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嚕——
鳳屠:“溪兒啊,我覺著吧,咱說話還是得講究些的。”
咱加起來也抵不住那老東西一擊。
夜溪縮縮脖子,嘀咕:“誰讓他那樣說話,陰陽怪氣的...”
四只心情復雜,親,自己說話啥樣兒自己心里沒點兒二數啊,人家跟你一比真的很禮貌了。
“好啦好啦,這么看我干嘛,大不了我以后...只說我打得過的。”
多委屈似的。
四只在心里呸她,仗著你有個厲害師傅吧。
天上的漏洞不出一刻補齊了,就在補齊的那一刻,咔嚓一道雷花盛開在夜溪腦袋頂上,劈她一臉黑渣。
夜溪那個氣,跳腳罵天:“這怪我嗎?這怪我嗎?誰還沒個罵人的時候,我也沒罵你啊,憑什么劈我,有本事你去劈罪魁禍首啊。”
天:不是你嘴賤我能破皮?活該,你個禍根。
吹了一陣大風,把夜溪吹得渣子迷了眼。
更生氣了。
“我軟柿子是吧,你給我等著。”
等她有本事,非得把你這破天染成粑粑那個色兒。
四只望天又望她,總覺得兩者的關系成謎。
竹子和刎回來了,刎自然沒討得好,看也不看夜溪一眼,回房間摔上門。
夜溪心虛一笑,才要討好竹子,被竹子敲得滿頭包。
真疼。
委屈:“你也說我是你徒弟,你自己都這樣。”
竹子板著臉:“聽聽你說的是人話嗎?對著男人說那種話,忘了你是女的了?”
夜溪一呆:“我好像還真不是女的。”
什么?
竹子不解,四只也不明白。
夜溪這個時候才反應來一件事,臉一綠,罵了聲:“我什么時候沒的胞宮?”
眾人一驚,頭上冒汗。
夜溪哎喲喲叫起來:“怎么就沒有了呢?什么時候沒有的?”
竹子問她:“我給你造身體的時候,你——有沒有?”
夜溪茫然看他:“你沒給我造?”
竹子那個氣:“我上手了嗎?我上手了嗎?當然是按著你原來的身體長的。”
再不把她當女子當人看,他也不可能親手去捏造吧。
夜溪呆:“我原來就沒有?”
啪啪啪啪啪——
五個大男人一巴掌糊住自己的臉。
這真是...
聽得她罵實在按不下好奇跑出來看熱鬧的刎:...報應來得那么快,他都接不住這巨大的驚喜了。
讓你罵我,該!
無歸:“你仔細想想,你到底原來有沒有?”
夜溪翻了個白眼兒,她原來當然有——做人的時候,不然每個月好朋友來呢,每年的體檢醫生也沒大驚小怪呀。
吞天替她抓狂:“多少次你身體融了又長,你就沒留意過?”
夜溪歪著頭細細回想,良久,搖頭:“習慣了。自從我不是人之后——”
看一眼自己都覺得惡心,即便完全恢復正常后,身體還是死的,揭開皮仍舊丑陋,她下意識不去關注。久而久之,真將身體當了晶核的容器,并不是很在意了。
可怎么就缺了這么重要的部件呢?當然,她用不上,但沒了感覺怪怪的好吧。等等——該不會長了別的吧?
忙把自己檢查了又檢查,從頭發絲檢查到腳指甲,還好,別的還算正常,長吁一口氣,拍拍小心口。
對眾人笑:“可嚇死我了,幸好沒長鳥。”
一眾:“...”
竹子:“...”
刎:“...”
“完了。”鳳屠夸張笑著拍著手努力活躍氣氛:“我爺爺是別想抱上親孫子了。”
一眾:...這個笑話一點都不好笑,且你表情也不到位。
夜溪抓腦袋:“怎么就沒有了呢?”
竹子瞪她一眼:“我去弄些東西,給你——長回去。”
“可別。”刎涼涼說道:“這小魔頭生下孩子也是天地不容,這樣挺好,大家都放心。”
唰一劍刺過去。
刎腰一蕩,避開竹劍:“我實話實說,你不愛聽也沒用。”
夜溪拉竹子:“算了算了,原本就用不著。”
竹子望著她的眼,嘴繃直。
夜溪晃晃他的胳膊:“就算部件齊全又怎樣,就像某些人。”
小眼神嗖嗖往刎身上戳。
才小下去的怒火又漲回來,刎重回房間重重摔門。
該絕后的死丫頭!
“大不了我像師傅一樣收徒弟嘛。”
嗖,一心護徒的竹子感覺會心一箭。
沒心沒肺,不管了。
躲在屋里偷聽的刎覺著又沒那么生氣了。
報應,讓你收了個跟你一樣一樣的徒弟。
竹子走了,留話:“你少刺激他,我跑來跑去不累的嗎?”
夜溪:...親師傅,您慢走。
人一走,吞天立即進言:“我覺著你先琢磨琢磨你這個事兒吧,畢竟連個胞宮都搞不定遑論造生。”
這次她沒罵人,還在回想,什么時候沒的?怎么就沒發現呢?是她自己一個還是所有喪尸都這樣了?異能者肯定沒這樣的,因為她們有生孩子...
見他如此,吞天忙小心牽著她的衣角把她送回屋里,小心出來關上門,跟三只抱怨。
“你們不能這樣,她無法無天你們也不知道規勸著。”
三只笑,火寶道:“不是有你嘛。”
“敢情只有我做壞人,我人輕言微的,你們就不希望她好?”
火寶便道:“實在別的人也沒這樣的,我們誰想得到她腦子里這么多稀奇古怪的想法,反應都反應不來,怎么規勸?況且她道理一套一套的,我們講不過。再況且,她說的未必就是錯的呀。怎么勸?”
吞天恨得直戳她:“她把天地推翻你都覺得她有道理。又沒有深仇大恨的,怎么就非得對著干呢,這一天天的,什么事兒啊...”
背著手往房間走,愁生計的小老頭兒似的。
火寶喊他:“你老了,沒有少年人的銳意了。”
吞天老腰一閃,回頭:“你才老,你全家都老。”
火寶笑嘻嘻:“哥,我親哥,我親老大哥。”
呸,你也學壞了!
火寶笑嘻嘻也回去繼續學業。
外頭只剩下無歸鳳屠互相瞪眼,怎么回事呢?怎么就沒那啥?看她在意吧又不在意,不在意吧又在意...所以,她在意的點在哪兒?
無歸:“你說,我們是不是找生育厲害的神去...研究下?”
鳳屠便笑:“貢獻你的種子嗎?她們肯定歡迎你。”
“去,你知道我說的是那個。”
“哪個啊,你知道夜溪就想生孩子?”鳳屠伸了個懶腰,說他閑操心:“這年頭,還有幾個親自生孩子啊。真想要孩子,不是非得自己生。小鳳小煞小思小念小青...她多少兒女了。”
傳音:“小夜小溪可真真切切是咱們共同的骨血。”
用了他們的初體,用了夜溪的母體晶核,比在胞宮里孕育的精血子嗣可本源多了。
話是這樣說,可無歸仍是糾結:“萬一將來哪天她想了呢?”
“那就到時候再說,你要相信溪兒,她就是奇跡的化身。”
鳳屠總是對夜溪有著莫名的無比強大的自信,怕是在他眼中,鳳凰闔族做不到的事夜溪都能輕易完成。