什么?”無歸突然插嘴,生氣了。

刎:...難道我弄錯了關系?

鳳屠無奈:“我錯了,你是我的親兄弟,我的親人夜溪第一你第二。”

岦桑:“...”

“爺爺并列第一。”

這還差不多。

“所以,爺爺,真的不要再提那兩個人了,他們愿意怎樣怎樣,只要不來招惹我——敢招惹你,我砍他鳥頭不眨眼的。”

最后一句,笑嘻嘻的平靜無波但也認真。

岦桑一滯,我要的不是你們相殘啊,真有那一天,要我怎么做人呀。

夜溪來湊熱鬧:“爺爺爺爺,假如他們這次重復了上一次——”

好好的鳳凰非要折騰成鯤鵬又失敗了呢?

岦桑看鳳屠,半晌,釋然一笑:“那個人,與我沒關系了。”

那個人,連“孽子”也不叫了,罷了罷了,父子緣淺,這些年他不是不能回來,可一次沒有回,自己倒是偷偷關注著他,可他有沒有偷偷關心自己這個曾經的老父親?

父子緣淺,各自珍重吧。

釋然過后,岦桑低頭看懷里的夜小鳳順眼不少,管什么真身什么血脈呢,三歲看老,這孩子孝順,嗯,他的重孫子。對,重孫子的爹,他的親孫子,也孝順。

足夠了,不能多求。

再次警告:“不是你們能碰的絕對不能碰。有時間就回家,我也是能講道的。”

三人真誠的將人送走,一轉身,對上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